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關上,一眾人等將那道人圍在中間。那道號月影的白髮道人也不驚慌,只是默默運氣修復內外損傷。
場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嬴無妄等得那道人調息完畢,也便停下了那連篇的廢話。
道人雙袖鼓動,強風漸起。嬴無妄卻裝作不知。
眾人雖是發覺,卻也沒有任何動作。
地位最低的徐傲想要出言提醒,卻是被夕的一個眼神制止。
只好也跟着裝傻。
那道人大袖一揮,就待將那袖中保命符紙拍出。
嬴無妄早已棲身而近,一指點在道人腰間。
腎主精氣,指中一道劍氣直刺,那道人頓時一個委頓。
已然被激活的數十張道符被早已準備好的夕持劍攪了個粉碎。
嬴無妄豎起手背,輕拍道人面門「你的名在我手中,現在咱們似乎可以聊聊,你為何來落日關了。」
那道人故技重施,那可燒氣運的靈火再次遍佈全身。
嬴無妄冷笑一聲,三掌將那靈火撲滅「你可是以為這焚燒氣運的靈火,天下就沒人能破解得了了?大秦武庫中,能破此術的術法有七十二,武學有二十八。勸你別做那無謂掙扎。」
那黑衣女子頓時一張臉如苦瓜般。
嬴無妄抬眼看向東方「在這,你是龍得盤着、是虎得臥着。這可不是你們三仙山。」
月影道人苦笑收起滿身靈火「既然你知我是三仙山的弟子,那想必也該知道,三仙山的職責。也就該知道,我對你們沒什麼惡意。」
嬴無妄背手圍着道人轉了兩圈,上下打量「我這侄兒,雖是不成器,外加私自出京,更是做了些有些違逆的事情。可畢竟是我秦國七王子,若是在秦國被你一個道人打殺了。我贏氏的臉面又往哪擱?」
「是他有辱貧道師門在先。」
「我沒空與你耽擱,還得將我那不成器的徒兒要回來。你師父守拙那老道,想必也在趕來路上。你為何來這落日關,我也不再深究,反正那城外趕來的十幾個部族,已然被我門下弟子殺了個乾淨。卻也不怕你一個道人翻出什麼風浪。」
那白髮道人尚且沒有搭話,七王子麾下黃臉漢子卻是臉色微變。
夕早已留意着周遭人的表情,此刻一見,飛身將那黃臉漢子捉了出來。
黃臉漢子哪敢抵抗,口中直呼冤枉。
七王子嬴逸臉色難看。
嬴無妄斜視一眼那黃臉漢子,再瞥了瞥臉色難看的侄兒「人是你的人,你來處置。」
嬴逸拱手沉聲道「侄明白。還請王叔放心。」
那黃臉漢子仿佛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
嬴逸一揮手「帶下嚴加看管。」
那跟隨嬴逸來落日關,一人攔下山洪片刻的老道領命將那黃臉漢子帶了下。
其餘眾人哪敢吭氣,就是夕也僅僅是眉頭微皺,以示對處置的不滿。
嬴無妄不管眾人如何作想,又遠望一眼東方「只是,你擅闖落日關,看在三仙山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若是人人都可擅闖而不受到處罰,那我大秦威望何在。」
道人剛想接話,嬴無妄早已持劍由上至下,從那道人脊柱刺入,將他釘在地上。
那道人滿眼不信,前一刻還死罪可免,怎的就如此言而無信。
嬴無妄收劍回鞘「放在城樓頂上,那守拙老道來了,替我告訴他,殺性如此重的徒弟,以後還是少收為妙。」
是。眾人拱手
嬴無妄轉身「那妖族女子,事態緊急,那道人的火,燒的是氣運。不想猝死,就回找那妖王續命。這事我賣個人情給那妖王,若是背後再有與我大秦有關的計較,切莫怪我持劍殺上他的藥王山。」
嬴無妄再看向夕「你修習的乃是王道劍,過多的自我情緒對你並無好處。我那王兄吩咐了你什麼讓你守在這落日關,我並不知曉。只是這劍術一道,我還有些領悟。那繁複劍招是道,無上劍意才是根本。不要自毀前程。」
最後看向徐傲「鬼,你與我贏家有緣。夕已經與我了那河邊村的事。你需明白,國有國法,無規矩不成方圓。等得明日裏嬴逸回宮,你就與他回。既是有緣,我自當給你個錦繡前程。」
不等徐傲接話。那嬴無妄早已遠。
那嬴逸看了看徐傲,反身下了城樓。
夕看了看梁都衛身後殘屍,心中雖是不屑,卻也沒有掛在臉上。只是也下了城樓。
徐傲緊隨其後。
那黑衣妖族女子臉色陰晴不定,飛身向南而了。
梁都衛吩咐城上還在傻愣的一眾武官,收斂了那殘屍。也就離了。
其餘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個人收斂了那同袍的屍首。剩下的也不敢真箇兒將那被嬴無妄一劍貫穿的道人放在城樓頂上。只是安放在了城樓里。吩咐了守夜士卒好生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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