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盛宴,宴請群臣,顧君臨心情奇好,對前來敬酒的大臣來者不拒。
那雙凝聚無數墨色的黑眸,越喝越清明,有時轉頭瞧着白墨,眼中透出一絲意味不明的流光溢彩。
一回到儲秀宮,百官朝臣面前裝得微笑從容的皇帝陛下,頓時醉態盡顯,抱着她迷醉的輕聲喚:「灼華、灼華。」
一聲一聲的。
這磨人的小妖精!
白墨推了推他埋到她頸窩裏的腦袋,不禁輕斥:「誰叫你喝這麼多的,你是皇帝,推辭一句他們又不會硬灌你!」
說着,就準備掙脫他,起身讓青儀送醒酒湯進來。
他卻猛地將她一拉——
白墨沒想到顧君臨會有這個動作,猝不及防摔到他身上,她想起身,他卻攬住她的腰身,不讓。
白墨額際青筋突突的跳動,本着不跟醉鬼計較的原則,生生按捺住想打人的衝動。
「顧君臨,你給我撒手,我讓青儀給你煮一碗醒酒湯送進來。」
「不用去,我沒醉。」在她面前,他從不用那個疏遠矜貴的自稱。
顧君臨眼睛驚人的明亮,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底果真找不出一絲醺然醉意,只有兩個小小的倒影。
是她。
顧君臨眉眼承襲了他父親的絕色,當那雙墨黑眼眸凝視着一個人時,滿滿都是水光瀲灩的情深。
「我沒醉,」他口齒清晰的重複了一遍,然後道:「灼華,我高興。」
白墨怔愣了一瞬,才明白過來——他這是在跟她解釋、回應她剛剛的埋怨。
「灼華,我及冠了。」顧君臨輕輕的、卻很鄭重的對她說,仿佛在宣告着什麼。
「是是是,你及冠了。」醉鬼一般說自己沒醉,而她對待醉鬼的態度很敷衍。
顧君臨明顯不滿意她敷衍的態度。
手倏然抬着她的頭和背,猛地翻一個身,兩人的位置瞬間上下對調,原本摔倒在他身上的白墨,變成了在下面。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變得極近,姿勢極為……危險。
白墨終於意識到不對勁起來。
還沒有來得及叫顧君臨起開,就見他緩緩朝她湊近,濃醇酒香的男子氣息,頓時鋪天蓋地籠罩在她上方,密不透風的將她包裹住。
他低着頭,目光灼灼,看得白墨心驚肉跳,下意識想要掙扎,「顧君臨你起……」
那個『來』字還未出口,就被一個炙熱濃烈的吻,徹底封住。
直到她臉頰生出紅暈,顧君臨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唇,卻在見到她艷若桃花的嬌美模樣,忍不住低頭又輕啄了下,「及冠就可以了。」
「嗯?」她大腦陷入短暫遲鈍。
顧君臨又說:「我忍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白墨腦子轉了轉,終於明白他在說什麼。
敢情皇帝陛下這是要將柏拉圖式模範夫妻,徹底轉變成真實夫妻,由靈魂交流變為rou.體深度交流啊!
忒俗氣,我們還是繼續做柏拉圖式模範夫妻好了!
關鍵是……很、痛、的!
「——不行!」她很乾脆果斷的一口拒絕,「你給我起……」
「我中藥了。」顧君臨沉靜的聲音里透出一絲灼熱。
白墨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起,那精緻如玉的白皙臉龐,雙頰艷若桃花鮮艷欲滴,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顧君臨額際青筋突起,汗水從額頭側臉滑落至削薄精緻的下頜,一副隱忍克制的模樣,竟然……性感得令人心碎。
太勾引人犯罪了!
白墨微微別開眼,小聲問道:「你什麼時候被人下了……這種藥?」
顧君臨隱忍低笑出聲,灼熱的氣息混合着醇香酒氣,細細靡靡的撲在她臉上,仿佛都暈生幾分醉意。
「這天底下,誰敢對我下藥,即使敢,誰又能得逞呢?」
她感覺有些暈,怎麼腦子轉不過來呢。「所以……?」
顧君臨輕輕的、一字一頓的,嗓音性感喑啞,說。
「這藥,是我自己下的。」
***
沒錯,太子殿下為了吃肉,就是可以這麼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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