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定,白墨猝不及防的出腳,狠狠的——
孝安太后咕嚕咕嚕的,沿着地宮石階一路往下滾到底……
白墨負手站在上面,豎起耳朵靜靜聆聽,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一聲身體與地面碰撞的沉重悶響,和一聲急促憤怒的短暫的「啊!」
在完全沒有防備之下,孝安太后即使武功高絕,也不免中招狼狽。
或許,孝安太后以為寧獻太子在她手上,這裏又是她的慈寧宮,白墨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她似乎忘記了,白墨當着她的面都敢殺人,又何況只是……暗中陰人踢她一腳呢?
輕敵的下場,這下可摔得不輕!
白墨揚眉一笑,怡怡然的一撩裙擺,足尖踏入地宮石階上,在準備繼續往下走的時候,她駐足,回頭。
刀劍喑啞聲,兵馬廝殺聲,穿透雨幕驚雷隱隱傳來。
外面的風雨,好似更大,有摧毀整個大夏皇城之勢。
不知道明天一切塵埃落定之時,是風雨依舊,還是晴空萬里?
漆黑地宮入口,忽然隱隱透出一絲微薄的光線,驅散仿佛能吞噬人心的黑暗,照亮通往地獄的道路。
是孝安太后。
一定是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吧?
白墨勾唇無聲的笑了一下,迫不及待欣賞孝安太后精彩變幻的神情了。
於是,不再停留,不再猶豫,拾階而下。
當她完全進入地宮,上面原本大開的石板,轟隆隆自動關閉合攏。
隔絕一方世界……
白墨怡怡然踏着石階,深入地宮,就看見——
孝安太后雲鬢散亂衣衫不整,光潔白皙的額頭上一塊青紫,整個人很是狼狽,光鮮亮麗的模樣蒙上一層灰。
特別是她臉上隱隱瘋狂扭曲的神色,令人觸目驚心!
還剩下三步台階的時候,白墨停下來,居高臨下的欣賞着孝安太后的狼狽,笑吟吟的問道:
「太后這是怎麼了?怎麼短短片刻不見,就成了……這幅模樣?」
語氣和神情,特別無辜,特別純潔,仿佛剛才一腳把孝安太后踹下來的人,不是她一樣。
「越、灼、華!」
因為體會過被人侮辱的絕望,後來她偷偷學習了武功,發誓必不再受人欺辱!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如此狼狽過了!
孝安太后幾乎是從齒縫間,一個字一個字擠出她的名字,含上沉沉的嗜血殺意。
那殺氣幾乎化為實質,全身都縈繞着一股令人心驚肉跳的血腥氣,這是一個手上不知沾染過多少鮮血的女人。
孝安太后五指一曲,朝白墨襲來,長長金色護甲在幽幽昏暗的光線下,一閃一閃折射出燦金刺眼的光芒。
所有見過她狼狽模樣的人——都要死!
只是現在還需要留着她一條賤命,用來牽制顧君臨,那麼就廢了……她的雙眼!
鋒利金色護甲,直襲白墨眼睛!
一言不合就戳爆人眼珠!
白墨倏然後退半步,手腕一轉,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格擋住孝安太后的金色護甲!
將孝安太后的手劃拉下來,露出一張笑吟吟的臉。
「太后一言不合就奪人雙目,未免太殘忍了些,如果換個部位,本宮說不定還可以考慮考慮讓太后您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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