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山見秦戩主動說軟話給對方台階下,暗鬆了口氣。
對陳興道:「這事本來就是你的錯,還不給三少爺好好道個歉,把這事也就算完了。」
陳興見許立山多管閒事,暗暗着惱。
但許立山以前在組織里是數一數二的角色,現在洗了手不再下水,但聲望卻在。
而且他做賞金獵人也是許立山牽的線,以前許立山沒隱退的時候,對他沒少照顧,還幫他挨過刀子,救過他一命。
現在許立山開口保着秦戩和安音,換成別的事,這面子他說什麼也要給。
但放過二兩人,他和上面沒辦法交待。
看了眼秦戩,拉着許立山的袖子,壓低聲音,「大哥,我們借一步說話。」
安音見陳興拉着許立山走開,感覺這些人不打算放了她和秦戩,拉住秦戩的手。
秦戩低頭,見安音一臉擔憂地看着他,秦戩反握住安音的手,捏了捏,輕道:「別怕。」
他不動聲色,是意外的發現許立山居然和賞金獵人有來往。
賞金獵人為了不暴露身份,大多數都有一個隱蔽的身份。
許立山認識賞金獵人,不管他和賞金獵人是什麼關係,都可能成為他找到當年屠村獵人的一條極重要的線索。
他現在等着看許立山怎麼選擇。
如果許立山選擇和對方同流合污,今天也就沒有別的方法讓安音避開。
既然避不開,他就不會再客氣了。
陳興拉着許立山走開,到確認秦戩聽不到他們談話的地方才停下,低聲道:「大哥,這事你就別管了。」
「怎麼了?」他一開口,許立山就意識到,這事不簡單。
陳興猶豫了一下,照實說了,「我接了一張單子,買他們二人呢,這事您能不管嗎?」
「他們是異族?」許立山不動聲色,他回秦家送了好幾年的菜,從來沒有看見過有異族出沒。
「不是。」
「不是異族,那你們幹嘛?」
「這事兒有點複雜,你就別問了。」
「換成別人,我還真不想多這事,但我欠着人家的大人情,這事我還真管定了。」許立山以為他們是想綁架秦戩。
皺下眉頭,組織現在混亂到連人的生意都要接了?
看了安音一眼,又有些不對勁,「買命就買命,你追人家姑娘做什麼?」
陳興被他這麼一問,黑臉透了紅,眼裏也有了幾分不自然,迴避着許立山視線,「人家買的不是他們的命。」
「那是什麼?」
陳興乾咳了聲,開不了口,這事說出來實在不光彩。
「說啊。」許立山知道陳興是直爽的性子,現在這表情,肯定沒有好事。
陳興見躲不過去,也豁出去了,「人家讓我當着秦戩的面,把那個叫安音的丫頭毀了……」
話沒說完,『啪』的一聲脆響。
陳興捂着臉,驚愕地看着許立山的怒臉,「大……大哥……」
「把手拿開。」許立山瞪大了眼,當年的霸氣就出來了,陳興一哆嗦,把手垂了下來。
許立山二話不說,左右開光的又給了他幾巴掌,陳興的臉頓時腫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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