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第二天清早,我和古昱早早出門,這次我把身上帶的金條全留給了滴答。大筆趣 m.dabiqu.com
滴答沒和我客氣,他們兩口子死裏逃生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帶,一路跟着我奔波,也沒有收入來源。
在魔都生活處處都要花錢,大方收下這筆生活費反而能讓我安心出門。
我的終端里還有不少積分,出海後的食物水源問題不用擔心,古昱身上帶的錢用來租船,等遊戲結束,我們還能些資金回來。
我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結果到了港口便傻眼了,捕魚船體積都不小,人家出租還有條件。
首先必須實名登記,其次必須僱傭船上自帶的水手。
各項費用加起來,就算把留給滴答的金條要回來,也只夠個零頭。
我們在港口挑挑撿撿半天,直到所有的捕魚船都出海了,也沒挑中合適的船。
這時候有個黑瘦的中年漢子走上前,問我們是不是想租船。
古昱點頭說是,那人壓低聲音說有艘船符合我們的要求。
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那船恐怕是有問題,但古昱還是露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詳細打聽那艘船的情況。
中年漢子說那艘船運過喪屍,船主是個病毒攜帶者,平時偶爾出海打個魚,不過打來的魚賣不出去,都是他自己吃。
依魔都人對喪屍病毒的忌諱,那船想必和城中的封鎖區一樣,人見了都要躲着走。
我以為是多大的事情,聽完中年漢子的話,心裏頓時樂開了花,暗笑這船不就是為我們準備的麼。
古昱問在哪能找到船主,中年漢子給我們指了條路,碼頭靠近城市的一面,羅着許多集裝箱,中年漢子說船主就住在那。
陶琮跟我們說起過集裝箱區,他說所謂集裝箱區,是指碼頭一帶,把集裝箱當成家的貧民。
城中的房子固然好,可是要用電、用水還要交房租,對於沒有固定工作的人來說,再便宜的房子他們也住不起。
還有在碼頭討生活的人,像中年漢子,他說他是搬運工,偶爾有捕魚船卸貨卸不過來,會雇上幾個搬運工幫忙。
官方的船隊也是一樣,不過那種情況比較少,為了等偶爾才有的工作機會,碼頭搬運工一般都會住在集裝箱區。
我們謝過中年漢子,朝集裝箱區走去,一排排的集裝箱,像被丟棄在路邊的彩色積木塊,擺放得還算整齊,裏面飄出裊裊炊煙,告訴來訪者它並非被遺棄。
每個集裝箱外面都有編號,中年漢子說船主住在019號集裝箱,這片區域沒我想像的那麼髒亂,集裝箱上面放滿了住戶收集來的舊物,還有人在屋外住了植物,營造出小小的溫馨感。
我們停在019號集裝箱門前,這個時間住戶都已經出去找活幹了,留守的多半是女人和孩子。
對面020號集裝箱的住戶聽到我們敲門,好奇地伸出頭來,她的孩子也從門縫裏擠出小腦袋往外瞧。
我們敲了好多下,裏面的人才來開門,要不是天線早就告訴我裏面有人,我們可能已經放棄了。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睡眼迷濛地打開門,用不耐煩地語氣問:「找誰?」
古昱禮貌地開口:「你好,我們想租船出海,碼頭的王叔向我們推薦了你的船。」
聽說我們要租船,男人勉強睜大了眼睛,他的眼睛裏全是紅血絲,頭髮亂糟糟、鬍子上沾着食物殘渣,身上酒氣熏天。
「他身上有病毒,你們被人騙啦!」對面的女人突然喊了一嗓子。
「閉嘴,滾回去。」男人粗魯地沖女人吼道。
女人『嘭』的一聲關上門,在屋裏咒罵了幾句,似乎對和男人住鄰居感到非常不滿。
「她說的沒錯,我感染了病毒。」男人吼完女人,轉回視線看着我們說。
「沒關係,我們有急事,必須儘快出海。」我擺出和煦的笑容,儘量顯得真誠。
「進來說吧。」男人招招手,轉身走進屋裏。
屋子裏有些冷,土爐子裏的火併不旺,他踢開滿地的空酒瓶,為我們清出一條過道。
這絕對是一間可以稱為家徒四壁的屋子,我們只是來租船,所以我沒有多打量這個住處。
古昱隨手拉上房門,屋裏沒有椅子,男人也就沒請我們坐,因為唯一的單人床上只有一套破爛的被褥,髒得看不出顏色,估計他是怕我們會嫌棄,所以乾脆讓我們站着說話。
「我們只租船。」我進屋後便直奔主題。
「我的船你們開不了。」男人從髒被子裏翻出外套穿上。
「你放心,我們能開,而且租金按規矩付,會算上雇你的那份。」我說。
「我的船只能我開。」男人分毫不讓。
我看向古昱,古昱拉起我的手,對男人說:「打擾了。」
然後拉着我往外走,古昱已經邁出門,我也即將踏出門外,這時,身後的男人說道:「行,不過費用要加倍,你們萬一不回來,我的生活來源就斷了。」
我們當然知道不雇他就等於是要買他的船,雙方都是陌生人,信任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我們又是外地人,如果船真的丟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他開的價不低,古昱身上的金條根本不夠,我用積分換了幾樣生活必須品,即使他自己用不上,拿到集市去賣,也能賣不少錢。
男人見們出手大方,便改了主意,非要跟我們一起去,他說金條可以全退給我們。
「你活夠了?」我被他臨時變卦的行為激怒了,說話的語氣不再客氣。
「是。」男人點點頭,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那行,跟我們送死去吧。」我看他不像是開玩笑,也沒興趣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一口答應下來。
男人無所謂地笑笑,出門的時候門都沒鎖,領着我們去看他的船。
這是真不打算回來了?我覺得這人很奇怪,聽說要去死,好像還挺高興。
男人的船很小,駕駛艙像崗亭那麼大,表面藍漆差不多掉光了,看上去破破爛爛的。
他的船沒停泊在港口附近,我們走了相當遠的一段路才走到,反正從哪裏出發並不重要,我也就不計較這些了。
船出海後,我把海上的坐標報給船主,他自我介紹說他姓朱,我們叫他朱老闆。
朱老闆聽完我報出的坐標,便告訴我那是一座小島,位於琉球群島東端。
有個認識路的開船,也省得我們一點點計算了,不過我還是再次提醒他,這次出海十分危險,很可能會沒命。
他卻問了我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們為什麼不怕我?還有我的船,它運過喪屍,活的。」
我想着以後也沒有機會再見了,就算他能活着回魔都,我們也未必會見面,所以我坦言道:「因為我就是喪屍。」
說完沖他笑笑,朱老闆先是一愣,隨即有些着惱,「不想說就算了。」
「你看,說了你又不信,他們說你是病毒攜帶者,這麼說你身上有喪屍病毒?」我反問。
「我被咬過,感染了病毒,但沒死,所以他們讓我負責運喪屍。」朱老闆說。
「感染者不是都被集體焚燒了嗎,怎麼還要運喪屍?」
「有在船上感染的,要運回岸上去燒,我被咬了,逃回我自己的船上,在船上睡了一覺,醒過來發現自己沒死、也沒變異。」
「你沒被他們抓去研究?」
「我身上沒有能治癒病毒的抗體,醫生說是個例,病毒在我身體裏安了家,跟我和平共處,互不干涉。」
「怪不得……」我摸着下巴嘀咕了一聲。
「什麼?」
「你很幸運,還是人類。」我說。
「幸運?哈哈哈。」朱老闆突然笑起來,笑得一點都不開心,像是嘲笑,又像是哭。
他目光陰沉地瞪着我說:「你管這叫幸運?」
我坦然和他對視,沒有絲毫畏懼:「你沒有變異,也沒死,這不是幸運是什麼。」
他輕輕搖頭,似乎覺得我的話很可笑,「你聽見那個女人是怎麼罵我的?我害死了我全家,是個掃把星,沒人敢跟我接觸,沒人買我打的魚,哈哈,甚至那些整天去集裝箱區敲詐的混蛋也不敢找我麻煩。」
他說着說着,聲音漸漸變小,末了說了句:「我倒希望他們殺了我。」
我仍然覺得他是幸運的,只不過他鑽了牛角尖,「你說你害死全家,當時你知道自己會害死他們嗎,如果你知道,那我無話可說,可如果你不知道,那就不能怪你。多少人希望自己能免疫病毒,寧可做傷天害理的事也想得到這種能力,你睡一覺就得到了,難道不是幸運?」
朱老闆激動地反駁:「可是我變成了病毒,人人都憎惡我、躲着我,恨不得我早點死。」
我搖頭:「給我們推薦你船的那個大叔,他難道是因為討厭你才向我們推薦的?」
朱老闆聞言沉默了,顯然那個大叔是出於好心,看他整天沒有收入,才幫他拉拉生意。
「他肯定沒覺得你是四處行走的病毒,如果他不是誠心害我們,那他肯定是相信你不會隨意感染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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