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疆的離開讓洛陽眾人放開手腳,兩天功夫就完成所需禮儀安排,五皇子就這樣渾渾噩噩登上了皇帝之位。
但在他之前,小晉王已經登基,柳一戰比誰都着急,自然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此刻天下譁然。
兩帝同時登基,可是天下未有的奇聞,雙方各執一詞,都說自己的君主是皇族正統,可最後誰也沒能拿出真正有說服力的聖旨或證據。
小晉王雖然握着先帝迫害晉王一事的證據,但皇帝的罪過哪有那麼好治的,他只有成為皇帝,才算是得到發言權。
所以小晉王登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先帝陷害晉王一事昭告天下,而隨之翻出來的又是一層又一層的關係。
小晉王雖然年少,但因為他身份敏感還是從長安長大,對朝臣心裏那些彎彎繞還的懂得一些,當然知道柳一戰身為皇帝的親岳父,當初的事,估計不會全不知情。
只是柳一戰是不會認罪的,就像先帝在世也不會承認自己錯了一樣。
而小晉王此刻也是有心無力。
要知道,他現在只是柳一戰砧板上的肉,想反過去傷了菜刀,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而柳一戰卻是手握重兵,能行廢立之事。
沒錯,要不是現在小晉王最符合柳一戰的利益,他也登不上這個位置,所以小晉王想治罪柳一戰,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更不幸的是,小晉王病了。
他此前上朝就是在簾縵後面聽政,朝臣們以為這是身份的象徵,但事實上,這是因為小晉王病得臉色不佳,不能讓朝臣們見到。
但登基大典那天,還是有些人注意到小晉王腳步虛浮臉色蒼白,並不是很健康。
甚至於當小晉王走下祭祖的高台時,還一個趔趄,差點摔了。
柳一戰安排在小晉王身邊的人立刻扶住小晉王。
底下的朝臣頓時議論紛紛。
登基之時竟然還能沒走穩,說明這皇位坐不住啊。
底下人嘴上雖然沒說,但心裏都有些數。
這小晉王十有是做不成皇帝的,就算不被洛陽的楚承延搶走皇位,也會被柳一戰算計了。
不過小晉王登基時險些摔倒的事倒是被有心人做起了文章,悄無聲息地傳遍了長安城,自然也傳到了洛陽。
洛陽那邊更是誇大其詞,開始傳謠言說小晉王的皇位不受列祖列宗承認,所以才會登基不穩,因為真正的皇位繼承人是五皇子才對。
柳一戰當然不服。
他一邊下令徹查傳謠言的人,一邊脈案放出解釋,說是陛下病了。
而且打着這個藉口,堂而皇之的把持朝政。
處理公事的同時,還在為小晉王的病煩躁,他催促跪了一排的太醫問道:「這到底是什麼病,查到了嗎?」
小晉王此刻躺在床上,臉色慘白,整個人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很讓人擔心。
「你們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知道陛下得了什麼病?」柳一戰怒問。
這簡直就是一群廢物!
太醫們面面相覷:「陛下自幼長在宮中,所有脈案我們都有記錄,這次着實病得突然。」
柳一戰冷冷看着他們:「我要是會把脈,還用得着你們嗎?」
太醫們紛紛跪倒,為首者連忙叩頭:「陛下身體一向康健,如今卻突然重病,幾乎身體所有器官同事衰老,這種病症就是在古籍中也沒有過記載,我們所有人都沒聽說過,實在是有些束手無策。」
「沒錯,小晉王雖然看上去還是十六七歲,可他內臟的年齡已經六七十歲的老人,這種狀態我們實在沒有遇到過。」
柳一戰黑着臉:「就是不能治了?」他身上殺妻迸顯。
沒錯,這群庸醫救不活小晉王,害了他的大事,他當然不會留他們性命。
「老將軍息怒,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而是這個辦法現在恐怕不行。」太醫欲言又止,柳一戰催他快說。
太醫才開口:「遼東郡王慕家乃是遼東大族,其祖上乃是我大楚世上最大的能人,聽聞他們曾救過醫聖,所以一手醫術都傳自醫聖鼻祖,自然要高於我們。」
柳一戰臉色微變。
這還真是個不行的辦法。
別說慕清彥願不願意給小晉王看病,就說慕清彥現在瘋瘋癲癲的樣子,他還能給人看病嗎?
柳一戰盯着這些太醫,忽然發怒下令砍了當中三人的腦袋。
「你們分明是知道慕清彥的時,故意推脫責任!」
「冤枉啊老將軍!」三人驚慌失措,當中一個見狀終於嚇破了膽,爬着上前:「我知道,我還有一個發現可能跟陛下的病有關!」
柳一戰挑眉看向他:「說。」
「是陛下,是陛下的病症!」
柳一戰不耐煩地蹙眉:「什麼陛……陛下?」柳一戰反應過來,這個陛下可不是指的小晉王,而是先帝本人。
「你快說,跟陛下有什麼關係?」柳一戰逼問。
其他同僚也不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陛下!我當日給陛下把脈,發現陛下的胸膛有腐爛的黴菌斑,現在小晉王殿下身上也有,不信老將軍可以自己看!」那人說道。
所有太醫院的人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晉王殿下手臂上的菌斑乃是外傷感染所致,我們……」太醫院院判教育到。
「不是的,是憑空長出來的,我親眼所見,那黴菌和陛下胸膛上的黴菌一模一樣!」
「什麼?」
「這怎麼可能?先帝身上有黴菌?」
太醫們議論紛紛。
當時由於鄭家的高壓政策,他們根本不敢給皇帝怎麼好好看病,所以並不清楚皇帝到底中了什麼毒,更沒有仔細檢查過皇帝身上的症狀。
這個太醫也是一次意外才發現,不過也遲遲不敢開口,因為不確定那到底是先帝自己的問題,還是兩件事中有所聯繫。
但現在為了保命,他什麼事都能拋出來。
柳一戰果然停住。
凡是能牽扯上先帝的,他都覺得有大問題。
「怎麼回事,你現在還能回憶起先帝身上的黴菌什麼樣的嗎?」柳一戰問,「你確定這二者一樣?」
「我……我……」太醫欲言又止,柳一戰卻沒有再殺人。
他讓人想辦法先替小晉王延命,自己則去找了柳華章。
「小晉王的病沒那麼簡單,我懷疑是先帝做了手腳。」柳一戰說。
皇帝畢竟是皇帝,當初整個長安都是他的,給小晉王下點毒又有何難?「如果真是這樣,說明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您會接着小晉王來和楚承延抗衡,所以皇帝才會給小晉王下毒,控制您的勢力。」
柳一戰臉色一白。
「這不可能!」
要按柳華章這麼說,他的一切都在皇帝的算計之中了?那皇帝怎麼還會被鄭家按蟲子死的按死?
「所以這一切應該只是巧合。」柳華章說,安慰自己的祖父。
可柳一戰還是不放心。
「我同意你的主意,救醒慕清彥,讓他來給小晉王看病,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柳華章睜大雙眸。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我這就派人去搜集蠱蟲,先餵給慕清彥吃!」
窗外,扮作侍衛的慕清音頓時臉色一白。
那莊公子可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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