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笑了,你我根本就不相識,小生怎麼可能會特意找姑娘呢?」許沐川輕輕的搖了搖頭,否決了公孫霧顏的那句話。
「那你來這兒幹什麼?」公孫霧顏的柳眉不禁意間微微皺起。
許沐川遲疑了一會兒,看着公孫霧顏輕聲說道:「想讓這孩子能夠入青泉武館學武。」
「哦?」公孫霧顏看了看許沐川,然後又瞟了一眼比較沉靜的風安錦。
公孫霧顏想不通為什麼許沐川身為風安錦的老師還會特意到武館求學,公孫霧顏更是想不到許沐川那麼巧合的就找到了青泉武館。
公孫霧顏彎了彎柳眉,看着許沐川冷聲說道:「你身為這孩子的老師,竟然還要帶着弟子到武館去學武,實在是可笑不已。」
「這個就不勞煩姑娘操心了,小生只想知道入武館需要準備什麼東西?」許沐川心裏也有點兒不悅,不過表面上還是作出一副客氣的模樣。
「哼!你要是可以和這孩子脫離師生關係的話,我青泉武館便當作好事收下他。要不然的話,就帶着這孩子找其它的武館去吧,我青泉武館可不想整天看到你這種誤人子弟的傢伙。」
公孫霧顏十分野蠻的冷哼了一聲,絲毫沒有留給許沐川半點顏面。
許沐川深深的吸了口氣,凝視着公孫霧顏小半刻。公孫霧顏面對許沐川這一雙毫無色彩的眼眸,不知為何在心底感覺到了一股冷意在涌動。
「既然如此,就不在麻煩姑娘了。」許沐川自然不想在自討沒趣了,轉身就打算離開這青泉武館。
從始至終,許沐川就不知道到底哪裏惹得公孫霧顏的厭惡了,不過許沐川也沒有想法知道這些緣由。
既然公孫霧顏看他時滿臉厭惡,那麼他許沐川自然也沒有必要在站在這裏了。
「小風,我們走吧!」許沐川收回了剛才眼眸中的那股冷意,轉頭用柔和的神情的看着風安錦。
風安錦輕輕點了點頭,很聽話的呢喃道:「嗯。」
公孫霧顏瞪大了美眸直盯着許沐川的背影,她原本還以為許沐川會死皮賴臉的求一求她。讓她感到意外的是,許沐川竟然會那麼直接的就打算轉身離去,沒有半點的猶豫。
這一刻,公孫霧顏甚至在心底產生了一絲疑惑:難道眼前的這人,真的不是如他那種誤人子弟的可恨之人嗎?
不過,下一刻後,公孫霧顏又堅定了心中的信念:年紀輕輕的,定然是沒有什麼真本事。這個孩子肯定是被耽誤了。
公孫霧顏便坐在凳子上,美眸沒有絲毫移動的盯着許沐川的背影,但是沒有說一句話。
「老師,小風不用學武了,就跟着老師學一些真本事就好了。」許沐川和風安錦走到內廳的大門時,風安錦忽然停下了步伐,抬頭看着許沐川認真的說道。
這一天,風安錦親眼看到了許沐川為了讓他能夠學到武功。風安錦只要一想到前幾次發生的事情:許沐川被很多人嘲諷,被很多人鄙夷,甚至遭到很多人的辱罵。
風安錦的心底就升起了一股痛,一股剜心的痛楚感。他不想再讓許沐川為了他而在受到別人的冷眼相向了。
本來風安錦只是想將這些話埋藏在心底,可是當許沐川為了讓他能夠進入武館,而面對公孫霧顏這樣無禮的嘲諷和輕視。風安錦壓抑在心底的不滿終於爆發出來了。
風安錦在心底里早就將許沐川看成是唯一的親人了,他怎麼能夠看到自己最親的親人受到這種不合理的侮辱呢。
雖然風安錦的心性遠遠走在同年孩子的前面,但是不要忘了,他還只是一個八歲大的孩子。
兩行清淚緩緩地從風安錦的眼眶中流淌了下來,這兩行眼淚是那麼的清澈,是那麼的悲痛和不忍。
「小風……」許沐川川愣了,他真的是怔了怔。
在許沐川的映象中,這是風安錦第二次在他的眼前流下眼淚吧!
許沐川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風安錦時,他穿着一件破爛的單薄衣服站在冰天雪地的地板上,渾身都被凍的通紅了,但是風安錦依然沒有絲毫要落淚的樣子。
風安錦第一次落淚時,是他在描述自己全村宗族被山匪屠殺的時候,風安錦的眼淚宛如泉水般涌動出來。之後,許沐川便再也沒有見到風安錦有過半分流淚的神情。
如今,風安錦竟然流着眼淚和他說不想在找武館學武科,許沐川的心裏不可能沒有動容。
「老師,小風現在才八歲,學武的事情不用那麼急的。小風不想在看到老師被別人輕言侮辱的畫面了,老師,好嗎?」
這一行清淚從風安錦的眼眶中,直直的垂落到了下巴,久久也沒有滴落下去。
許沐川凝視着的風安錦良久,他感覺到喉嚨有些微痛的嘶啞說道:「好,咱們暫時就不去求武,等過兩年你長大點了,老師在去想辦法。」
「嗯。」風安錦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輕笑,緊握住了許沐川的手。
公孫霧顏坐在凳子上面看着許沐川和風安錦兩人的這種情況,有些呆愣的微微張開了紅唇,有些不知所措。
「咱們走吧!」許沐川摸着風安錦的腦袋,柔聲細語的說道。
風安錦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十分愉悅的點了點頭。
許沐川拉着風安錦便頭也不回的朝着青泉武館的大門口走去。許沐川剛才的那股複雜的情緒在此刻頓時煙消雲散,沒有了心情低落的情緒。
「應該是許公子吧!請留步。」
忽然,一道輕呼聲從青泉武館的內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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