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們直接稱是,面上不敢露出半點疑惑驚訝之色,更不敢詢問帝王兩姐弟在裏面發生了什麼事,導致鳳輕塵昏死。
銳利如電的目光從她們臉上一一掃過,白墨又說。
「今日輕塵皇子割腕自殺一事……」
「請陛下放心,今晚輕塵殿下是飲酒過剩,身上起了紅疹,高燒不退,恐有性命之危,是以才傳喚臣等隨時待命。」
不等白墨提點告誡,女御醫們便統一口徑,整齊劃一的回答道。
白墨訝然一瞬。
看出女皇面上的驚訝,為首的御醫院正上前一步,出聲說道:「陛下,丞相大人對臣等早有吩咐。」
白墨這才看到這一群女子身後,月下遺世獨立的紫衣美人,飄飄臨風,恍若畫中仙。
「容愛卿怎麼還沒有離宮?」
容月面不改色,說:「因為陛下並沒有吩咐讓臣離開。」
白墨:「……」
哦,她忘了。
容月的辦事能力她還是不懷疑的,白墨直接揮了揮手讓御醫們進去,免得她在這兒再多嘮嗑兩句,鳳輕塵失血過多真的挺屍過去了。
然後,她轉頭看向容月。
「容愛卿不是說還有要事相商麼,去御書房詳談罷。」
白墨一振衣袍,徑直從容月身旁走過,饒上青石路。
容月保持着落後小半步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在白墨身後。
因為來時匆匆,又擔心人多口雜容易泄密,除了容月,白墨並未讓碧韻等女官侍從跟隨左右。
回去的時候,自然也就她跟容月兩個人。
此時正是百花盛開之季,御花園裏夜晚香氣微醺醉人,而在這濃艷馥郁的香氣中,卻有一絲極淡的血腥氣味夾雜在其中。
隨着行走之間,越發濃烈。
容月如畫墨眉微微一蹙,探出一隻手,輕而易舉的避開白墨的右手,握住了她沒有受傷的那隻胳膊。
女皇陛下猝不及防地被丞相大人的狼爪這麼一抓,停下腳步,挑眉似笑非笑道:「容愛卿,你好大的膽子!」
丞相大人心理承受力一向強大到驚人,怎麼會被女皇陛下明顯毫無怒火殺氣的一句話所嚇到?
容月眉眼不動,目光移至白墨的手臂上,提醒說道:「陛下,您手臂上的傷口裂開了。」
白墨身上穿的是一襲玄色龍袍。
因為很久以前,她記得有一個人曾經說過——
黑夜的顏色能掩蓋一切污濁,殺人的時候不用擔心弄髒衣服,受傷的時候也不用擔心讓人看出端倪。
當她不知不覺間把這句話給說出來,容月眼中掠過奇異的光彩,不過短短一瞬,最終斂去。
容月目光依舊放在她右手臂記憶中被劍劃傷的地方,那裏被掩蓋在極致的黑色之下,確實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垂眸說:「但是臣聞到了血腥氣息。」
女皇陛下鳳眉微微往上一挑,笑吟吟的問道:「容愛卿難道是屬狗的嗎,這都能聞到?」
丞相大人貌美如花的臉,僵了僵:「……」
到底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女皇陛下你簡直是個話題終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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