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是什麼人?
沒事兒都還要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懟兩把呢,更何況她那個未來鳳君面兒都還沒見着呢,就給她來個什麼『真愛的考驗』!
小心眼又腹黑的女皇陛下,自然是不放過每一個懟人的機會,朝自稱紫蘇的男子,笑裏藏刀的微微笑道。
「哦,這麼說來,反倒是朕的不是,讓千衣公子久等了?」
紫蘇一聽這話,頓時怔愣,解釋:「不是,公子肯定沒有這個意思……」
「那這麼說,就是你有這個意思?」白墨打斷紫蘇的話,笑吟吟的問道。
言語之間處處挖坑,坑死人不償命!
紫蘇從容回答,說:「陛下,紫蘇絕無此意。」
「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並非你的本意,又非你家公子意思,那麼……」
白墨語調微微上揚,幾分微妙,「……是誰授意?莫不是凰錦衣?」
饒是紫蘇多年跟在那位身邊薰陶出幾分相似的從容,此時面對帝王一個接一個的刁鑽問題,也覺得有幾分棘手起來。
紫蘇的額頭冒出了點冷汗,口吻已經不似先前從容:「陛下,王爺她也沒有……」
「不過是下人而已,陛下何必為難。」容月在一旁出聲道。
白墨瞥了她一眼,稀奇啊,她會有這麼好心?
然後,白墨恍然大悟——
這紫蘇是下人不錯,但他不是一般的下人,而是她暗戀對象兼男神的下人!
搞半天丞相大人這不是在濫好心,而是愛屋及烏,在她男神面前掙表現、求加分呢!
女皇陛下評價她:狡詐!陰險!
果然,白墨就看見紫蘇朝容月投去一個類似感激、欽佩、愛慕的眼神。
白墨:「……」
容月你這個心機rl,居然還使用美人計!
不行!
朕要穩住,不能輸!
女皇陛下露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紫蘇啊……」
被點到名的紫蘇,身體抖了兩抖。
『噗通』一聲——
給跪下了!
「陛下,剛才那句話既不是公子的意思,也不是王爺的意思,更和凰王府無關,是紫蘇說錯話了,請陛下責罰,莫要牽連他人!」
白墨:「……」
容月:「……」
白墨望了望即使跪在地上依舊身姿筆直的紫蘇,再轉頭望向身旁的容月——
「容愛卿,朕剛才的笑容、神態、語氣難道不輕易近人,和藹可親……嗎?」
說着,女皇陛下對着她一笑。
丞相大人望了望她,再望了望天,說:「臣認為,陛下應該再好好對着鏡子練習一下。」
白墨:「……」
愛卿,看來朕和你並不能好好愉快的當君臣了!
——來人,把這個逆臣給朕拖出去砍了!
心裏的想法還沒有付諸實踐,自閣樓二樓之上,傳來一道純澈優雅的聲音。
那道聲音一連說了三句話——
「陛下不是想見千衣嗎?請移尊駕到二樓。」
「多謝容相出言相助我這不懂事的小侍。」
「紫蘇,陛下只是玩笑而已,你小題大做了,自去領罰。」
按照身份尊卑,君臣次序,竟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白墨有點好奇起來這聲音的主人,一撩衣袍,踏上階梯。
上到二樓,白墨透過那薄紗輕掩,就看見——
一襲紫衣的男子坐在紫檀木雅座里。
雖不見面容,但只一道身影就透出一筆一畫難以描摹的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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