「這不同,上次的賀齊正是堅定的『擁佛黨』,比較排斥外來人士介入聯邦里,所以對道長你的態度不算友好。」
葛明軒有些無奈,看到玄遠有些不明白,解釋道:「針對最近有不少的散修湧入內陸這一情況,聯邦內有了『擁佛』和『聯眾』兩個觀點。前者是大力扶持佛門武僧和法師,以此維持治安;後者是聯合聯邦內各大道觀寺廟,明面是整合併統一資源,暗地裏是為了遏制佛門的發展。」
「什麼亂七八糟的,」玄遠皺了皺眉,「這種事還是少參與進去,你若有能力,替我擋了吧。」
「我就猜到道長你會這麼說,沒問題!」葛明軒笑了笑,「當初道長拍板選擇與我們合作,不就是為了應對現在的狀況嗎?」
......
......
「道長,劉老道的兒子就住在那棟屋子裏。」葛明軒向玄遠指了指方位,提醒道。
玄遠點點頭,信步走去。
不得不說,劉老道的宅子遠遠看起來,還挺有氣勢,整個院子粗略估計,佔地面積得有四五百平米。
走近些,一扇朱漆雕花大門古樸大方,而大門口矗立的一雌一雄兩個獅子更是栩栩如生。玄遠眼神一凝,看向兩隻石獅子的基座,在那裏均刻畫着一副圖畫——正式玄遠熟悉至極的驅邪符。
看樣子,今天這一趟果然沒白跑。
玄遠敲了敲門,半晌,屋子裏傳來一個不耐煩的男音:「我都說了多少遍,這套宅子不賣,你們走吧!」
葛明軒聽言,立即回道:「我們不是來看房的,來這裏是想拜訪拜訪你。」
屋子裏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一會兒,大門打開,一張有些蒼白的臉龐出現在玄遠二人眼前,似乎很久沒有出過家門。
劉宇新看到玄遠一聲道袍打扮,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厭惡的表情,語氣淡了三分:「有什麼事?」
葛明軒看了看玄遠,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這次上門,是想問問你父親的事情。」
「我父親?」劉宇新眼眶泛紅,變得有些濕潤,惱怒地看着馬方獻:「你什麼意思?」
玄遠適時地接話,拿出三清妙鈴:「你對這枚法鈴有沒有印象?」
「這不是老頭兒手上的鈴鐺嗎!」劉宇新眼睛頓時睜得老大,一把奪過三清妙鈴,聲音顫抖,猛地抬頭看向玄遠,「這鈴鐺老頭兒從來都是貼身保管,說!你是怎麼得到這枚鈴鐺的!」
玄遠也沒有隱瞞,實話實說:「劉老道身死道消,貧道從它遺體旁拾得。」
劉宇新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聽到這句話還是難以接受。這些天來他茶不思飯不想,就是心中始終掛着一個念想,盼望着哪天老頭兒突然回來。
如今幻想破滅,一時間,他踉蹌地往後倒退幾步,死死地盯着玄遠:「我爸,我爸他是怎麼死的?」
那極力隱忍的神情,仿佛,要是他看出玄遠的回答有一絲作假,便會奮不顧身地撲上來拼命。
「被鬼殺死的。」
劉宇新先是一呆,隨即冷笑:「你怕是在哄騙三歲小孩?」
玄遠也沒有不耐煩,徑直走進院子。劉宇新也沒有阻攔,把大門一關,緊緊地盯着玄遠。
向後小推了幾步,玄遠拉開與劉宇新之間的距離。隨後手掌向前一伸,法力涌動,一簇藍色的火苗憑空浮現在掌心。
「現在,你該相信了吧。」看向目光呆滯的劉宇新,玄遠淡淡地說道。
從來到劉家大門口的那一刻,玄遠就不打算繞圈子,既耗費時間,又拉低效率;乾脆直截了當,開門見山。
同時,也可以藉此試探下一下劉宇新。只不過,看他的反應,門口石獅子的那道驅邪符並不是他所作。
所以,刻畫這道符籙的人,既不是劉宇新,也不是已經死去的普通人劉老道。那麼,也就只有劉老道的父親了。
劉宇新呆立了好半天,一副大夢初醒的模樣,訥訥地說道:「我怎麼分辨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殺死老頭兒的幕後黑手是你呢。」
這句話聽起來倒不像是質問,反而像是不願意相信玄遠所說的話是真的,故意和玄遠頂槓,
玄遠倒是氣笑了:「要我是殺人兇手,你覺得我還會在這裏好好地跟你說話?」
劉宇新面色一灰,話說到這份上,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他垂着眉毛對玄遠說道:「能不能說說,我爸他是怎麼被......被鬼殺死的嗎?」
「受張家委託,收了錢去收拾一個女鬼,實力不濟被反噬。」
「錢,原來他是去給我攢錢。」劉宇新慘笑幾聲,「要不是為了給我攢錢娶媳婦,我爸他也不會冒這個險吧。」
似乎是憋了很久,他低聲自言自語道:「出事前我還和他吵架,說他沒本事,不肯賣宅子,連給我娶媳婦的錢都沒有。」
「呵呵,我是不是太混蛋了些。自己沒本事還去怨老父親,你說,要是我安分些,現在老頭兒說不定還會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一個勁地數落我吧。」
玄遠沉默不語,一飲一啄,自有天定。
葛明軒見氣氛沉悶,忍了半天,還是出聲:「其實,我們這次過來除了通知一下令尊的死訊,更主要的,是想問一下你手上這枚鈴鐺的來歷。」
劉宇新低着頭不說話,玄遠二人也沒有催他,靜靜等待他平復心緒。好一會兒,劉宇新抹了抹眼淚,說道:「這枚鈴鐺的來歷我也不清楚,只是又一次偶爾聽老頭提起,說是我爺爺留給他的唯一物品。」
又是劉老道的父親,玄遠皺了皺眉,追問:「你對你爺爺的生平有什麼印象沒有?」
「怎麼可能會有,」劉宇新搖了搖頭,「不過書房裏可能會有一些爺爺的手札。」
「我們能夠去看看嗎?」
猶豫片刻,也不知道是想藉此機會多了解下自家長輩,還是想了解下自己從來不曾涉足過的方外玄門,劉宇新最終還是點點頭。
領着二人來到一間偏僻的小房間,劉宇新面色複雜:「我向來不喜歡筆墨書紙,很少來這間書房。老頭兒倒是經常進去,有時候,一個人點一盞燈,在裏面一坐就是一晚上,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8s 3.793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