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夜謙已在村莊內待了三天,這三天內夜謙卻沒有閒着,日日早出晚歸。
這村莊內,不僅僅元氣極其濃郁,村內的強者更是數不勝數。即使是一個看上去還沒有夜謙高的小動物,竟然都有着鍛魄期的修為,也就是三階元獸。
夜謙了解到,這裏是獸族的其中一個部落,獸族在稍微靠近外圍的還有一個部落,但是兩個部落比較不對付,一個崇尚與人類和平共處,一個則崇尚與人類不死不休,導致本是一家的兩者分裂成了兩個部落。雖稱不上敵對,但是來往很少。
夜謙在這三天裏,倒是和龍王的十個兒子打成了一片。整個部落美好的氛圍導致龍王那幾個活了將近一百年的兒子竟然心智如同七八歲的孩子一般,沒有任何心計,內心一片純淨。
夜謙走到哪裏他們就跟到哪裏,也許是因為他們的血脈太過強大,十個鍛魄期的孩子竟然都能化成人形。九子分別為大子囚牛,二子睚眥,三子嘲風,四子蒲牢,四子狻猊,五子贔屓,六子贔屓,七子狴犴,八子負屓,九子螭吻,十子青龍,皆天真異常,因年歲較小,故修為略低。
龍族的血脈確實強大,可是,壽命也長,一百歲的龍族,只能算作是幼年,一個個小破孩跟在夜謙屁股後頭,問東問西,對於一百年間一直生活在獸神谷內的他們而言,外界的一切都是新鮮的。一百年間,由於有那麼多高手的元氣支撐,景色即使過一萬年,十萬年都不會變,草木不會枯萎,花兒不會凋零,再美,看個十年,也會視覺疲勞,更何況是一百年。
可是更奇怪的是,龍王竟然對此事視而不見,雖然九子的血脈確實強大到令人指,可是,現在的他們依舊是脆弱的,憑夜謙的能力,想殺他們幾個還是綽綽有餘。
一百年,外界的天才,修為起碼已踏入天階,更有甚者早已突破天階,跨入那萬人仰望的聖級。可是這九個孩子竟然還是處於鍛魄期,甚至連地級都未曾跨入。不知是龍王的旨意,還是他們不好修煉。
夜謙背後拖着十個小尾巴,每次出去總是會引起一陣陣的側目,那十個孩子,在部落中誰不認識,那可是都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裏的存在,夜謙天天帶着他們到處跑,讓無數族人心驚膽戰的,生怕出點什麼事。
獸神谷唯一的一座修繕得還算華麗的建築,位於獸神谷的最中心,是一座不算高的塔,塔共八層,每日都有不少族落中的人進進出出,這個建築,也是夜謙唯一不被允許進入的地方。每每夜謙想要進入,都會被族落里的人阻止。他們平時待夜謙都很友善,熱情,只有此時會顯得格外的嚴肅。
夜謙也問了十個孩子關於那塔的信息,他們都會巧妙地避開這個問題,讓夜謙也是很無奈。他們只是天真,不是傻。
不知不覺,四天又過,夜謙已經待了一周的時間。夜謙的倒是也不急,這七天雖然他的修為提升不大,但是也不是沒有收穫,龜老很照顧夜謙,夜謙從龜老身上學到了不少格鬥的技巧,夜謙很缺乏正面對抗的技巧,夜皇門的功法就是快,儘量避開正面對抗,他從龜老的身上學到了很多。
第七天,龜老將夜謙待到了龍王面前,龍王又化為了龍形,盤臥在地,腦袋看似疲倦地耷拉下來,伏在地上。
進入之後,龜老便推門而出,守在了門外。
「孩子,你知道那塊龜甲的意義麼?」龍王洪亮的聲音響起,龍目微張,看着夜謙。
夜謙搖了搖頭,他只知道這東西和占星閣有關,其他一概不知。
「七十萬年前,玄武神將這塊他成帝是褪下的龜甲交於那時唯一與獸族交好的門派,占星閣。占星閣閣主告訴玄武神,七十萬年後,獸族將在一個人族的帶領下,重返大。現在,七十萬年已到,想必你就是那個人族吧。只是不曾想到,那個人族,竟不是占星閣之人。」
「我?不不不,我想您應該是誤會了,我只是一個小修元者,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帶領整個獸族。若您真想獸族重返大,大可親自帶領獸族出世,當世無帝,憑您的修為,當世無人能與您匹敵。」
「我老了,也早已在這呆慣了,不想入凡塵,品凡事了,只想靜靜地養老,若機緣來了,成帝再活萬年,或許會去那些禁地一觀,重踏祖先腳步吧。現在,只想那些孩子能好好長大。」龍王的聲音中帶着深深的疲倦,龍王的疲倦不只有心上的,還有身。
夜謙從龜老空中得知,龍王的九子並不是正常孕育而生,而是通過龍王的血肉,元氣和精華孕育而成,十子無母。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保留龍族最純淨的血脈,讓龍族的血脈不至於消失殆盡。可是這麼做的後果也非常嚴重,那就是龍王現在極度虛弱,雖然仍不是夜謙這種小角色就能撼動的,但是卻已連地級俢元者都硬撼不過。
「我有個不情之請,望你能答應。」龍王突然開口,夜謙卻是皺眉,思考過後,還是點了點頭,「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定盡力而為。」
「這次你離開獸神谷,我希望你能帶上他們十個。」龍王的話音落下,卻是讓夜謙嚇了一跳,他當然知道那十個是指誰。
「您是在開玩笑?」夜謙嚴肅地看着那比自己都大的龍目,希望從其中看出一絲玩笑的味道,可是龍目中卻是掙扎過後的堅定,堅定到不容拒絕。
「獸族,雖然依舊存在,可是大,怕是早已忘記了我們。獸族的威嚴,不容人類踐踏,曾經我們選擇了妥協,可是如今,我們要重新屹立於大之巔。」龍王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讓夜謙差點跪下,「他們,是獸族的未來,可是,他們不能這麼安逸地成長。我希望你能帶着他們離開這裏,離開這獸神谷。」
「可是,如果被人族現他們的身份,恐怕他們的安全,都難以保障。憑我的能力,不足以保得他們的安危。」
「他們獸族的身份我會加以掩蓋,若真被現,那就是他們的命數。就當是對他們的磨練,生死,天定。」
夜謙嘆了口氣。又是一個將一切都交給天命的人,可是,他不想跟龍王爭所謂的天命,龍王活得比他久,見得也比他多,懂得更不是他能比的,龍王的話語中,充斥着無奈,和不甘,他一定也曾想過逆天命,如佛帝,如夜帝,如所有帝一般,可是,結果,可以猜測。若成功了,他現在就不會說出這番話了。佛帝,對天命,何嘗不是無奈呢。
佛帝亦云,既然不可反抗,就不去反抗,至少為後人,留下後路。
夜謙轉身,「我會帶着他們,可是如果他們最後不能活着回來,無關於我。」
「生死由天,生,則興,死,則隱。」龍王的聲音聽上去更加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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