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係,他就算比他預料的早到了很多,但想救那個丫頭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白麒嘴角細紋深深地笑起來:「阿夜,我一直認為你來當這個白家族長是非常合格的,現在看來,我的眼光果然沒錯。」
仿佛沒看見白夜身上四溢着生人勿進的寒意,白麒像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從座椅起身,朝他走過來,想要拍拍他的肩以示親近。
只是下一瞬,卻被一支漆黑的槍口倏然對準。
白夜不是慣常纖塵不染的清貴白衣,而是穿着一身宛如夜色的墨黑。
白衣的他,翩翩清貴公子。
當換上墨衣,周身沉入黑暗,舉槍絕殺,這才是真正的
暗夜君王!
俊美容顏如畫筆勾勒出絕色,素來波瀾不驚不透露任何情緒,仿佛戴着一層假面的臉上,神色冰冷到絕情,真真正正的怒極。
口吻寒冷徹骨,一字一句的問道。
「她、在、哪、里?」
白夜不愧是修煉多年的老狐狸,仍舊保持着笑意,走過去將白夜手中的槍輕輕撥到一邊,「阿夜,許久不見,你就給祖父這樣的見面禮嗎?未免有失紳士風度。」
白夜卻明顯不想跟他和和氣氣坐下來,然後一筆帶過這件事情,手中的槍再次舉起
「祖父,我現在的耐心不算太好,我再問一遍,她在哪裏?」
白麒掌權多年,養成了殺伐果斷說一不二的性格手段。
他這次都主動給台階下了,一向不說恭恭敬敬,但好歹給算是敬重他的長孫,一而再再而三的駁了他的面子,還被他拿槍指着,饒是白麒修煉再好的心性,都不禁生了一絲怒意。
白麒臉上笑意微微一斂,聲音隨之沉了下來,問:「你難道真要為了一個女人跟你的祖父舉槍相向,大動干戈?」
「砰!!」
血花四處噴射,白麒身後的黑衣人轟然倒下,額頭黑洞中鮮血汨汨
白夜面無表情的收回槍,槍口還在冒着硝煙熱氣。
白麒面露不可置信:「阿夜你」
「祖父,我想聽的不是這個答案,您大可以慢慢的回想,您派人把惜兒帶到哪裏去了,您好歹將我培養多年,我不會傷您性命,不過」
他的聲音驀然一沉:「您這些心腹的性命,我可就不能保證了,畢竟我手中的槍現在跟我一樣,耐性都不算很好。」
說着,隨手一槍,又是一個人倒下。
白麒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只不過震驚一瞬,神色恢復如常,沉聲呵斥:「阿夜,你過了!白家家主怎可因為一個女人失態至此?」
不想聽!
一句也不想聽!
他深知白家背地裏那些不能見光的刑罰是多麼殘酷,眼前這個名義上祖父的老人又是多麼心狠手辣。
一想到他的寶貝,現在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盡折磨,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她身旁。
他更害怕的是,她已經
白夜勒令自己不去想那個令人膽戰心驚的可能,心卻愈發暴躁了起來。
抬手再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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