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求求你了,再緩兩天吧,我一定想辦法弄到錢,醫生我求你了,不要斷我母親的藥,她會死的!醫生,我求求你!醫生!」
一家醫院的走廊里,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跪在地上,抱着一名醫生的腿,仰着頭,一臉期盼的看着他。
這個醫生是少年母親的主治醫生,今天他來是通知這家人交費的,這家人已經欠費一千多塊了,實在是因為這家人過於可憐,所以才一拖再拖,今天醫院下了通牒,必須繳費,否則停止用藥,並且離開。
主治醫生姓施,看到少年這般模樣,也是知道他們拿不出錢了,施醫生把少年扶起來,不忍心的嘆道:「孩子,就算我能再緩你兩天,又有什麼用呢,手術需要5萬塊,拿不出這筆錢是沒辦法動手術的,在醫院耗着,多呆一天就要花一兩百塊,你……哎!」
少年一聽只覺得兩眼發黑,5萬,到哪裏去弄5萬出來!少年一屁股癱坐在地,流出兩行淚水。
施醫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再緩你們兩天吧,我也盡力了。」說着施醫生便帶着一眾醫護人員離開了。作為一個主治醫生,讓欠費的病人留在醫院,本身也是要承擔很大壓力的,只不過因為施醫生是醫院的專家,名氣很大,所以醫院很尊重施醫生的決定,但是施醫生知道,那是醫院給自己面子,可是說到底,自己只是一個醫生,不是領導,不可能免了好幾萬的手術費。
「佛寶啊,咱們回去吧……」躺在床上的少年的母親,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婦女,對癱坐在地的兒子說道。
少年叫做陳佛寶,22歲了,但是因為以前貪玩,耽誤了學業,所以留過級,現在也才大一,89年生的,一般人都大四畢業了。
「媽!您別操心,安心養病,我一定治好你,5萬,我一定會借到的,媽你等着,我再去舅舅家借一下。」陳佛保摸了一把眼淚,站起身來,對着病床上的母親說了一句,就跑了出去。
「哎。」女人嘆了口氣,她只是一個小職工,又不是因為工傷生的病,廠里也不會負責,雖然不是什麼不治之症,但是5萬的手術費卻仿佛天塹一樣橫亘在一家人面前,男人丟下母子兩人,不知所蹤,家裏的積蓄本來也有十來萬塊的,但是孩子上大學交了一萬多,剛開始祝願的時候又花了不少,後來醫院告知要動手術,手術費是五萬的時候,男人當天晚上便拿了存着離開了,不知所蹤,女人也沒有怪他,一個普通的貧窮家庭,贊了一輩子的積蓄,卻要因為一場病畫個一乾二淨,女人不想去怪他,他也很苦。
女人一度想要輕生,這半百的歲數了,治好了身體也干不動了,孩子還要上大學,自己又沒辦法賺錢了,活着就是個拖累,不如一死了之,也不用孩子背負好幾萬的債務。可是女人現在卻不能死,至少要先找到孩子父親,至少要讓孩子父親,用存款繼續供養孩子讀大學,那時候自己才能了無牽掛的離開,否則留下孩子一個人,怎麼辦是好。
「佛寶啊,不是當舅的不借你,你也知道,你表弟也在上大學,這也是要用錢的,咱們家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實在拿不出啊,哎……」
貧困家庭百事哀,所謂親戚,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一個個躲得遠遠的,生怕你牽累到了他們。
陳佛寶心裏有恨,有怨,卻不是面對親戚的冷漠,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親戚家裏也都借了幾千塊了,面對5萬的手術費,沒有人願意拿出來,陳佛寶恨得是拋妻棄子的父親,就算自己不讀大學了,出去打工也好啊!至少要用存的錢,把母親的病治好啊!
陳佛寶漫無目的的走在黃岡的大街上,看着過往的車輛,就這麼想着啊,不知道人死了以後還會不會有煩惱。可是一想到病床上的母親,陳佛寶就打消了自己那可恥的念頭。
責任,不該被逃避,否則和那個男人又有什麼區別。
「寶哥,是寶哥。」
「寶哥你怎麼在這裏,打你手機也打不通。」
陳佛寶在街上走了,突然一群人發現了他,紛紛叫着跑過來打招呼。
陳佛寶一看,卻是高中時的好友,陳佛寶強笑道:「是你們啊,手機……丟了。」
其實他的手機是賣掉了,為了給母親看病,他賣掉了家裏能賣的一切,只差賣房子了。
說到賣房子,陳佛寶家住的是平房,那一塊似乎在計劃拆遷,到時候會有補償款,會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陳佛寶本來想要把房子賣掉給母親治病的,可是母親不准,說是要等到拆遷給了補償,還能分一套房子,然後用補償款給陳佛寶存在以後娶媳婦兒,所以母親一直把房產證相關的東西全部藏着,陳佛寶翻遍了家裏都沒有找到。
「寶哥,聽說伯母病了,你從武漢趕回來了,沒想到是真的啊,你怎麼在這,伯母還好吧?」其中一個人問道。
「呵呵,沒事,我出來走走。」陳佛寶不願意多說。
「是在這家醫院嗎?走走,寶哥,我們去看看伯母。」另一個人轉身一看,正是陳佛寶母親的那家醫院,原來陳佛寶不知不覺又走到醫院來了。
「不要了吧,你們去忙你們的吧。」陳佛寶推辭道。
「靠,不給面子啊,走走走,買點水果。」
一群人不由分說的就把陳佛寶架着,買了水果逼着他領路去了病房,可是一群人越走越是心驚,這是重症病房啊!
一群人很知趣的沒有說什麼,看過陳佛寶母親,大家笑着問候,然後留下水果,禮貌的離開,大家把陳佛寶拉到一邊,嚴肅的問道:「寶哥,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還是不是兄弟!」
陳佛寶沉默,終於在朋友們不聽的詢問下,苦澀的說道:「惡性腫瘤,手術費五萬,雖然不是什麼絕症,可是如果不快點動手術,過個半年一年的,我媽還是會……可是我去哪裏弄這麼多錢啊……」陳佛寶說着就痛苦的抓着頭髮蹲在地上,無聲的抽泣起來,母親的病,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一直壓着他,壓到他要崩潰。
「寶哥有難,兄弟們不可能見死不救,我們去班上,去學校發動捐款,有多少算多少,各自家裏,能出多少出多少,不夠的再想辦法。」
「你們……」陳佛寶顫抖的說道。
「好了,寶哥,別跟兄弟們說見外的話,你先前已經很不仗義了,到底把不把我們當兄弟啊?」
陳佛寶嘶啞着聲音說道:「謝謝……」
「對了,寶哥,你不是LOL玩的很好嗎?」
陳佛寶苦笑道:「說這個幹嘛,你看我還有心玩麼?」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武漢最近有一件事鬧得沸沸騰騰的,好像是有一場LOL的比賽要打,面對的都是大學生,是省級的正規比賽,好像還是國家認可的,冠軍獎勵有7萬,亞軍獎勵也有3萬,就算季軍,也是1萬塊,如果寶哥你能拿個名次,就算是3萬或者1萬,也是好的,也能減輕不少壓力的吧?」
陳佛寶一愣,遊戲?獎金?7萬?
「怎麼可能……」陳佛寶不可思議的說道。
另外一個人也說道:「這個是真的,我們黃岡的大學也收到消息了,只不過他們的邀請函只發給武漢的本科學校,別的學校報名要交200塊的參賽費,我們學校的人正在商量要不要去參加呢,對了,好像是那個什麼湖工商貿學校里的征途戰隊挑起的。」
「咦,寶哥你不就是湖工商貿的嗎?」
陳佛寶一瞬間想了很多東西,想到了LOL,想到了獎金,想到了母親的病,陳佛寶突然心頭火熱起來,對於LOL的自信他還是有的,他確實玩的很好,排位1800分,不是一般大學生能擁有的成績,而且還是單排,沒有基友的那種。
陳佛寶說道:「我是湖工商貿的,征途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本來招新的時候也想加入的,結果我媽就出了這事,我就沒顧上了。而且,就算我現在去,人家要不要還是一個問題,就算要了,能不能打上主力又是一個問題,這個比賽是他們挑起的,隊長肯定有大能量,搞不好就是一次炒作什麼的,到時候說不定比賽獎金還是他們自己拿,我又能分到多少?」
陳佛寶這樣一說,大家也都覺得有道理,畢竟這個比賽太突兀,說不定就是富二代的遊戲。要是包子知道這些人這麼想一定會破口大罵,尼瑪富二代都是廢物?富二代就不會賺錢?富二代就不能以錢賺錢?富二代有資本就不能運營一下?
「寶哥那你怎麼辦,這個是以學校為單位報名參加的。」
陳佛寶也很為難,也沒有什麼好的想法。
「寶哥我們幫你報名吧,我們這破學校雖然不怎麼樣,也沒多少人,但是好歹也是專科,也是有資格報名的,到時候我們兄弟幾個陪你一起去打,免得你和別人一起,還要跟你搶獎金。雖然兄弟幾個水平不怎麼的,小四還沒玩過,但是好歹也能湊一個五人隊,寶哥你那麼犀利,到時候就交給你了。」
「只有這樣了。」陳佛寶感激的看着這一群兄弟,雖然這幾個兄弟里,沒幾個會玩的,勉強湊出五人隊,也沒什麼戰鬥力,可是從兄弟那裏詳細的知道了規則的陳佛寶,卻是已經暗下決心,爭取每局都是3場1V1全勝,然後和兩個玩的稍微好點的兄弟組成3V3,打贏這局,這樣積了6分,直接晉級,就不用再打5v5了。
雖然很難,也很狂,但是卻是唯一的出路,唯一的希望。
就算拿不到冠軍,至少也要拿到亞軍,這樣媽才能得救。陳佛寶默默的想到。
自己從前不懂事,一事無成,面對家庭劇變,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以前貪玩的遊戲有了用武之地,是證明自己的時候了!自己是家裏唯一的男人了,要挑起這個家!「簫姐,最近新英雄更新的很頻繁啊,而且版本更換也很快,瑞文,猴子,泰隆,澤拉斯,龍女,還有統治戰場,而且老英雄的微調也很頻繁。」韓軒皺眉對着訓練室里的林簫說道。
時間已經接近了2011年12月,11月的末尾,這段時間,征途沒有什麼外出活動和比賽,征途的成員們在林簫的監督下,紛紛早上6點半起床晨練,然後去訓練室看一下遊戲的基本資料,比如英雄的技能數據,裝備的效果,還有一些網上玩家總結的數據貼等等,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林簫和韓軒在高三就整理好的基本資料,只不過版本更換了很多,有些細節方面已經過時了,需要不停的更新。
經過一段時間的強化學習,眾人都覺得對於LOL這款遊戲,又有了新的認識,從每一塊磚開始研究,了解他的特性,才能知道他有多大的承受力,才能構造出一棟大廈。
林簫點頭,然後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電腦,說道:「還不止呢,接着又要更新小魚人和狗熊,之後是九尾狐,而在聯賽開始前,我們需要關注的只有小魚人和狗熊這幾個新英雄,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我最擔心的是新天賦新野區的更新。」
眾人隨着林簫指的看去,看到一條玩家爆料,美服更新了新天賦新野區,並且把內容也爆出來了,包括新天賦的截圖。
大家粗略的看了下,發現新天賦加的很雜,涉及的東西很多,短時間內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需要仔細研究,而野區的改版,大家一看便譁然,紛紛詢問林簫怎麼辦。
林簫也是皺眉,他和韓軒的優勢,就是在於對於野區的掌控,對於野區的了解和對於局勢的判斷,對於野區的了解能讓兩人輕易的計算出對方打野英雄現在在幹什麼,完全壓制對方的打野人員,而對於局勢的判斷能讓兩人打野時更好的GANK,以及設計打野路線。而新野區的改版,勢必導致兩人對於野區的了解被削弱,等於廢了一半了,頂多也就算個很盡職的打野人員,能夠及時GANK,但是卻沒辦法形成以前的壓制了。
思索片刻,林簫突然說道:「韓軒研究一下新天賦,最好能在聯賽之前研究透徹,這個版本是隨着小魚人一起更新的,按照TX的進度,肯定也就這兩周了,一定要在聯賽前讓大家擁有最適合的天賦,其餘人不要管,研究基礎數據就好,還有,數據只是讓你更好的形成自己的感覺和意識,等你掌握一個英雄了,知道怎麼對抗不同的線上敵人後,數據就可以丟掉了,那時候不論怎麼微調,你都能很快熟悉並且掌握,形成自己的節奏。」
眾人紛紛點頭,兮兮卻忍不住問道:「我們都有事情做了,那你幹嘛?」
林簫笑了笑,說道:「我準備去美服玩玩。」
「啥?」
「去美服玩玩,美服的版本才是最新的,新野區麼,我去熟悉下,畢竟意識我已經有了,就算他再怎麼改動,野區始終是野區,根據刷新調整一下節奏就好了。」林簫自信的說道。
一直繁忙的呂毅,最近好不容易有了空閒,而且他也將是此次聯賽的帶隊老師,林簫等人的作為,已經引起了學校的重視,校領導親自找到林簫,囑咐一定要取得好名次,打響學校的名聲,看來這些校領導也不笨,三本院校,想要吸引生源,良好的電競名聲顯然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成績不好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喜愛玩遊戲,而在三本院校中,上哪個不是上?反正都是破三本,如果商貿能擁有電競的亮點,絕對會吸引一大批學生來報名。
呂毅聽着林簫說的,作為一個LOL老玩家,眼光還是有的,他自然是贊同的,明白林簫的意思,可是還是忍不住的說道:「玩美服是需要弄代理的吧,要不然還不卡死?」
林簫驚訝的看着呂毅,沒想到他連這個也知道,林簫解釋道:「傳奇你們玩過麼?當年有一段時間,讓很多國服玩家紛紛放棄了傳奇,而另外一批不甘心放棄這個遊戲的玩家,則轉戰歐服,所以很多老牌網吧都牽得有代理,我上次聽張老哥說他有個朋友以前就是做傳奇主題網吧的,在他網吧里,歐服,美服,韓服,日服,台服,想玩什麼玩什麼,牛B叉叉的要死,我找一下張老哥,去那個網吧玩就行了。」
隊伍里呂毅和陳建輝都是老玩遊戲的了,那時候的傳奇他們也玩過,聽到林簫這麼一說,都忍不住的心癢,說道:「要不也帶我們去,你一說傳奇,我又心癢了。」
林簫無語的看着他倆,說道:「易哥去玩可以,無所謂,但是火哥,您是準備把主力APC的位置讓給兮兮那小妞嗎?」
陳建輝一聽就呆住了,可是一想到傳奇,然後又看着兮兮,頓時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吧,呂毅都當了代理輔導員了,看這架勢,留校是肯定的了,我也不能一直玩遊戲玩下去,也大三了,是要為將來考慮下了,兮兮也成長起來了,雖然還有很多不足,但是相信你們會把他帶起來的,主力就讓給他吧。我跟着呂毅去打打傳奇,LOL,還是放下吧。」
林簫一驚,忍不住說道:「火哥你搞什麼搞?你大爺的你玩什麼遊戲不是玩,玩傳奇就叫為將來做準備了?」
陳建輝汗了一下,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我現在肯定不會如同以前那樣瘋狂的玩傳奇了,那時候能泡網吧里一個星期不出去,現在通宵一夜都受不了,我只是偶爾玩玩,泡菜遊戲,你懂的,現在掛機的外掛那麼多,不會耗費太多時間的,我也差不多要把精力放在找工作上了。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只是想着把這個比賽打完再退出,可是一說到傳奇,我又心癢了,估計打LOL,也沒那麼專心了。」
兮兮糾結死了,又想打主力,又不想火哥就走了,大家在一起這麼久,尤其是火哥是從一開始創立的時候就在的老人,現在易哥當了老師不打了,火哥也要退了,不喜歡改變,不喜歡離別的兮兮,心裏很不舒服。
林簫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像他當初沒有去怪血月和月白一樣,他同樣不會去怪火哥,人各有志,強求不來的,而且火哥也確實年齡有點大了,就算走競技這條路,也走不長,想來火哥也是想的很清楚,才能對自己說出這番話。
陳建輝對兮兮感慨道:「兮兮啊,雖然我現在的技術要比你好一點,但是畢竟我已經定型了,也就這樣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訓練,林簫教了那麼多,你們的進步都很大,可是我卻能感覺到,我根本沒有什麼進步,除了在線上能力強了一點以外,意識方面,完全沒有任何提高的感覺,我知道我沒有這方面天賦了,頂天也就成為一個老手玩家,可是玩家,畢竟是玩家,成不了氣候。而你就不一樣了,你看你以前那麼菜,現在的水平都快和我差不多了,你可以的兮兮,要幫助林簫玩成大家的夢想哦。」
兮兮本來都快被陳建輝說的哭了,可是聽到陳建輝都這樣了,還不忘記提自己的菜鳥過去,頓時忍不住揮着拳頭,帶着哭腔說道:「火哥你個混蛋,幹嘛弄的跟生死離別一樣,還有,我的水平明明一直都比你高好不好。」
陳建輝笑了笑,這個小妹妹,真的很可愛,突然說這樣,要放下,要離開,陳建輝也有些不舍,可是畢竟已經是大三的老鳥了,要畢業的人了,下定決心了,就真的決定了,而且受了林簫的影響,陳建輝現在也成熟了很多,若是沒有遇到林簫之前,陳建輝必然會一直沉迷遊戲而不會有所醒悟,可是和林簫接觸後,陳建輝卻從這個比自己小的學弟隊長身上,學到了很多,做事認真而專注,還有果決,下定決心就去做。陳建輝是真的看着征途從無到有,再到現在舉辦聯賽的,雖然有很多外在因素,但是一般人,又有誰敢有這份堅定的心?恐怕這種念頭,想都不敢想。
「決定了?」林簫終於開口。
「嗯,決定了。」陳建輝點了點頭。
林簫一看這倆老混蛋越說越YD了,趕緊打住他們,吩咐韓軒帶着人繼續訓練,自己和這倆貨去找張老哥去了。
陳建輝去意已定,一群人也沒再說什麼,和月白他們不同的是,大家沒有鬧什麼彆扭,好聚好散,所以氣氛依然融洽。而經過一段時間的,林簫給兮兮還有安安每天買早飯,然後背脫力的兮兮回寢室,安安每天晚上幫林簫打開水,這麼一段溫馨的日子後,三人的感情很是穩固,並且迅速升溫。
在臨走前,兮兮還亮了亮小虎牙,說林簫你個混蛋不准藉機跟那個什么小妖精幹什麼苟且之事。
林簫翻了個白眼,好歹人家也是咱正牌女友,自己期盼了多久想干點什麼來着,您老大還在這裏威脅,聽你的才出鬼了。
安安拉住兮兮,讓她別說了,兩人在這方面已經輸了一籌,可是這段時間的感情還是保持不錯的,沒必要為了已經發生的事情去追究,而且安安可不看好林簫和李瑤的感情。
可是雖然這樣想着,安安還是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林簫,仿佛也帶着跟兮兮一樣的警告。
林簫心裏一顫,仿佛看懂了安安那一眼的意思一樣,又忍不住亂想起來,可是想到李瑤,林簫又打消了自己的想法,李瑤確實是個讓男人很容易就淪陷的妖精,經過這麼久的每日叫她起床買早飯,李瑤終於承認是林簫的女友身份了,兩人也做了很多親密的舉動了,說白了就是已經進攻二壘了,只等攻陷後,就朝着三壘出發。
而且,不論怎樣,李瑤都是自己女朋友,是自己喜歡的姑娘,並且是自己選擇的,追求的姑娘,和李瑤在一起,就不該想着念着別的姑娘,這是尊重,也是原則。
雖然林簫每天給兮兮還有安安買早餐,並且還會背着脫離的兮兮回寢室,但是從來沒有任何出格的語言和行為,一切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做的,林簫保持着理智的距離,就算自己確實也很喜歡這兩個姑娘,但是喜歡卻不代表就應該說出來,就應該去做傷害李瑤的事情。
走到后街那家桂林米粉店的時候,林簫突然聽見有人在喊他,扭頭一看,卻是ROAD那伙人。
林簫笑道:「上次輸的那麼慘,也不至於午飯都吃粉吧。」
ROAD猥瑣的笑道:「林老大你不知道吧,這家粉很實惠的,不僅味道好,價格低,4塊就好大一碗,而且醃蘿蔔啊之類的配菜隨意加,吃蘿蔔就能吃飽。」
林簫很是無語,這人猥瑣到一定境界了,連蘿蔔都不放過,咳咳,這句話邪惡了,不是特指女生。
林簫問道你們什麼事兒,沒事你們繼續吃,我們繼續走人。
ROAD又猥瑣的湊上來,說道:「林老大,上次那伙賤人有沒有被警察抓走?」
林簫看到ROAD一臉得意和期盼,頓時忍不住大叫道:「麻辣隔壁的,上次是你報的警說有人聚賭?」
「呵呵,可不就是我麼,那群2B,還以為真把他家ROAD大爺給弄內分泌失調了,哥哥我都是裝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先爽一下,然後等到警察叔叔來的時候,再弄的他們欲仙欲死。」ROAD擠眉弄眼,2B還有CB、HB那伙人也一個個的擠眉弄眼。
林簫鄙視的說道:「想知道為什麼你報警了不再返回去繼續看啊?」
Cement說道:「林老大你有所不知,本來我們確實是想回去看的,但是road說,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被警察叔叔或者那群賤人盯上就不好了。」
林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ROAD你TMD還真是考慮周到啊。
ROAD又連忙催促林簫說那伙人到底怎麼了。
林簫問道:「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們都沒聽說?」
ROAD不好意思的說道:「後來想想,好像把月牙兒網吧也給拖累了,沒好意思再去月牙兒,所以一直都不知道詳細情況。」
林簫叫到:「你麻辣隔壁的也知道拖累了月牙兒網吧,要是真被警察給查封了,人家老闆還不恨死你們,搞不好就要下江湖通緝令追殺你們。」
ROAD大驚失色,說林老大你別嚇我們了,我們還有半碗蘿蔔沒吃完呢,再說月牙兒網吧也沒事啊,還不是開着。
林簫這才跟他們說了當天的情況,結果ROAD當時就拉着林簫要請他吃米粉,說林老大你太仗義了,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要不是老大你,說不定咱們就被警察叔叔帶進去寫檢討了,林老大我說什麼也要請你吃一碗蘿蔔,哦不,是米粉。
林簫翻了個白眼,說你好意我心領了,咱們下次再吃吧,我還有事情要去做。
「林老大你這麼仗義,到時候咱們兄弟肯定去體育館現場給你們加油,對了林老大,聽說比賽是你們包老三搞的,你看是不是給兄弟們弄點票,到時候肯定爆滿,咱們兄弟們也能賣點黃牛票,除去本身的票價,賺的錢五五分怎麼樣?」ROAD開始還說的一臉正義凜然,轉臉又猥瑣的沖林簫笑道。
林簫真是被他搞敗了,這傢伙猥瑣沒下限來着,不過想到這夥人確實夠仗義的,人也不錯,雖然ROAD這個人扣了點,又猥瑣了點,但是聽說這傢伙很有經商頭腦,很會賺學生的錢,比如他晚上就會去超市批發零食,然後跑到各個寢室,一個個的敲門去賣,賺一點差價,而且晚上還會去當擺客,所謂擺客就是擺地攤的,現在的大學很流行的,一些有想法想要自力更生的大學生,就去批發市場進一點小東西,然後弄個攤子擺在地上賣。還有各種節日,比如聖誕情人節等等比較浪費的洋節日,ROAD總能搞出不少東西在學校里賣,很是有手段有想法有行動力。
林簫對他們也很有好感,覺得ROAD雖然猥瑣了點,跟自己的高大帥氣光明正義沒辦法比,但是在倔強這方面,還是有很多想同的,林簫很是欣賞他,所以最後林簫還是說,我幫你弄個100張吧,不過到時候四六分。
ROAD大叫一聲,林老大果然是林老大,比起猥瑣來您老大才是最牛的,動動嘴皮子,就又從我們勞苦大眾身上挖走了一層。
林簫翻了個白眼沒理他,沖2B他們點了點頭就走了,留下ROAD還在那一個勁兒的抱怨,直到林簫走出老遠,還喊了句林老大你別忘記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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