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千衣臉色驟然一白,終於不淡定了起來:「陛下這話,什麼意思?」
容月眼中亦是快速的掠過什麼……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白墨神色玩味地一笑,然後一撩衣袍,大步離開。
「千衣公子……自求多福。」
容月朝凰千衣微微頷首示意,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旋即也緊跟着聖駕的步伐離去。
凰千衣傾城的面容浮現幾分頹然之色,他坐進紫檀木椅里,如畫墨眉緊鎖,細細思量着。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
進紫竹林難,但出紫竹林易。
這次用的時間大大縮短,不過片刻功夫,白墨和容月就已經出現在進紫竹林的入口。
凰錦衣一眾依舊在那裏恭候。
一見到她們的身影,凰錦衣立刻迎上前來,躬身一禮,問道:「陛下與丞相可有受傷,可有見到臣弟?」
女皇陛下微笑作答,說道:「一切順利,千衣公子果真是……名不虛傳,就連他那裏的茶,都比皇宮裏的好上三分。」
這話,就像是給凰錦衣吃了一顆定心丸,心中鬆了一口氣,立馬聞弦歌而知雅意,說道。
「那茶是臣弟親手所種,陛下如果喜歡,臣稍後可派人給陛下送進宮去。」
白墨一笑道:「何必送來送去這麼麻煩?反正朕即刻就要擺駕回宮,凰愛卿交由朕的女官碧韻就是。」
這話,便是走的意思了。
女皇陛下要離開,凰錦衣——
巴不得!
陛下您快點走吧!
您再呆下去,臣的小心臟,不對,是老心臟真的要退休了!
於是,在凰錦衣喜不自勝的激動心情下,凰王府各位嬌嬌弱弱獻媚的小公子們戀戀不捨的目光中——
女皇陛下的鑾駕如來時一樣浩浩湯湯地離開,順帶順走了凰王府一包上好的茶葉。
一上御輦,白墨冷下臉,問身旁女皇陛下特地開恩坐上來的丞相大人——
「你也看出來了吧?」
「不知陛下說的是何事?」丞相大人裝傻充愣的本事絕對一流。
對這本事,女皇陛下也是呵呵。
涼涼一笑:「容月,你再給朕裝——他不是凰千衣,朕就不相信你沒有看出來,那可是你朝思暮想,日思夜想,夜不能寐,今生非君不娶的心、上、人呢!」
容月:「陛下是想在臣面前顯示一下您的博學多才嗎?」
一口氣用這麼多成語!
白墨:「……」
這是重點?
對她家這個聽話聽不到重點的丞相大人,女皇陛下也是操碎了心,只好簡明扼要再複述一遍。
「那個人不是凰千衣,你也看出來了對不對?」
一個『也』字,讓容月眼中掠過異彩。
「……是。」
她答完,反問道:「不知陛下是如何看出?」
這位女帝,好像沒有機會見過凰千衣吧?
丞相大人洗耳恭聽準備聽女皇陛下長篇大論的瞎編呢,結果女皇陛下就給了她兩個字——
「猜的!」
容月:「……」
這回答,也真夠……任性!
白墨撇唇道:「你那什麼表情,只要猜對了就行!」
容月:「……」
好的,陛下!
你美你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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