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終於看到高速臨時停車處開過去,哈已經兩條前腿着地瞪着眼睛在地上往前躥了老半天了!而沈澈半個身子掛在車窗外只來得及抱住它兩條後腿!
程宇從前座擠過半個身子死命幫他拽住哈的大尾巴!
三個人都又急又氣又忙活,出了一身汗,這狗不是傻缺,它是吃了生化藥丸的超能狗!
方停下還沒來得及下車,哈終於不用被車帶着跑了,趁機猛地向前躥了出去,沈澈和程宇一人拽了兩手狗毛,眼睜睜地看着它在幾輛車之間橫衝直撞瞬間就剩一個黑點兒了!
「快快快!追!追追追!」沈澈也趕緊跟着沖了出去!
這要是讓這二貨跑了可真找不回來了!就它那破壞力,分分鐘讓人打死!
高速公路臨時停車處附近上演了一場人狗大追擊,其丟人程度……沈澈已經放棄去想了!
他現在累得呼哧呼哧跟哈一樣趴在車座上猛喘,就差吐舌頭了!
哈直勾勾瞪着眼睛聳着大黑鼻頭看沈澈,左看右看忽然又撲上來拿大腦袋一頓猛蹭,人家運動完渴了!餓了!
沈澈生無可戀地任它蹭,他當初怎麼就選了這麼個二貨養啊!
現在丟掉還來得及嗎?
三人一狗徹底累癱,開回市區早就燈火通明了,沈澈看看自己衣服破爛滿頭狗毛,徹底歇了去找早早的心思。
他在早早面前就長得好這一樣能拿得出手,他可得時刻保持好自己的形象!
既然早早不肯讓他去看她,那就……那就等他收拾帥了再去!
他又不是真傻,怎麼會看不出來早早不喜歡他呢。
只是,他要不臉皮厚一些,哪有一點機會接近她?
沈澈回家給自己和哈都徹底洗得白白香香,吹好髮型梳好毛,拿手機咔嚓咔嚓了一百多張自拍,坐那選了半個多時才選出一張勉強滿意的來。
又發給他的私人攝影師調了一下光,力求讓他和哈看起來都又暖又萌,才給早早發了過去:早早,它軟乎乎的可好摸了,送給你玩兒幾天吧?不要擔心,我給它洗澡遛彎兒鏟屎,你只要跟它玩兒就好了。
晚上九點半,早早應該下班了。
沈澈揉揉哈搭在他腿上的大腦袋,血槽耗空,這二貨總算是有一點寵物樣子了!順手拍一張它傻缺二呆的蠢樣子再給早早發過去。
早早可能不願意看見他,但她肯定抗拒不了貓貓狗狗,他借哈的光偶爾出鏡刷一下存在感就好了,發多了早早會煩的。
早早確實下班了,已經回到區,卻並沒有回家,而是繞到花園綠化帶後面去餵貓。
把晚飯剩下的饅頭掰成塊放到紙盒子裏,想想又撕了外婆給她的一隻滷雞腿拌進去,然後坐在草地上耐心等。
區里綠化很好,到處可見掛着青果子的果樹,銀杏、法國梧桐、楓樹、合歡錯落有致,任何季節都有風景可看。
這邊安靜又隱蔽,綠蔭濃密,周圍有蟋蟀和不知名的蟲子在放肆地唱歌,早早聞着白天剛修剪過的草木的清香,慢慢把頭放在膝蓋上。
忙碌辛苦的一天過去,每天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稍作喘息。
周圍慢慢有流浪貓聚集來,開始分食盒子裏的東西,它們都習慣了這個時候過來吃東西,一年多來這個時間總會有一頓並不豐盛卻從不會缺席的加餐。
早早坐得離它們稍微遠一點,並不去撫摸那些東西,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們吃。
一隻虎斑橘貓吃飽了慢慢湊過來繞着早早轉悠,腦袋試探地蹭蹭她的腿。貓可能只有幾個月,還帶着肥嘟嘟的嬰兒肥,大眼睛鼻子,臉兒圓圓的,喵喵叫得嬌嫩又可愛。
早早的手動了動,卻沒有伸過去撫摸它。
她馬上就要騰房子了,以後自己都居無定所,沒有能力給它一個家。
既然不能養,一開始就不要給它希望,也不配擁有它這樣柔軟溫暖的溫情。
貓這麼可愛,她不養很快就會被區裏的愛貓人士收養,會給它一個溫暖穩定的家。
虎斑貓在早早身上蹭了幾下,見她沒有表示出親近卻沒有一點退縮,靠着她的腿趴下自顧自地添起了爪子。
早早專注地看着貓洗爪子洗臉,等它把自己打理乾淨了,她也站起身走了。
貓追了她兩步,對她喵喵拉長聲叫。
早早沒有停下,也沒有回頭,快步穿過草地,利落地跳過矮樹牆,很快消失在區一片濃陰花影里。
早早家在五棟八樓,一梯兩戶,就是放在現在的繁城,這也是非常不錯的好房子。
打開防盜門,門燈亮着,給空曠的家裏添了一絲溫暖,早早先對屋裏了一聲:「我回來啦!」才換鞋進門。
屋子裏當然一個人沒有,送走了母親,她每天都是獨自一個人打開家門面對空蕩蕩冷冰冰的空氣。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她習慣了還像以前一樣,進門先打招呼。
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人帶着暖暖的笑意迎出來了。
早早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慢慢走過空蕩蕩的客廳,以前家裏低調卻名貴的紅木家具早就賣了,母親買的名牌家用電器也讓李詩涵找人全搬走抵了借款利息。
一百多平米的房子,三室一廳幾乎沒有家具,只有早早房間裏擺着的一張行軍床,客廳里擺着一張簡單的摺疊桌一把椅子,是隔壁裝修時送給早早的舊物。
其實隔壁阿姨可憐早早,要把全套沙發桌椅家電都送給她的,可她沒要,只要了生活最需要的桌椅、熱水器和一個電飯鍋。
她隨時都會搬走,要了也是累贅。況且她每天早晚打兩份工,在家的時間實在少,能洗澡做飯,有個地方坐一下喘口氣就可以了。
以前沒有一樣家具,她直接在客廳地上鋪一張涼蓆睡,兩年也過來了。
早早把外婆塞給她的滷雞腿放到廚房窗口通風,五月的天氣還不是很熱,繁城的溽暑還沒來,放到明天早上應該不會壞。
這樣就能省下一頓早飯了。雖然她的早飯都是電飯鍋里煮出來的一碗米粥加外婆自己做的鹹菜而已。
早早從廚房出來就脫衣服洗澡,捨不得開大燈,昏黃柔和的壁燈下少女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慢慢露出瑩白細膩的肌膚。
早早從就長得白,皮膚剔透乾淨,細膩嫩滑,身上比臉上還白,而且怎麼曬都曬不黑,送了三年外賣,風吹日曬,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一點粗糙來。
當然,這與她常年都穿着長衣長褲戴着頭盔也有關係。
衣服在走動間全部褪去,露出早早修長的四肢和身上緊緻的肌肉,胳膊、腰腿沒有一絲贅肉,肚子上兩條形狀分明的馬甲線隨着她的動作舒展開來。
熱水沖刷過疲勞的身體,早早拿起洗髮水洗了頭髮,聽到手機傳來一聲接一聲的短訊提醒鈴,她揉泡沫的手頓了頓,把水開大,用力揉搓起頭髮。
幾秒鐘之後,早早忽然停下所有動作,雕像一樣站在嘩嘩的噴頭下屏住呼吸,任急促的水流漫過口鼻,一臉漠然地忍受着窒息和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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