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暮瑾言紋身的技術太好,還是他的紋身根本就是一次性的,早就洗沒了。
秦戩徹冷入骨的聲音傳來,「看好了。」
安音打了個寒戰,沒來得及反應。
秦戩驀地捉了她的手,把她扯到他身前,把他的小手按在他的胸脯上,另一隻手勾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向她吻落下去。
接着,把摁在他心臟口上的小手,往下塞進皮帶。
安音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人味道,心裏一漾,身體一股熱意傳開,接着額角像有魚尾輕輕掃過,微微細癢。
大量的女兒香從她身體裏散發出來。
秦戩深吸了口氣,還沒能完全壓制的基因頓時開始躁動。
漆黑的眸子深處像有血色涌了上來。
安音是看見過他這樣異色的眼睛的,但這時突然看見,仍然緊張的呼吸窒住。
她緊盯着他的眼睛,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那股血色就像一個洶湧漩渦盤旋在他的眼睛裏,漸漸的幻化出一層艷麗的金色光芒。
此時的他,就像一頭美到極點,也可怕到極點的獸。
「害怕了?」
秦戩凝視着她變白的小臉。
安音心臟怦怦直跳。
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想搖頭,看着他的眼睛,他眼裏的血色涌動,就像噬血的魔。
盤踞在她心裏十幾年的念頭,又涌了上來。
秦戩,你到底是什麼?
晉鵬是半狼人,那你呢?
你是什麼?
半狼人,狼人,還是其他?
安音看着眼前邪氣十足的眼睛,怔怔出神,忘了回答秦戩的問題。
秦戩嘴角微微一翹,勾出一抹譏誚冷笑。
安音看着他眼裏不加掩飾的嘲諷,回神過來,心口頓時堵住。
她第一次看見他這雙眼睛的時候,是害怕的。
當時,他看見她害怕的樣子,眼裏閃過的是受傷的痛楚。
早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她因為恐懼,就傷了他的心。
秦戩淡看着她,「暮瑾言紋身的技術很好,而且用的藥也很好,魔紋,你是看不見了,這雙眼睛,夠嗎?」
秦戩眼裏的血色退去,卻換上的卻是刺骨的寒意。
安音就像突然掉進了一個冰潭,抿了唇,臉色越加的蒼白。
他放開她的手,口中冷冷問道:「看清楚了?」
安音點頭。
秦戩的臉色更冷,拉攏衣服,不再看她,起身向外間走去。
「秦戩……」她撲下床,光着腳追上前,拽住他。
他停下,不回頭看她,怕自己壓不下此時心裏的怒意,「我能給你看的也就這些,你還想繼續問下去,趁早打住,我無可奉告。」
他的身世涉及到整個狼人一族。
即便是她是他的女人,但是他也不能讓她知道他族中之事。
他認定了她,即便為她搭上性命,也是他自找的,他不會後悔。
但他不能搭上族人的性命。
她想看他的魔紋,確實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
但看着他距她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她知道,她越過了他的底線。
到嘴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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