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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曉搖頭:「奴婢也不清楚。」
長寧翻看賬簿,猜測:「這些都是底層人士,不過墨子行會雖然以匠人等為主,但也不該清一色的奴僕,侍從,應該還有一部分精英人士,只不過這份名單是握在持令者手裏。」
「有這個可能。」春曉說。
她畢竟不是「真正的」矩子,即便到時候被查出來,持令者也可以說那是為了真正的矩子留着的名單,這種後路她既然能想到,持令者應該也可以想到。
「你那裏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如果有什麼麻煩不便入宮,可以去找曹彧幫忙。」長寧交代。
曹彧主理五城兵馬司,長安城裏大街小巷還是幫得上忙的。
但春曉眼皮子微微一動:「曹彧……不是該找。」
「該找誰?」長寧挑眉。
「沒什麼,奴婢知道殿下的意思,謹遵殿下吩咐。」
長寧嗯了聲:「你爹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多謝殿下關心,狗賊拒不承認說我爹是胡言亂語,刑部那些能拖就拖,不肯替我爹翻案。」春曉咬唇,「不過奴婢已經找到一些突破口,怡紅樓的青黛姑娘願意幫忙。」
「怡紅樓,你去查吧,不過要動作快了,你可知道蔣家比你動作快多了,他蔣余把自己一個庶女送進宮,如今已經被父皇封做才人了。」
春曉攥着拳頭。
這件事大街小巷都知道。
皇帝好些年沒大選,如今新選了三人,自然是熱鬧中的熱鬧。
春曉掌控長安城大街小巷的八卦,第一時間就知道蔣玉淑封作才人的消息,「是,只是奴婢的人前些時候還聽說蔣玉淑病重,她的娘偷偷托人找了好幾位大夫入府診治,怎麼突然間就好了?」
她日夜盯着蔣家,這些自然逃不過她的眼。
「竟有此事?」
「是,抓藥的就是咱們的人,方子他還記着呢。」春曉說,不過沒能拿出方子來。
雖然她關注蔣家的一舉一動,但畢竟是個庶出女兒生病取藥,還真引不起她多大的興趣,自然也不會費心打聽。
「殿下,」銀喬叩門,進來看到春曉也沒迴避。
長寧知道她必是有急事要說。
「是陛下,方才陛下去了鄭貴妃的鐘粹宮,出來沒多久,鍾粹宮就傳了口信,說最近的吉日是後天,錯過這一日就要再等兩個月,便做主將三位新秀接到宮裏來教授禮儀。」
長寧眉頭上揚:「這是什麼規矩。」
銀喬點頭:「的確沒有這個先例,因為往年大選都是提前規定好日子,便是差也差不了幾天,但今年是陛下突然提出要大選的,還因為殿下的事耽擱許久,這一來二去就拖到了今日,也合常理。」
「若真合常理,你就不會特意來找我了。」長寧說。
銀喬舔舔嘴唇:「奴婢就是覺得這鄭貴妃這個時候給陛下選秀,分明是想引開陛下的注意力。」
長寧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銀喬一怔。
她真的說得有道理嗎?
長寧:「春曉,蔣才人入宮雖然品級不高卻畢竟是根釘子,她是新秀秦妃娘娘不好動手,我也不便主動去見這等身份卑微的人,還是要看你的。」
「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派人去查。」春曉應道。
長寧眯着眼:「本宮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或許你能藉此機會抓住蔣余的把柄,他是鄭安侯的爪牙,扳倒他,就是一場勝利。」
春曉叩頭離開,長寧手指波浪似得翻動,想了很多。
工部尚書挑這個時候把他病重的女兒送進宮,分明是想跟皇帝面前美言,做賊心虛了。
他們自亂陣腳最好,能給她足夠多的時機。
現在墨子行會已經漸漸走上正軌,她安插在民間的這顆眼睛遲早能派上用場,所以如今的重心還是應該放在握權上。
只有握住足夠的權力,才能力排眾議,為柳家翻案。
包括她的父皇。
父皇因十五年前的行刺案疑心柳家,這才給柳家惹來滅門之禍。
只有她握有足夠的權力時,才能越過皇帝的阻撓,徹查當年案子,證明給皇帝看。
長寧捋順腦海里千條萬緒的思路,最終還是放在了那若議和的事上,這是她今後在朝立足最重要的資歷,一定不容有失。
驀地,長寧頓住。
「後天議和,後天進宮,他們莫不是想好了要避開我?」長寧想到此,突然起身:「去欽天監,本宮也要問問日子。」
欽天監里,今夜負責觀星的是監正本人。
「大殿下千歲千歲!」監正忙不迭地叩頭行禮。
長寧伸手虛抬,漂亮的眼睛四下掃望,發現一抹飄飛的青色袍角從通往觀星台方向的門前飄過。
「監正,本宮要和突厥議和,你來給本宮挑個好日子,要諸事順遂的那種最好。」長寧收回目光問道。
「是,殿下。」監正躬身禮道,拿出了大曆簿子翻看。
長寧繞着他旁若無事地走,聽監正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聽不懂的,最後道:「除了後天是大吉,十五天後也是諸事順遂,再有就是四十天後,想必殿下也不用拖那麼長時間。」
「這三天都是諸事順遂的大吉?」長寧摸着下巴問。
「確實如此。」監正不疑有他。
「放肆!」長寧陡然一喝。
監正普通跪倒,厚大的歷簿子砸在地上,吹起翻飛書頁,泛黃的頁落下,露出他瑟瑟發抖地肩頭。
「既然有三個諸事順遂,何故告知父皇下個宜嫁娶的日子是兩個月後!」
監正頓時滿身是汗,眼珠子骨碌碌轉。
「這……這殿下有所不知,陛下娶親不同尋常人,需要按,按陛下的生辰年月結合許多東西推算,十分複雜……」
「好了,本宮不聽你囉嗦。」長寧揮手,她不想浪費時間在聽監正胡編亂造上。
女孩眉目掃到觀星台方向,提裙走去。
「本宮只是聽聞這附近就數你這觀星台視野開闊,特意來看看。」長寧道。
監正鬆了口氣,原來不是找麻煩的。
不過在看到長寧走的方向,又提起一口氣:「殿下慢點兒!」
「怎麼?」長寧已經走了半數台階,提着裙子回眸:「這觀星台上還藏着什麼貓膩不成?」
監正虛笑:「沒有沒有,只是夜裏風寒,怕殿下着涼。」
長寧回身走上台子。
她只是不想打草驚蛇,這才演戲,不過登台後發現,此處景致的確不錯。
群星璀璨,皎月生輝,粼粼流光淹沒了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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