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輛車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卻不由自主地看向後座的車窗。
直覺,車裏的人不簡單。
暮淑蘭感覺到丈夫的警惕,順着丈夫的視線,看向那輛賓利。
十幾年的配合,不用等丈夫開口,立刻拿出平板電腦,查詢那樣賓利的信息。
「車主叫暮瑾言,24歲,不過他有殘疾,只能買車,不能開車。」
「暮家的人?」秦建安從後視鏡看了眼正駛出金沙彎大門的賓利。
「是的。應該就是三兒的那個對手暮瑾言。」
「暮家的人,居然住到秦氏的別墅區來了。」
「誰讓金沙彎有着最好的保安系統呢。」
「暮家的樓盤,保安系統也不差。」
「暮家複雜,或許是想避開,樂得清靜。」
「秦家比暮家也未必好去哪裏。」
「都十幾年了,還在生氣?」
「孩子生下來,就被你爸,也就是我的公公,搶走。然後又讓我們母子徹底的分離,十幾年也沒能見幾次面,我難道不該生氣?不對,不是生氣,是怨恨。」
秦建安有些無奈笑笑,「沒回漢城,也不聽你說什麼,回來了,反而氣大了。」
「在外面漂着,反正看不見,有氣也沒用。反而回來看見了,想隨時又要分開,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的日子,就覺得更難受。」
「別這麼想,或許我們這次回來,把那些人揪出來了呢?」
「希望吧。」
暮淑蘭深吸了口氣,追了十幾年都沒追上,她雖然沒有絕望,但沒逮到人,她就不會去奢望。
因為奢望太多,失望也就越大。
「三兒,怎麼樣了?」
「帥,很帥!」
「看見兒子,就一個帥?」
「還能什麼,話都沒能說兩句,他就嗆了我。」
秦建安嘆了口氣。
「你怎麼問着你未來的媳婦?」
「暮嘉音?」
「難道你還有第二個未來的媳婦?」
「他們倆成不了。」
「他們倆成不了,你兒子就沒命活了。」
「誰知道呢,沒到那天,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也不會知道世事會怎麼變。說不定哪天就有了別的辦法。
這十幾年,他們雖然一直在找那些人,但同時也在為秦戩尋找解毒的方法。
雖然目前還沒有結果。
但他相信,只要找下去,一定能找到辦法。
「嗯。」暮淑蘭沒有反駁丈夫,因為她同樣希望能有第二個辦法解掉秦戩身上的毒。
「那個叫安音的小姑娘,是怎麼樣的女孩?」
「很漂亮,你兒子把她養的挺好。」
秦建安笑了,「吃醋了?」
「我跟一個小丫頭片子吃什麼醋,不過,這個小丫頭,可能會是你兒子的索命符。」
「三兒不是沒分寸的孩子,你就別瞎操心了。」
「兒子是我生的,我不操心,誰操心?」
「他也是我的兒子。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什麼道理?男人被迷昏了頭,還管道理?你是沒看見那丫頭,真長得水靈。這麼樣一個水凝出來的丫頭整天在眼前晃,換你也得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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