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悠然靜謐,銀白的月光如一層輕紗穿透烏雲灑向大地,靜靜的像是鋪了一層霜。
在濱河理工的北邊,明晃晃的池水之上有一座假山,此時假山上坐着一個人影,紅黑相間的外套裏面穿着白色的t血衫,淺藍色的牛仔褲,身材絕佳,遠遠望去在黑幕中化成了一團朦朧的魅影。
少女抱膝而坐,在粼粼波光之上顯露出堅毅表情,此刻正目光銳利地盯視着前面不遠的道路。這裏是宿舍通往通宵教室的必經之路,今晚男生蘇源會到通宵教室複習,必然要從她面前經過。
透過黑晃晃的小樹林,隨着風聲傳來夜訓學生的口號,時輕時重,進行得熱火朝天。時間緩緩流逝,不知不覺已經九點整,蘇源低頭看着身側的一個白色膠袋,喃喃自語:「應該就要過來了!」
話音剛落,她的視野當中就出現了一個不斷靠近的人影。以蘇源多年來對自己的了解,這絕對就是她的目標!
「果然來了!」蘇源一下子打起精神,按照預先排練過的順序,她飛快從膠袋中拿出一瓶藥劑,擰開瓶蓋便往一塊白色毛巾上傾倒而去。
待到毛巾完全浸潤,想了想或許又覺得不夠安全,她手中的動作一滯,旋即擰開一瓶礦泉水傾覆到毛巾上,等做完這一切,放到自己鼻前聞了聞,這才露出滿意笑容。
「咦,人呢?」
等她抬起頭的時候發現男生蘇源已經從她面前走了過去,她原本計劃好的完美作戰臨時出現了一些小差錯,計劃有變!不過不要緊,機會錯過了可以再創造!蘇源不敢怠慢,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到北區的小樹林來,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
掛斷電話,蘇源看了看深邃的小樹林,快速從假山上爬了下來。
北邊的校園沿河有一片小樹林。夜晚時分,幽幽的樹林遮天蔽日,由於地處隱蔽,這裏成了情侶幽會的最佳場所。而且因為沒有開學的緣故,小樹林尚未被情侶佔領!
男生蘇源到達的時候心裏還在迷惑是哪個女生約他在這裏見面,「聲音很好聽,好像在哪聽過。不知道她找自己是為了什麼事,會不會是浪漫的表白呢?」他心裏樂滋滋地想着。
就在他幻想之際,小樹林傳來窸窣的聲音,有些像老鼠在穿行,但動靜未免太大了點。不一會兒枝葉被分開,從樹林當中竄出了一個人影。
蘇源費勁的撥開最後一片葉子。揚起笑臉對另一個自己笑了笑,下一秒她迅速出擊,猛地撲過去,將浸潤乙醚的毛巾捂了過去。
「你……」
男生蘇源奮力掙扎,他萬萬沒想到等待他的竟然不是艷遇,而是一個美女朝他襲擊。心下頓時懊惱無比,早知道他就不該來這裏!
「靠。還不暈倒?」見自己捂了半天對方愣是不昏倒,蘇源心裏也有些焦急,真不知道該感嘆自己的生命力太頑強,還是後悔自己將乙醚稀釋的太多。見男生蘇源掙扎得更加劇烈,她一不做二不休,衝着他的頸部一記手刀揮下。
這下好了,總算暈過去了。蘇源抹了把額頭汗水,唏噓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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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男生蘇源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五花大綁着,兩根拇指粗細的繩子捆着雙手,繞到身後束於一座巨大的木架上,腳踝也被粗繩纏繞,緊繃繃的令其異常難受。
視線漸漸變得清晰,他抬起頭,發現近在咫尺的地方一個戴着口罩的少女正睜着眼睛近距離打量着自己。
男生蘇源動了動腦袋。一陣頭疼欲裂的感覺立刻席捲大腦神經,他想到自己被綁架了,一時間心裏又驚又懼。
屁股下面是一片冰冷的地面,好在不知女歹徒出於什麼目的。居然給他墊了一塊毯子。周圍的牆壁粗糙帶有毛刺,一扇破碎灌風的窗戶宛如挖開的窟窿,地面也有些開裂,部分低洼的地方甚至有長過青苔的印跡。
「額,你能不能把我放開,你綁架我……得不到任何好處的。」
「是嗎?」少女忽地又湊近了幾分,聲音透過口罩顯得有些沉悶,一股淡淡的馨香裏面鑽入他的鼻子。
「當然,我家很窮的,你從我身上榨不出多少錢……」
「呵呵,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樣子嗎?」用手輕拍了下男生自己的臉頰,蘇源用調侃的語氣道。
「不是缺錢,難道是劫色?」男生蘇源連忙打量四周,發現此處甚是隱蔽,一盞昏黃的電燈懸於距地三米的地方,那營造出來的氛圍真讓人有種先劫個色的衝動,只是劇本不應該是這樣啊,倘若自己是一個閉月羞花的美女對方是凶神惡煞的暴徒,那倒也合理。
可現在的情況是,自己堂堂的大男人怎麼能被一個小妞劫色呢!
「劫色個頭!」蘇源眉毛立刻豎了起來,顯然是生氣了。
她看了下時間,此時已是一點多鐘,按照記憶中的印象,距離變身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嗯,差不多該行動了!」
想到這裏,蘇源色眯眯的目光在男生身上瞟動,直把男生蘇源看得頭皮發麻之時,她終於動了。只見她雙手落在一個可以轉動的滾輪上,慢慢轉了起來,而滾輪連接着捆綁男生的繩子,隨着她轉動,男生的腿被拉着朝兩邊分開。
「喂喂喂,你要幹什麼?」
被捆的男生驚駭大叫。
「你說呢?」蘇源沒好氣白了一眼,等待兩腿岔開九十度距離的時候,她用一根金屬棒將滾輪卡死,接着就撲上身去解開男生蘇源的腰帶……
「喂,配合一下,把屁股抬一抬?」
「……」
「跟你說話呢,把屁股抬一抬!」
「……」
「這是你逼我的!」
女生蘇源也氣惱了,事不過三,她忽然發現過去的自己居然如此可惡,簡直冥頑不靈!隨即她從背包當中掏出一把剪刀。咔嚓兩聲就將男生自己下身的褲子剪出了一個窟窿。
「你不好好配合,信不信我咔嚓了你!」
凶神惡煞的模樣頓時嚇到了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的男蘇源,他一臉幽怨地看着面前這位強悍女生,自知貞操難保,只恨蒼天怎麼生了一個這麼彪悍的女子,在蘇源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尖利剪刀威脅下,他非常不甘地咽了口苦水。
「哎。這就對了嘛!」
對於男蘇源的配合,蘇源還是很滿意的,啪啦一聲,男蘇源只覺得下身一涼,下一秒他就羞憤的知道自己最私隱的地方已經暴露在女色狼的眼皮子底下了。而那女色狼此時居然微張着小嘴,正用驚奇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私密之處。頓時令他有種想買塊豆腐撞死的衝動。
古往今來,他覺得自己是最憋屈的男人了。
「美女,你要看就看,能不能不要拿着這把剪刀?」
「怎麼,怕我剪了它?」蘇源抬起頭,輕飄飄回了他一句。接着她伸出手扯了扯那隻讓她懷念的小鳥,幾下過後幽幽的一嘆。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屁顛屁顛跑到外面,不多時,就扛着一台立式的攝像機走了進來。
「靠,這女的不會還想全程錄像吧?」
男蘇源眼睛都綠了,要說被一個美女"qiang jian"他心裏的意見倒不是特別大,畢竟那過程是痛並快樂着。但若是連過程都被錄下來了,那他就有些不願意。男蘇源自詡有些小帥。自然知道自己的形象乃是不少女性心目中試圖豢養的「絕色」,要是今天被錄了像,一世英名立刻毀於一旦,以後休想再逃出她的魔掌了。
「這女人難道是要長期蹂躪我?」
這個念頭剛一閃出,心中戚戚然,男蘇源感受到了什麼叫絕望。
這時女生蘇源又開始玩弄起了他的下體,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一邊「玩」一邊還在看時間。終於到了一點半,男蘇源羞澀的發現自己在她的魔掌之下好像有了反應,而這時那女色狼卻好像忽然失去了興趣,到邊上洗了洗手。旋即躺到不遠的草堆上假寐了起來。
「喂,好歹要有始有終啊!」男蘇源心中憤恨地大叫,自己忍了那麼久,終於沒忍住的時候她居然停手了,而且自己跑去睡覺了,卻留一台攝像機繼續對着他,還能不能再喪心病狂一點了?
一時之間一股苦澀的情緒在心間久久不散……
……
……
清晨,一縷陽光照射進破敗的廠房,男生蘇源眼皮微微抖動,他做了一場夢,夢見自己與一個漂亮的女子一整晚都在恩愛纏綿,就在他舒服得不願醒來時,忽然畫面一轉,他被一台大機器吊了起來,而那與他有過恩愛的漂亮女子一轉眼居然擁有了一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而他拿着鏡子一照,卻發現自己的臉竟然消失了。
霍然驚醒,感受到下體一陣清涼,男蘇源這才想起自己被女色狼綁架了。
「餓了嗎?」說話的是那個女色狼,只見她依舊戴着口罩,有一雙靈動的水眸,眉毛清秀,長相應當不俗。
「你能不能把我放開?」男蘇源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
蘇源心中一動,卻是優雅地笑了笑:「不行!」
她看了看男蘇源的下身,發現那隻小鳥居然還在,也不知道他昨天做了什麼夢,兩腿之間竟然有些狼藉。看到這她眉頭微蹙,心想着攝像機一定記錄了全過程,自己究竟應不應該看一看呢?
「可我想上廁所,你還是把我放開吧……」男蘇源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見她一直衝着攝像機看,臉部瞬間變得漲紅。
「上廁所?」
「是啊。」
沉默了一會兒,蘇源搖搖頭道:「不行,我不能放了你!不過不要緊,咱倆誰跟誰啊,你不是要上廁所麼,諾,你用這個解決一下吧。」
說着蘇源丟過去一個破舊的鐵皮罐頭,也不知她從哪裏找到的。
「……」
男蘇源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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