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莊詩畫也並非沒有把柄在她手上,不過還是得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再說……
收斂起心神,白墨就聽見莊詩畫隱隱帶着哭腔的聲音,訴說着:「……我只是取下項鍊去洗澡,然後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不見了……」
校方領導派出一個語氣溫柔卻言辭犀利的女老師,一邊安撫一邊問:「莊同學,請問你在去洗澡的時候,將項鍊放在了哪裏?」
莊詩畫抹了下眼淚,手往自己桌子上一指:「專門盛放鑽石項鍊的盒子裏,這條項鍊我才買沒多久,很是珍惜,洗澡的時候一般都會取下放進首飾盒,第二天才取出來佩戴。」
置物書桌上,果然有一個印有harrywinston標誌的粉彩色首飾盒,光從一個盒子的精緻做工就可以推測出項鍊價值不菲。
然而那呈現出項圈形狀的黑色天鵝絨里,卻沒有粉色鑽石項鍊的蹤跡。
女老師卻抓住了莊詩畫話里的一個漏洞:「莊同學,你不是說第二天才取出來佩戴,怎麼現在就發現項鍊不見了?」
「……」莊詩畫心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想到理由,鎮定下來回答:
「因為我想把項鍊拿出來清洗一下,夏天天熱,汗液很容易腐蝕氧化鑽石的切割保護層,harrywinston商家送了我一瓶清洗液和天鵝絨擦拭布。
老師,需要我拿出來給各位領導看看嗎?」
莊詩畫謊言越編越流利,說到最後已然從慌亂變成胸有成竹,甚至還反將那位女老師一軍。
當然,那些東西她肯定是拿得出來的,不然不會如此底氣十足。
「這個就不用了。」女老師擺手拒絕,接着問下一個問題:「莊同學,既然你懷疑是……」
女老師頓了頓,沒將『有內鬼』三個字說出口,畢竟現在只是莊詩畫單方面的懷疑與猜測,莊詩畫丟了項鍊以失主的身份自然可以這麼懷疑。
但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若是以她的立場這麼說,那未免有失公允,對其餘三個女生不公平。
都是女孩子,背負上偷竊的罪名,那這一生可就是毀了。
女老師話鋒一轉,望向白墨、夏兮兮、林馨,卻是問的莊詩畫:「那麼請問你去洗澡的時候,寢室里有哪些同學在呢?」
林馨見這麼多學校領導包括滅絕師太都在,早就瑟瑟發抖的躲在夏兮兮身後半露出個頭。
見女老師溫柔卻不失犀利的眼神掃過來,生性牆頭草的她怕惹上麻煩,在莊詩畫前搶先一步開口,急忙撇清關係。
「老師,我跟兮兮去食堂吃晚飯的時候,莊詩畫還沒有去洗澡!莊詩畫的項鍊被偷,絕對不關我的事!」
林馨這話,不僅讓夏兮兮皺眉,就連女老師都不禁皺起眉頭來。
莊詩畫的項鍊只是不見,到底是被偷還是放失了手,還有待查證,這位同學可真是性急,為了撇清關係立馬就下了定論。
「這麼說,只剩下這位同學了?」女老師目光轉向白墨。
這位同學她是認識的,就是前段時間陷入整容風波、還有跟莊詩畫刷票競中文系系花,最後獲勝的女生,名字好像叫……蘇瞳?
別問她怎麼認識的,要知道老師也八卦。
「蘇同學,請問莊同學去洗澡的時候,你在寢室嗎?」
或許是剛剛被林馨搶去了話,莊詩畫沒插上話不甘心,來搶白墨的話了,她生怕白墨不承認,搶在白墨前開口,卻不會讓人覺得她太迫不及待落井下石的樣子。
「老師,我去洗澡的時候,蘇瞳……是在的。」
女老師沒有聽片面之言,「蘇瞳同學,是這樣嗎?」
白墨笑吟吟的點頭:「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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