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嘴角一抽。
看了看榮屠夫的體型,再看了看小梨的體型。
親爹與親閨女——
她保持懷疑態度。
小梨明明就是正常人,這個屠夫卻害怕小梨說了什麼給他們聽,竟然說小梨患有失心瘋……
白墨眼眸一深。
看來,這小梨村的水,比她想像中的要深得多,處處都是解不開的謎團……
小梨身子微顫的站在榮屠夫身邊,大氣兒都不敢出,被親爹說成是失心瘋,也絲毫不敢反駁,只死死的低着頭,抱着她懷裏破舊髒髒的小熊。
「這位……難道也是村長請來的天師?」榮屠夫望着白墨,眼裏明顯閃過一絲驚艷,呲了呲牙油膩膩的笑起來,「女天師可不多見啊。聽說村長安排你們到村尾的寡婦家裏去住?正好,去寡婦家的路,我熟,我送兩位天師去吧?」
榮屠夫說着,也不管白墨和葉清澤答應不答應,揪了揪小梨的耳朵,就走在前面,「走吧。」
小梨悶哼一聲,卻緊咬着牙關,不敢吭聲,只默默的跟上榮屠夫的腳步。
白墨:「……」
或許就連榮屠夫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暴露了一個問題——
自古寡婦門前是非多,而榮屠夫卻大大咧咧毫不掩飾的說:「去寡婦家的路,我熟。」
白墨與葉清澤對視一眼。
葉清澤眯了眯眼睛,開口道:「走吧。」
去寡婦家的路,榮屠夫是真熟。
熟門熟路來到寡婦家,榮屠夫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還沒進院子,老遠就在外面毫不避諱的親親熱熱的喊:「玉蘭!玉蘭!來客了,你出來一下——」
寡婦名叫方玉蘭,早年喪夫,曾經有過一子,不過這個兒子在八歲的時候,就因貪玩溺水身亡。
如今,方玉蘭自己一個人住在村尾。
都說寡婦無不是徐娘半老,風情依舊,私生活放蕩的形象。
但是面前這位穿着一襲繡蘭花的白緞旗袍,整個人婷婷裊裊透出一股書香世家出身的氣息,就像是民國時期仕女畫中走出來的大家閨秀,與落後偏遠小梨村里頗有些古板野蠻的村民們,格格不入。
「這是村長從外面請回來的天師,玉蘭,你可得要好生的招待着,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是知道的……」
榮屠夫湊近低聲說話,趁機在方玉蘭身上揩了一把油,大掌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揉上那柔軟渾圓的香臀,在方玉蘭柳眉倒豎發怒之前,及時退開,「那我就先回去了,你看看家裏有什麼缺的,我晚點兒的時候再……送過來。」
暗示性的意味十足。
方玉蘭厭惡的蹙了蹙柳眉,揮了揮手趕蒼蠅似的說道:「行了,行了,你晚些過來的時候,記得帶兩斤豬肉就成。」
「好,好。」
榮屠夫笑容油膩的揪着小梨的耳朵,一步三回頭,頗有些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白墨有些瞠目結舌。
方玉蘭看起來不是私生活放蕩的女人,怎麼……
「怎麼?」方玉蘭纖腰一扭,轉身瞧見白墨的表情,輕笑出聲,神色嘲諷的問道:「覺得我放蕩?」
白墨眨了眨眼,咳了聲道:「夫死子喪,再找伴侶是你的自由,大清早就亡國了,外面已經不興守身如玉貞節牌坊那一套。」
「外面啊,已經二十幾年了呢,不知道現在……外面是個什麼樣子……」
方玉蘭只用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的說道,眼神有幾分渺遠和懷念。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噗嗤一笑,「真是個有趣的小丫頭,看在你這麼會說話的份兒上,我都有些不忍心……」
讓你死了呢。
親愛的公主們,謝謝閱讀,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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