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像他。」
當女子清麗的聲音在耳邊落下時,司白腦子裏『嗡』的一聲,眼前仿佛綻開一朵朵五顏六色的煙火。
她記得……
她記得……
……
素來聰慧絕倫的大腦,就像是當機一樣,一直不停的重複着這一句。
原來,她記得。
理智恢復如初時,司白的腦海深處浮現起這五個字,恍若嘆息。
心底最深處,卻溢出絲絲的欣喜。
繁華世界三千,時光輾轉千年,她與他再次的相見,隔着的何止位面與時間?
在她似乎毫無芥蒂的喊出他『小白』時,司白原以為她是認出他來了,但是她眼底的光芒卻沒有一絲一毫熟悉……
說不失落,是假的。
但是他告訴自己——
沒事,歲月茫茫,她已遺忘,很正常。
那些過往,只要他一個人來銘記、背負前行,就已足夠。
畢竟,不管是池小白,亦或是那個遙遠到他自己都快忘記,只模模糊糊想起的名字……墨夕玦。
對她來說——
前者,只是在大千世界漫長輾轉時,一次不經意的遇見,終有一天,將遺忘於滄海桑田,歷史變遷,時光深處。
而後者……
太過遙遠。
遙遠到他都快忘記,又怎麼能奢求她想起?
如今,她卻在他的耳畔說:
「我曾經認識一個人,他跟你一樣,也叫小白。」
「你,有些像他。」
不,我不像他。
我——
就是他。
……
但是,這句話,他或許永遠也不會,對她說出口。
得要你自己猜出來。
司白瑰麗艷色的唇上挑出一抹絕色,宛如萬千繁華盛開,灼灼其華。
眼底,似凝着世間最美的墨玉,在耀眼燦金的日光下流光溢彩,眸光不經意掠過身側紅衣絕艷的女子時,染上幾許流光繾綣。
「我和他,真的……很像嗎?」
他不知是何心理,輕啟緋唇,輕聲問了一句。
司白漂亮精緻的眉眼,長得不似從前的那個天才驚艷的孩子,但是小小年紀舉手投足之間,矜貴中透着一點妖冶邪美的處變不驚氣度,卻像了個十成十。
白墨追憶了下,聲音懶洋洋的回:「唔,如果你是指容貌的話,其實你們不太像的,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一模一樣的人呢?」
她說着,張開五指,擱在眉心處,遮擋着過分明媚燦爛的耀眼陽光。
右手食指上,紅得耀眼美得璀璨的紅鸞古戒,上面鐫刻着的紅蓮、鳳凰、曼陀羅交織在一起的圖案,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綻放流光,好似翩然振翅欲飛,栩栩如生。
司白漂亮的墨色眸子閃了閃。
的確,世間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即使長相相似,但是靈魂怎麼可能相同?
這世間,我眉尖心上,也只一個你而已。
獨一無二的你。
「我說的像,不是指容貌,而是……氣質。」白墨的聲音繼續響起,「同樣的稚嫩年齡,同樣的行事手段……」
白墨說着。
司白久久未有回音。
她微微側目——
白衣墨發的孩子,額前細碎青絲微微垂落,遮掩住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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