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眾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容月漫不經心的彈了彈指甲,再次一笑,道。
「今晚,輕塵殿下沒有割腕自殺,之所以傳喚滿殿御醫,是飲酒過剩,身上起了紅疹,高燒不退,可能有性命之危——」
「……各位,懂否?」
眾人誠惶誠恐,整齊劃一的,小雞啄米般的頻頻點頭。
「懂!懂!」
-
殿內。
白墨不知道她貌美如花、忠心耿耿的丞相大人已經搞定了外面那群,可能會嘴碎泄密、對她美好的女帝形象產生不好影響,甚至是如果傳到草原使者耳朵里,引起那位九王女蕭緹猜疑的女御醫們。
因為此刻,白墨的注意力完全放到了鳳輕塵的身上。
鳳輕塵的長相完全承襲了先帝與鳳君的絕色,跟原身鳳傾凰一父同胞,隱隱有七八分相像。
鳳傾凰和鳳輕塵兩姐弟,相似的一張臉,前者是君臨天下的尊貴威嚴,而後者眼下是……弱不禁風的楚楚可憐。
人相似,心不同。
白墨打量着鳳輕塵的時候,全程端着高貴冷艷臉,從頭到尾不曾改變。
鳳輕塵臉色慘白如雪紙,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唇,一聲聲的喚道:「皇姐,皇姐,你真的要將輕塵、你唯一的嫡親弟弟嫁去漠北那種蠻夷之地麼?」
聞言,白墨高冷的臉終於露出了一點表情。
她挑唇譏諷一笑,極冷:「如果你今晚鬧這麼大一出,就是為了問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的話,朕十分懷疑你身為一個皇子的智商!」
不小心凸了個現代詞彙,白墨知道以鳳輕塵這智商肯定明白不了,輕描淡寫的扭曲了『智商』真正的意思,順帶還嘲笑了他一把。
「哦,對了,智商就是你有沒有長腦子的意思!」
鳳輕塵臉色變得更白,雖然他明明知道眼前這人對他已經不比往昔,可這樣毫不留情的諷刺,還是讓他感到難以承受。
鳳輕塵掙扎着起身,等他艱難地跪到幽涼黑曜石地板上的時候,白皙光潔的額頭已經因疼痛而冷汗涔涔。
白墨不曾上前,不曾相扶,不曾言語,只是從頭到尾冷眼沉默的看着罷了。
這殿內沒有其他人,不必她裝姐弟情深。
鳳輕塵疼得不行,死死忍住眼眶飆出的淚,他向來身嬌體貴,何曾受過這樣的傷?
若是以往,若是以往……
他的姐姐肯定早就心疼得不行,他提出什麼要求都答應!
鳳輕塵就這樣跪在白墨腳邊,伸出那隻割腕自殘纏繞一圈白紗的手,上前拉住那象徵着至高無上皇權的鳳凰裙擺,毫無皇子尊嚴的苦苦哀求。
「皇姐,我不要嫁去漠北那種地方,輕塵已有心上人,求皇姐成全輕塵!」
「哦?」
饒有興致的聲音從頭頂緩緩傳來,「輕塵的心上人是誰?說來聽聽——」
帶着久違的溫柔的嗓音,讓鳳輕塵看到了一線希冀。
仿佛被蠱惑了般,他慢慢地抬起頭來,說道:「我喜歡舞姐,輕塵喜歡鳳傾舞,想要嫁給她做正夫,求皇姐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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