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
青竹園外,四道人影呼嘯而至,站在一片竹海的出口,緩緩轉過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轉身,消失在涼秋九月的夜色之下。
這裏是皇宮外宮的西方,雖不如內宮那樣五步一哨,亦是戒備深嚴,平常人等稍稍出絲毫聲響,皆會引來無數宮內衛士,而一旦被現,就算是一流的高手,亦難以脫身。
今夜,恰好就有四人偏偏不信這個邪,在這深夜的宮中穿梭於無數的崗衛,游衛之間,妥妥地對皇權的蔑視。
不多時,四道模模糊糊的人影如同深夜的幽靈,來到了一片寬闊的城門門口,門口來來回回巡邏的士兵過百位,還不包括樓閣里藏有的私兵,或者高手之類的,至於跨越那如同天塹一般的城牆,對於老祖來說,或許是小菜一碟,但是這裏還有兩女啊?
托着人越過這麼高的城牆,若是老祖沒有受傷之前,只需輕輕鬆鬆的便可辦到,至於現在嗎?或許可以,但是肯定會被現,畢竟這是一個以武之上的世界,城牆上,也有高手佈置的禁錮,可不簡簡單單的只是讓你跨過就完事那麼簡單的。
無法,只有通過城門門口了。
至於問為何不白天走,那是因為白天夜晚,其實趙陽等人出城過後都會被現,但是夜晚即便會被現,時間也會稍稍推遲一些,等到他們反應過來,也許自己等人已經出城了,就算某些人想要暗中作祟,亦是難以現行蹤。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趙陽喜歡一種孤獨的氛圍,不想受到過多的『關注』。
四人見到再也沒有阻擋的事物了,趙陽帶頭,徑直朝城門口走去,走得那叫一個瀟灑,完全沒有當自己是在『逃離』,一點也不知道何為『小心翼翼』。
或許受到趙陽帝王血脈的影響,不屑這種做法吧!或許···
「站住,什麼人?」
注意到趙陽四人過後,所有的巡邏士兵全都緊戒起來,一個深夜看上去粗獷,孔武有力的七尺漢子向着趙陽四人走來。
「你們是什麼人?深夜來此作甚?」
「你是傻嗎?本皇子來城門口難不成還是來玩的?」
反正也不打算隱瞞,乾脆裝作紈絝一點,這樣反而能夠引起那些暗處的人的輕視。
「大膽,居然敢罵我們將軍,看來你們是不想活了,兄弟們上,把他們四人拿下。」
這個士兵才剛剛說完,後面的士兵也蠢蠢欲動的時候,只見這個將軍一巴掌打在說話的那個士兵頭上,力道很大,士兵頓時倒地。
「上你麻痹,沒見到對方說『本皇子』嗎?」
打完這『搶自己風頭』的士兵,一臉和氣的對着一副看戲一般的趙陽說道:
「西門衛士長何進拜見殿下,我的士兵不長眼睛,得罪殿下之處還請包涵,若是殿下不解氣,只要您說一聲,微臣絕不手軟。只是不知道殿下是哪位殿下,畢竟出城需要報記,這也是微臣的職責,還望殿下出示一下身份令牌。」
「哈哈~~~何進,你很聰明啊!也罷,給你,本皇子乃是七皇子趙陽,可有誤?」
「嗯~」拿到七皇子趙陽遞過來的身份令牌,確實是七皇子不假,但是腦海中同時又閃過一絲疑惑,這七皇子不是一個病秧子嗎?看這樣子哪裏是一個病秧子的特徵,我居然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壓迫,要知道老子可是二流的武者啊!
「怪事,當真怪事,看來謠言不可信啊!」
「豈敢,豈敢,原來是七殿下啊!微臣有眼不識泰山,得罪殿下之處,還望殿下見諒。殿下是要出城啊?不知道深夜出城有何貴幹?」
「怎麼?本皇子出城干甚?難道還需要向你匯報嗎?」
「不用不用,殿下折殺微臣了,殿下請~~~」
立馬為趙陽四人讓出一條道來,對着受城門的士兵吼道:
「開城門~」
趙陽四人就這樣在何進等人的注視之下,大搖大擺的出了城門,或者說,僅僅只是出了皇城。
殊不知,就在趙陽四人剛走,城門口,何進就對着一個黑衣黑袍的人微微欠身,不時點頭,再然後,又是一群黑衣人衝過來,舉起屠刀,城門口,上演了一場屠殺,百十名西城衛士,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不知是嫁禍,還是他們看了不該看的呢?
只要出了皇城,對於趙陽四人來說,其實基本上也算是出了洛陽了,畢竟洛陽城除了皇城和那主要的八大城門之外,另外的七十三道普通城門,除非有重要事情,一般是全天不閉門的,即便是深夜,進出城門的人,依舊絡繹不絕,畢竟洛陽城乃是天武大前五的大都城。
黎明時分,終於趙陽四人雇了一輛馬車,緩緩來到了西區的一個小城們,名為『西朝門』。
馬車不停,徑直朝門口走去,路過巡檢,交納出城費過後,一路順暢的出了洛陽了,這是真的出了這座前主人待了『一輩子』的地方。
趙陽出了馬車,看了一眼身後那宛若盤龍的洛陽城,氣勢磅礴,威武凌人,雙眼露出一絲堅毅,周身爆出一股龍氣,回頭,一臉決意朝着前路而去。
從此:
龍入姣海,任汝遨遊;
鳥入山林,自由飛翔;
鷹擊長空,闊玥高峰;
陽入江湖,翻雲覆雨。
一輛馬車在涼秋九月朝霞的照耀之下,越走越遠,慢慢拉出一條長長的生命線,印在身後馬車駛過濺起的灰塵里,再刻畫在那經過無數人馬的道路上,直到這輛馬車消失在地平線上。
······
皇城深處,一座簡單卻不失嚴肅的書房內。
一個四十來歲,着一身黃色錦袍的中年男子正拿着一支筆來來往往的勾勒着什麼。
隔着一張桌子,一個黑衣黑袍的看不清面目的人跪在地上,一開口,好像是個公公。
」陛下,七皇子和師尊已經出了洛陽城了,城西的那些人都已經按照您的指示全部滅口,至於那個西門的衛士長倒是有點麻煩,因為他是何貴人的哥哥,不過現在已經控制起來。「
」嗯,月兒,朕能夠為我們的孩子做的只有這麼多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你看到了會怪我嗎?「
沒想到這人居然是大宋帝國的皇上,趙陽的那個便宜父親。
此刻,他盯着自己桌上的那一副堪稱絕世美人的畫,嘴裏叫着月兒,陷入了回憶。或許趙陽在此定會動容,因為這就是自己記憶中那一直夢到『母親』。
沉默了良久,對着一直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說道:
」遠圖,你帶着朕的聖旨,暗中保護七皇子,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當然若是遇到某些不長眼的,可以調動十萬以下的地方將士為你所用,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跪在地上的『遠圖』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用一種激動而又堅決的語氣回答道:
」臣必保護七子殿下殿下周全,七殿下若有一絲一毫的損失,臣願意提頭來見。「
」朕不需要你的頭,只需要保護朕的皇子無恙變好,行了,聖旨擬好了給你,下去準備一下吧。」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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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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