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洛蘭終結之神 第522章 作為旁觀者

    「走吧，上樓！」泰隆走到木質樓梯邊，指着上面說道。

    衛風當先走上樓梯，才剛剛走出三個台階，衛風的身體就被一股吸力拉得不由自主往前沖了出去。

    眼前景色晃動一下，恢復視線的時候，衛風差點嚇得蹲坐在地上，這裏的景物太過熟悉，是深深烙印在腦海中的地方。

    眼前出現的是諾克薩斯貧民區的街道，一切都是那麼的觸手可及。周圍的人都是伴着自己長大的，雖然沒有什麼朋友，看到他們還是覺得那麼親切。

    忽然一對諾克薩斯士兵走了過來，從衛風身邊經過就像是沒有看到衛風一般，但是衛風卻感覺這個場景無比的熟悉。

    不由自主轉身跟着士兵往前走去，越是往前走越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直到看到了自己曾經住過的小房子。

    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已經從房子裏將瞎眼婆婆給抓了出來，也就是這血腥的一幕，衛風永遠不想看見的一幕，又在衛風面前重現了。

    衛風憤怒地沖了上去，飲血劍已經拿出，全身能量波動強烈，卻不想身體從士兵身上穿了過去，眼前這根本就是個幻象。

    再轉身，一個少年從人群中衝出，憤怒地咆哮着。衛風定睛一看，這不正是當年的自己嘛！

    少年似乎已經陷入了絕對的瘋狂之中，身體旋轉着發出一枚枚飛刀，將在場的所有士兵全部撂倒，卻在轉身的時候，被忽然出現的卡特琳娜一掌劈在後頸暈倒過去。

    當年的卡西奧佩婭就站在人群中，她連阻止都沒有阻止一下，似乎是有意要衛風衝出去殺人。

    看到這裏，衛風已經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不過是自己所經歷過的重現，縱然自己擁有通天的本領，也無法改變已經成為現實的曾經。

    剛剛有了這種想法，眼前的一切變得朦朧起來，就在衛風面前不遠處，出現一個旋轉着的傳送門。

    既然已經知道是幻象了，衛風很自信地踏出腳，一步進入傳送門內，以為傳送門之後就是現實的神諭之塔。

    可當他回神去看的時候，卻發現這裏是一片叢林，確切的說是叢林之中的一片沼澤地。

    衛風此刻就在沼澤之中搖搖晃晃，片刻不到直接倒在了沼澤地里，很快一隻大老鼠出現，將衛風給拖出沼澤地。

    在現在衛風的眼中，這就是上帝視角，很多曾經不明白的事情，在這一刻也豁然開朗，原來自己就是這麼被圖奇給救走的。

    把衛風拖出沼澤地的正是圖奇，圖奇似乎也有些為難，皺着眉頭圍着衛風轉了幾圈，最後好像也沒想出什麼辦法，索性用小刀在自己的手腕處劃了一刀。

    黑紅色的血液滴落到衛風嘴唇上，順着衛風的嘴角進入他的體內。然後圖奇繼續拖着衛風往遠處走去，去了衛風熟悉的樹洞那裏。

    再之後的事情衛風已經知道了，現在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再看一遍，依舊覺得那麼暖心。

    當他從樹洞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了泰隆，就在他的面前，泰隆隱身消失，緊接着不遠處聽到了交手的聲音。

    衛風趕緊過去，心想泰隆難道在神諭之塔遇到敵人了？怎麼還打起來了？

    走近一看才知道，依舊是幻象，依舊是他自己曾經遇到的一切。衛風將能量運行到雙眼，企圖看透幻象，儘快離開這裏。

    不曾想這樣一來，卻在幻象中看清了泰隆的招式，也看清了他的能量運行路線，稀里糊塗地給學了下來。

    曾經發生的猶在眼前，阿狸如期而至，迅速地將衛風給擄走了。衛風現在的速度，能夠跟上阿狸的腳步，也同時學會了阿狸的身法。

    在阿狸的山東里，又看到了一個傳送門，衛風毫不猶豫走了進去。再一次出現就是在艾歐尼亞的普雷希典了，還是戰火中的普雷希典。

    城外的亂戰之中，衛風瘋狂一般的輸出，生死存亡之際，索拉卡出手將他救了下來。

    一個個傳送門出現，所有遇到的場景都是衛風的生死一線的時候，似乎是想提醒衛風，不要忘記那些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恩人們。

    從艾歐尼亞的索拉卡，到皮爾特沃夫的金克絲，再到弗雷爾卓德的布隆，比爾吉沃特的娜美和厄運小姐，又在恕瑞瑪遇到了老爺子基蘭。

    這一路走下來，衛風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多次經歷生死，似乎是運氣使然，竟然每次都有人及時救了自己，讓自己沒有在願望未完成之前陣亡。

    其他的幻境都還好說，衛風只是心存感激地看完，但是在弗雷爾卓德那一次死而復生，卻讓衛風差點墜入深淵不可自拔。

    那一次的刻骨銘心，衛風當時並不知道迦娜是怎麼救了自己的，如今用另一個角度來看，當真是讓他心都有被撕裂的感覺。

    迦娜將自己所有的生命力轉化成能量渡給了衛風，換來了衛風的重生，自己卻隨着清風飄散在天地之間。

    這是最悲壯的救人，也是最真摯的情感。衛風知道，自己這一生，欠了迦娜太多。

    儘管迦娜說以後還會再見，衛風權當那是在勸慰自己的罷了，人死不能復生，這一點衛風很清楚，迦娜是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衛風已經不想再繼續看下去了，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體內能量散佈在體表，猛地睜開眼睛冷哼一聲，能量頓時沖了出去。

    如果有人在旁邊的話，定然能夠看到衛風的雙眼赤紅，身上縈繞着殺氣，這是從迦娜事件中帶出來的憤怒。

    面前的空間仿佛玻璃一般發出迸裂的聲音，嘩啦一聲碎掉，衛風才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處空蕩蕩的房間裏，整個房間除了他再無一物。

    房間有個小窗，不遠處還有一扇關着的小門，感覺告訴衛風，那門後就是自己要的答案。

    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輕輕推開小門走了出去，出現在眼前的一條長長的階梯，通往無盡的星空，看不到階梯的盡頭，隱沒在星空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