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孫盯着奎木狼:「你在下界培植勢力,縱容妖邪,可是別有所圖?」
奎木狼大驚失色:「大聖,此話怎講?我什麼時候下界培植過妖邪勢力了?你別亂說,絕無此事!」
胡孫冷笑道:「哼,奎木狼,你可敢與我到玉帝面前,當面對質?」
奎木狼臉色忽青忽白,說:「孫悟空,說話要講證據。無憑無據,含血噴人。就算你是鬥戰勝佛,我也定不與你干休!」
胡孫斜眼看着他,道:「證據是吧?好啊,別說是我誣陷於你。奎木狼,你此處叫做白虎宮,人間有一處地方,叫做白虎嶺。離你當年落草為妖的碗子山波月洞,僅僅一山之隔,你應該有印象吧?」
奎木狼道:「這又如何?」
「哼,白虎宮,白虎嶺,難道還說明不了問題嗎?你下界什麼地方不好去,偏偏要去白虎嶺左近,豈不是早有預謀?」
奎木狼皺眉道:「巧合,只是巧合而已。」
胡孫臉帶揶揄:「真的只是巧合嗎?你別說你不知道有白虎嶺這麼個地方。」
奎木狼臉色發白:「知道又怎樣?」
胡孫點點頭:「白虎嶺白骨夫人,你認識吧?」
奎木狼盯着胡孫,臉色複雜,一忽兒咬牙切齒,一忽兒又黯然神傷。
過了良久,他說:「認識。不過,我只認識她的前身,可不認識成精後的白骨夫人。再說,孫悟空,她不是早被你給打死了嗎?這事眾所皆知,休要再提。」
胡孫冷笑道:「休要再提?那白骨精,死灰再燃,用着你奎木狼發明的陰魂白骨陣,害人無數,作惡多端,你居然說你不認識?你說,玉帝會信嗎?」
奎木狼雙眼如電,望向胡孫,說:「玉帝信!我已將前因後果稟明玉帝,這件事,已經劃下句號,誰也不再提起。孫悟空,我勸你,不要拿這個來說事,省得惹禍上身!」
胡孫皺着眉頭,心說原本以為,那白骨精只不過是奎木狼下界之時,軋的一個姘頭。沒事教了她點本事,便棄之不顧。
如今聽他話里的意思,這小小的妖精,居然連玉帝這樣的大佬也知道?還下了封口令?難道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辛?
看福祿壽三人的樣子,還有奎木狼的警告,這事,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
本來想利用這把柄,要挾奎木狼。現在看來,不一定有用。
正凝思間,聽得奎木狼問道:「那白骨夫人,她……她還活着?」
胡孫精神一振,看來有戲啊。傳說這奎木狼是個情聖,難道,他跟那個什麼白骨夫人有一腿,余情未了?
胡孫盯着奎木狼,見他臉上平靜無波,看不出來是喜是悲。
他點點頭,說:「是,白骨夫人還活着。」
「活着?這麼多年了,她……她居然還活着?」奎木狼吐出了口長氣,臉上肌肉陣陣抽搐。
胡孫遲疑半晌,道:「不瞞老弟,我實話實說。我奉菩薩之命,保唐僧再次西行。行到這白虎嶺,我師父被妖怪擄了去。妖怪布下陰魂白骨陣,難以破解,特來向星君求援。」
奎木狼站立片刻,道:「大聖,破解陰魂白骨陣,乃是小事。倒是這白骨夫人,是個天大的麻煩。倘若這事傳開來,只怕會……唉!」
胡孫好奇道:「這白骨夫人,是何許人也?難道她還會連累你不成?」
奎木狼臉帶苦笑:「連累我倒也沒什麼,只是……恐會引起天威……唉,不提也罷。」
胡孫作色道:「奎木狼,你也是個堂堂男兒,說話怎吞吞吐吐?讓人好生瞧不起。」
奎木狼瞪着胡孫,咬牙道:「孫悟空,你知道我當年,為何要找你們為難嗎?」
胡孫道:「哼,你找我們麻煩,我自然知道。吃唐僧肉是假,你是被安排來與我們為難的妖怪。難不成,你還有得選擇?」
奎木狼道:「不錯,我確實是被妖怪了一回。天蓬元帥與捲簾大將與我有舊,吃人什麼的,只是跟他們開個玩笑。後來他們救了你師父逃走,我也眼開眼閉,只當沒看見。可你師父也是個沒事找事的,居然差他們兩個回來找茬。」
胡孫皺皺眉,說:「倘若你不將百花羞擄去,我師父也不會來找你麻煩。」
奎木狼嘴裏喃喃道:「百花羞,百花羞……女人心,海底針!孫悟空,這個女人厲害無比,她腦子裏,就只有嫉妒……她不但將你們幾個,玩弄於股掌之上,還狠狠地陰了我一道……」
胡孫驚道:「這話從何說起?」
奎木狼陰森森道:「她明明與我恩愛,卻故意引你師父告知寶象國主她的下落。她……她甚至眼睜睜看着我與她的孩兒慘死,無動於衷……孫悟空,你知道麼?她的目的,其實是報復!她是要報復我。這上你們西遊一劫,也是我奎星的劫數。事主不是我,而是她!」
胡孫驚道:「百花羞?開什麼玩笑,她不過是一界凡人……」
「哼,你怎知她是凡人?」
胡孫:「難道不是嗎?」
奎木狼:「是。」
胡孫:「不是!」
奎木狼臉色淒楚,縱聲喊道:「當然不是!就因為這白骨夫人……她報復我,她是在報復我!」
胡孫定定地看着奎木狼,心說這傢伙看來心裏一直憋屈,這會兒終於發泄出來了。
奎木狼也感覺到自己失言了。他的目光,向周圍掃視。遠處的朱衣人縮縮脖子,躲到一根柱子後頭。
良久,奎木狼苦笑着說:「算了,事情都過去了。孫悟空,你被人利用了一回,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胡孫:「利用?怎麼說?」
奎木狼說:「你想知道?」
胡孫點頭,說:「這事越來越有趣了。奎木狼,看來你還艷福不淺啊。這財政大臣的位置,不是吃軟飯弄來的吧?」
奎木狼咬咬牙,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說:「孫悟空,我給你說個故事,這故事,特麼就是個狗血劇情,可是……卻偏偏發生在我身上。」
胡孫倚着根柱子,悠悠道:「老弟,說吧。這天宮的破事,我也略知一二。說出來,心裏會痛快點,一直悶着,會悶出病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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