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心中早有預料,因此聽到這話,眉眼紋絲不動,華麗聲線沒有一絲波動起伏,很平靜的,問。
「陛下知道了?」
明明是疑問句,偏偏被他的語氣給說成陳述句,可想而知,我們的女皇陛下是多麼生氣!
好啊,你這赤果果明晃晃的嘲諷語氣,是在嘲笑朕沒有早一點看出來嗎?
簡直不能忍!
不可原諒!
白墨霍地一下站起來,把那紫色華服扔到他身上,猛然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容月胸口上——
「是!朕知道了!朕全都知道了!不僅知道你不是個女人是個男人,還知道你就是朕在天下人面前風風光光迎娶入宮的鳳君——」
「凰、千、衣!」
跟『拿小拳拳捶你胸口』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拿小手指戳你胸口』!
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陛下,我身上還有傷。」
容月一隻手輕輕巧巧捉住她的手腕,將那手收攏在掌心,另一隻手則是抵唇輕咳了下。
那桃花唇瓣鮮艷色澤失去血色,恍若片片凋零般。
別以為這樣就能妄想得到朕的憐惜——
告訴你,不可能的!
女皇陛下恨恨地拂袖收回手!
「少裝,朕明明沒有戳到你受傷的那一邊胸口!」
容月聞言,墨黑眼眸里蘊染了點笑意,唇色亦恢復了些許嫣然色澤,一笑,如畫眉眼生動幾分,輕聲道。
「嗯,多謝陛下憐惜。」
白墨一噎,瞪大眼睛。
誰憐惜你了,請不要自作多情好嗎?!
還有,想像中的『你解釋你解釋我不聽我不聽』的畫面呢,為什麼沒有出現?啊摔!
女皇陛下氣悶,咬牙切齒:「你還沒有回答朕剛才的問題!」
剛才的問題——
他是容月,還是……凰千衣?
這個問題對丞相大人沒有絲毫難度,從容不迫地回道。
「陛下希望我是容月的時候,我就是容月,陛下希望我是凰千衣的時候,我就是凰千衣。」
回答得滴水不漏,且非常具有技巧性和藝術性。
當女皇陛下需要一國丞相出謀劃策之時,他便是容月,當女皇陛下需要一國鳳君鳳臨天下之時,他便又成了凰千衣。
簡直完美得無懈可擊。
好氣哦!但是朕還是要保持微笑!
保持微笑的女皇陛下,笑不露齒:「不用了,朕哪種都不選擇,因為朕要——休了你!!」
容月哪裏會被她負氣的話嚇倒?
容月亦是微微一笑,頷首道:「看來陛下已經做出選擇,從今以後,臣就只是容月了。」
白墨:「……」
意思是這位還想繼續扮……女裝大佬,矇騙世人?
「朕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你想得美!」
女皇陛下拍了拍他胸口,這次可不是沒受傷的那邊,因此容月細微悶哼了下。
聽到容月這吃痛悶哼的一聲,白墨這才對心中被他矇騙逗着玩的事情解氣幾分,唇邊露出一個頗為頑劣而漂亮的笑意。
容月眼角餘光瞥見白墨唇上這一抹笑——
跟個小孩子似的容易炸毛,當然得順着哄。
容月在心裏搖搖頭嘆氣,不自覺的縱容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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