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亂象之中,護院們相當的狼狽,李易的身形太快,進退步法形成道門混元陣法,尤其百鍊直刀太過鋒利,他們的鋼刀連續被消斷三四把,沒人敢在兵刃上逞能,大家也體諒到何教頭為何躲閃直刀,感情人家手裏的是神兵,自己的都是燒火棍,幾乎是一座小山在平推,直接面對就是傻瓜。
孫中也是相當的狼狽,兩次都被李易迫近,直刀每次都是貼着他身子削過,勁風颳的他小心肝拔涼拔涼的。
能斬殺而不殺人,分明是可惡的道士戲耍他,更讓他明白對方的厲害,對術法分寸把握到極致,每次都能控制的恰當好處。
唯獨何教頭沒有出現險情,他本身實力不弱,李易有刻意避開他,也算是某種示好,他也不願太過得罪。
「不行,三哥,殺了這廝。」孫興忍痛退到一旁,眼看護院吃癟,連何教頭、孫中也有所顧忌,不由地狠狠大吼,他是對李易恨到骨頭裏了。
孫中聽到兄弟的呼喊,又見對方那閒庭若步的羞辱,高傲的心受到了刺激,眼角閃過一抹厲色,沉聲道:「不要顧及,殺。」
「都閃開。」何教頭臉色微變,厲聲喝止眾人,年輕人就是衝動。
那些護院都是何教頭訓練,再加上他平素為人豪爽,甚是有威望,眾人立即散開嚴陣以待。
「教頭?」孫中不解地看着何教頭。
李易也收了刀,站在包圍圈裏,冷靜地看着對方蓄勢待發,徐慧娘和那些小娘子緊張到了極點。
何教頭臉色平靜,瞪着李易道:「小道士,看你把翠竹樓搞的一團糟。」
眾人瞪大了眼睛,連狂暴的孫興也目瞪口呆,何教頭分明是遷就對方,甚至帶着幾分對晚輩的縱容。不過,他說的倒是沒錯,內廳簡直一片狼藉,房子的家私七零八落,連長窗也被撞壞了,左側頂梁的雕花立柱,竟被直刀劈斷一半,景象是相當的狼狽。
李易卻翻個白眼,不悅地道:「教頭,能否把小字去了,再怎麼說,貧道也是有道符的。」
任由對方說的好生無禮,何教頭臉色尷尬卻無惱怒,他從李易的話中明白,對方別看年輕,確實有地位的真修,是有品位的道士。
「教頭,這潑道分明是裝腔作勢,打殺了就是。」孫興被護院扶着,臉色猛惡猙獰像惡鬼在咆哮。
「哦,既然要戰,那就戰。」雖說是險象環生,惡戰連連之下,李易也沒有任何畏懼,反而越發感到戰意高漲,千軍萬馬都過來了,還在乎小小的惡霸護院,簡直是笑話。
孫中手持精巧的袖劍,凝視李易觀察,卻無法全然判定對方虛實,不到弱冠的小道士,竟然能有道符之能,說出去誰願意相信。不過,對方精湛的武藝卻不是虛的,不是大道統的護法真傳,還真少有這等高手,看來何教頭的顧忌還是有道理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可惡。」孫興見何教頭和孫中猶豫,氣的三屍神暴跳,從扶他護院腰間拔出短刀,直接奔徐慧娘她們刺去。
「大膽。」李易眼看孫興行兇,徐慧娘她們花容失色,馬上就要香消玉損,卻來不及相救,真是急痛攻心。
孫中也是臉色難看,卻沒有任何的動靜,何教頭卻大驚失色,厲聲道:「住手。」
卻見,徐慧娘挺身而出,站到了眾女的前面,義無反顧地迎接這刀,沒有任何的懼色,直到利刃刺入了****。
血花飄出,那抹毫無血色的艷麗,瞬間在李易眼中定格,幾乎不忍去看,卻埋下滅孫家的恨意。不是為了老效用的遺囑,更不是為了救命之恩,而是純粹為了無助逝去的生命。
就在這一刻,他暴怒般地出手了,直刀快如閃電直取孫興,刀刃化作白練嗤嗤破空。
孫中大驚失色,卻沒有敢去正面抗衡,而是從側面以袖劍攻擊,無論孫興生死與否,哪怕李易的身份再神秘,他也有理由刺殺李易,這劍又快又狠,李易完全沒有躲避。
何教頭眼疾手快,就在孫興下刀就知道不妙,一個箭步跨出去,拋出手中的鋼刀,直接擊中孫中的袖劍,讓劍尖失去了準頭,讓暴怒中的李易逃過一劫。
他並沒有停留,反倒是欺身而上,伸手直接抓住孫興的手臂,好在停下來說話時,他站的地方離這廝最近,才能急切地抓住向左側拉去。
就在孫興踉蹌險些倒地瞬間,直刀幾乎貼着他的頭皮,刺入他的髮鬢,打亂了那修飾整齊的長髮,直刀可砍可刺,李易用刺顯然要置對方於死地。
孫興是嚇的魂飛魄散,直接在地上打滾,躲到了何教頭身邊,他真的是怕了。從這一刀冰冷的寒氣中,他能感到李易狂暴的殺機,就差那麼一點點,要不是何教頭伸手拉來他,那就是直刀從脖頸入自咽喉出。
太可怕了,孫興下意識選擇何教頭,心頭是拔涼拔涼的,看向李易的目光也是深深地恐懼,他並不明白自己的魯莽,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孫中被何教頭擊退,卻明智地沒有再發難,冷眼旁觀形勢變化,揮手制止住護院們的衝動。
李易並沒有繼續追殺,就在挑開孫興的髮鬢的瞬間,看到了徐慧娘慢慢地倒下,想也沒想直接把她攬在懷裏,慢慢跪在地上,動作很輕柔,生怕她被弄痛了。
憐惜,卻無關其它,那麼好的年華卻不得不流水逝去,看着那秀麗卻又蒼白的臉蛋,他禁不住嘔心自問,本來不應該的,到底哪裏做錯了,難道真是自己管的太寬?
他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胸中那團怒火卻在熊熊燃燒,充血的眼球映成了紅色,絲絲殺機不斷掠過。
「小。。。。。哦,妙虛道長,真是意外。」何教頭乾乾喚了聲,卻不知該怎樣說話。
孫興這是喪失了膽量,勾鳩貼着頭皮那一刻,他油然而生對李易的懼怕,印到了骨子裏。
孫中臉色陰森,卻明白梁子恐怕是結下了,到底是留下對方還是付出代價和解,他正在緊張地算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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