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你怎麼會我們家族的冰心訣?」
聶風問道。
林亦笑着編道:「當年你父親將你托給我照顧,又怕你不好好修習冰心訣,就把口訣交給了我,讓我監督你好好練習。我看你練得挺認真,也就沒有說出來。」
聶風又道:「當年我父親被火麒麟拖入洞中,想必它的屍骨如今還在洞內,我要將父親安葬。」
很快,他們就在洞中找到了早已成為骷髏的聶人王。
他們將聶人王安葬之後,發現洞中還有兩具屍骨。
聶風說道:「傳聞我們聶家祖先聶家,怕瘋血症發作,貽害天下。所以自己將自己鎖在凌雲窟中。想必這具帶鎖鏈的骨頭,便是聶家祖先了。另一具,應該就是南麟劍首斷帥。雄霸說過,當年我父親和斷帥在大佛上面比武,後來雙雙被拖進了洞中……」
林亦笑道:「雄霸是這麼跟你說的?」
「沒錯。怎麼了?」
聶風問。
林亦答道:「他當然會這麼說。其實當年跟你父親比武的,並非斷帥。」
「那是……」
「就是雄霸自己。正是他將你父親打落大佛,最終才被火麒麟拖入洞中。」
聶風聽了,拳頭緊緊握了起來:「原來是雄霸!」
隨後又道:「可是如果雄霸害死我父親,為什麼還要收養我?但現在為什麼又要殺了我?」
林亦道:「這都是因為泥菩薩給雄霸的批言。雄霸想要成大事,必須得到風雲,所以收養了你和步驚雲。而雄霸的後半生,會為風雲所制,因此他才要殺了你和步驚雲。」
聶風恍然道:「原來如此!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為父報仇!」
林亦將三枚血菩提拿了出來,遞給聶風:「這血菩提,你服一枚,讓步驚雲服兩枚。你們兩人功力會大增。再戰雄霸,勝算會很大。」
聶風接過血菩提,感激地對林亦道:「多謝林大哥。對了,林大哥,你說必須要我和雲師兄合力,才能對付雄霸。雲師兄現在人在哪?」
林亦道:「步驚雲的整個步家莊,都是被雄霸所屠。他必然會去找雄霸報仇。你徑直去天下會,自然會遇到步驚雲。」
「多謝林大哥指點。」
聶風向林亦道謝之後,離開了出租屋,直奔天下會。
林亦則回到自己的竹屋。
黑寡婦問道:「你不是也要殺雄霸嗎?怎麼不跟聶風一起去?」
林亦笑道:「我們這裏還有事情沒完。」
黑寡婦經過這十多年,和林亦也早就有了很深的默契。
聽林亦這樣一說,就知道林亦要幹什麼了。笑道:「我早就讓人打聽過了,天下會、拜劍山莊、邪神宮等等各大宗門,都等着明天血菩提現世呢。明天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原來林亦出租屋裏的血菩提,其實只是真正的凌雲窟中血菩提的複製品。
林亦拿了出租屋裏的,而真正的正品現在還沒有出世呢。
林亦笑道:「我們先不急,明天他們各個宗門,必然會有一番爭奪,我們給他們來個黃雀在後,不費吹灰之力。」
黑寡婦道:「早就知道你打的這個主意了。真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林亦自得地說道。
黑寡婦攬着林亦的脖子,道:「你還真說對了,我還就愛你這樣。」
說着便湊了上來。
……
次日一早,黑寡婦讓劍宗弟子四處打探消息。
到了中午時分,各大宗門都已經派弟子進入凌雲窟中了。
但奇怪的是天下會並沒有派人進去。
到了下午時候,爭奪已經結束。
各大宗門都有死傷,不光是爭奪血菩提的時候有死傷。還有被火麒麟咬死咬傷的弟子。
不過好在他們都搶到了血菩提。
少的搶到了一顆,多的則搶到了四五顆。
接下來,他們各自回到樂山鎮,打算簡單修整一下,就立馬回宗門。
然而,就在此時,天下會足足上千人,已經將整個樂山鎮都包圍起來。
麻鷹和蝙蝠雖然不在,但他們下面管事的人也頂了上來。
他叫黑雀。
黑雀站在樂山鎮最高的那座樓頂上,用內力傳聲道:「所有人給我聽着,放下你們拿到的血菩提,安然離開,否則,就是與天下會為敵!」
那些宗門的弟子們聽了,一個個恨得牙根痒痒。
他們辛辛苦苦甚至是犧牲了一些弟子的性命,才搶來的血菩提,天下會說要就要?
但是此時天下會是第一大勢力,整個天下,除了劍宗,還沒有一個宗門敢與天下會為敵。
於是,當下就有幾個宗門的人,將他們手中的血菩提交到了天下會弟子手中。
果然,天下會放他們安然離去了。
當然,還有很多宗門不願意交出血菩提。
這血菩提只要只一顆,就能讓人功力大增。
這可是他們宗門復興的希望,怎肯輕易交給天下會?
黑雀見這些人不願交出來,他雖然早就料到了,哈哈笑了幾聲,說道:「不瞞各位,你們這幾天在樂山鎮所吃的飯菜之中,早已被我們暗中做了手腳。現在你們可以拿血菩提換解藥。否則的話,不出半個時辰,你們就要暴斃在這裏了。」
眾人聽了,頓時驚慌起來。
「好狠毒的天下會!」
「夠狠!」
「他們這樣,可是坑苦了那些交出血菩提的宗門。他們主動交了,卻不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毒。天下會,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不過,這些人嘴上這樣說,但赤果果的現實,讓他們不得不交出血菩提來。
畢竟,和增長功力比起來,還是命更重要一些。
那二十三枚血菩提,全都擺放在樓下的一個盤子裏。
甚是誘人。
黑雀笑道:「這就對了嘛。」
說着對天下會的弟子道:「拿出解藥給他們。」
那天下會的弟子當即拿出數十瓶解藥,分給了那些宗門的人。
不過,還有宗門的弟子表示懷疑:「我們怎麼知道你們這是毒藥還是解藥?」
黑雀笑道:「這個好說,隨便拿一瓶來讓我試試。」
很快,一個弟子拿着一瓶解藥給黑雀服食。
服完之後,黑雀果然沒有任何異狀。
其他宗門的弟子們這才放心服食。
然而,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所有宗門弟子們,全都痛苦地摔倒在地,口吐黑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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