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隕劍,可以說是一把能夠通靈的寶劍了,如今在幽淵的手中更是散出別樣的凌厲之色。
擂台上,黑衣男子雙手負背,眼神犀利的直盯着幽淵。
一劍寒光而落,幽淵本以為可以將黑衣男子擊成重傷。可惜沒有想到的是,黑衣男子好似看透了一切,躲避掉了幽淵的這一劍。
幽淵不依不饒的開始施展出一套頂尖的劍法。
「閣下就只會躲躲藏藏嗎?連正面和我對戰的勇氣都沒有?」一會兒後,幽淵感覺黑衣男子的身法度出奇的快,在這樣下去根本就無法碰到黑衣男子,更別提打敗他了。
黑衣男子笑而不語,眼眸深處似乎藏匿着一道鋒利無比的長劍。
「嘭………」
擂台上的兩人貌似是打的難解難分,讓下方的一眾人屏住了呼吸。
眾人的眼睛都不敢有絲毫眨閉,生怕錯過了什麼精彩的畫面。
至於許沐川則是興致勃勃的坐在椅子上,遠遠的觀望着擂台上的兩人在爭鬥。
「許兄,我看你氣息時而輕時而重,想必你應該不會武功吧?」霍擎文有點兒自來熟的意思,面帶絲絲微笑的說道。
「確實,在下根本就是個普通人,哪裏會什麼武功。」許沐川沒有半點兒遲疑,直接脫口而出。
霍擎文大笑了一聲:「哈哈哈……許兄你真是豪爽,要是一般的讀書人肯定要嘰嘰歪歪好一陣子。」
「呵呵……」許沐川乾笑了兩聲,繼續端起一碗稍微好點兒的美酒,一飲而盡。
「不過這年頭可不是很太平,不會一點兒武功防身的話,行走在外多有危險哪!」霍擎文收回了笑意,似乎是在為許沐川的擔憂而在低頭考慮着。
「習慣了。」許沐川輕輕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霍擎文沉吟了許久後,他眼底閃過一道精光,然後輕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有了!等會兒我打贏了擂台,做了雲霄武館的乘龍快婿。到時候求求我老丈人願不願意教你兩手,實在不行也讓你去雲霄武館練一練,你看怎麼樣?」
「咳咳……」聽到霍擎文這麼大大咧咧的模樣,他忍不住的被自己剛剛流淌在嘴裏的酒水給嗆了一下。
「許兄,你以為我霍擎文在和你說笑嗎?」霍擎文表情嚴肅認真的說道:「我霍擎文交朋友只看合不合我的胃口,許兄你的脾性和我很像,自然就是我的朋友了。」
「如果和我合不來的人,就算天天在我面前晃悠,我也懶得理他。」霍擎文緊接着又輕拍着桌子說道。
「霍兄,你別激動,我剛才只是不小心嗆到了。心中沒有半點意思是覺得你在和我開玩笑,真的。」許沐川連忙點着頭,嘴角上面那一弧微笑顯得十分的真誠。
「沒有半點意思是覺得你在和我開玩笑,因為……我整個人……都覺得你在和我開玩笑。」許沐川在心裏不由得鄙夷了一句。
「當真?我霍擎文可不喜歡被別人敷衍,如果你認為我霍擎文在吹大話,那麼我立馬就轉身離開這兒。」霍擎文一本正經的凝視着許沐川,說道。
許沐川內心是一片苦水,怎麼說着說着就來勁了呢。
不過表面上許沐川還是得義正言辭的保證道:「霍兄,我許沐川為何要敷衍你,在我心裏自然是十分的相信你剛才說的話。」
「是屁話。」許沐川心底又接着說道。
見許沐川如此肅穆的表情,霍擎文立刻咧嘴笑了起來:「嘿嘿……許兄別見怪,我從小就是這脾性。」
「無妨。」許沐川嘴角微微一抽,淡淡的笑道。
在擂台之上,幽淵提着淵隕劍不知道刺出和劈出了多少劍,可是卻連黑衣男子的長袍都沒有劃破一絲。
幽淵此時的心已經有些凌亂了和緊張了,如果在這麼下去的話,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沒可能擊敗眼前冷漠的黑衣男子。
「喝!閣下真的是好身手。」幽淵收回了三尺青鋒,和黑衣男子面對面的對視着。
黑衣男子冷冷淡淡的回應道:「劍不錯,但是人……有點差勁了。」
「你!」幽淵又被黑衣男子的話給氣的面紅耳赤:「可敢與我真正的較量一番,不要在用身法躲避了。」
黑衣男子眯起雙眼凝視着幽淵,遲疑了片刻後冷聲說道:「你會後悔作出這個決定的。」
幽淵根本就沒有將黑衣男子的話放在心裏,右手緊了緊淵隕劍,做好了真正一戰的準備了。
擂台上方高座的問澤宇面無表情的一直在看着黑衣男子,用極為微弱的聲音喃喃道:「應該來了吧……」
問嫣然似乎現了問澤宇的一絲絲變化,她轉頭看着問澤宇,柔聲道:「爹,您沒事吧?」
「沒事。」問澤宇拍了拍問嫣然的玉手,抿了抿嘴。
擂台之上,幽淵一聲大喝:「喝!!」
幽淵手持三尺青鋒——淵隕劍,直接朝着正前方的黑衣男子衝殺過去。
黑衣男子在幽淵動手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眸立刻收縮了幾分:「哼!」
利劍之勢宛如蛟龍出海般洶湧澎湃,幽淵的氣勢升到了極點。
「呯呯……嘭嘭……」
黑衣男子僅僅憑藉着一雙手,就完全牽制住了幽淵手裏的那一柄利劍。幽淵死死的咬着牙齒和黑衣男子拼殺了起來。
十幾個回合眨眼就過去了,黑衣男子眼神犀利的現了幽淵的一處破綻。然後黑衣男子的右手化為掌,狠狠的朝着幽淵的胸口推了出去。
「轟!」
當幽淵現黑衣男子的右掌襲來時,他整個人已經隨着掌力朝着後方倒退而去。
「咳咳……吐……」幽淵右手握着三尺青鋒淵隕劍撐在擂台的地板上面,以此來保證他整個人不會傾倒下去,不過他的嘴角還是流出了一抹猩紅色的鮮血。
「你輸了。」黑衣男子輕瞥了一眼幽淵後,轉身走到了擂台的中央。
幽淵的眼睛通紅的盯着黑衣男子,深深的吸了口氣:「敢問閣下高姓大名,來日幽淵再來請教。」
此時幽淵的心裏沒有半點的怨恨,只有濃濃的戰意。昔日他自以為自己算得上年輕一輩的頂峰人物了,可是如今碰到了一個同年齡的黑衣男子,就讓他完全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還有沒有隱匿的一些年輕高手?如果真的有的話,那麼幽淵心底就很清楚,他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幽淵不愧是一代劍術大師的親傳弟子,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只是在心裏產生了無窮的戰意和在進一步的想法。
黑衣男子聽到幽淵的詢問後,凝視了幽淵好一會兒,幽淵也絲毫不懼的和黑衣男子對視着。
「無痕。」
黑衣男子看着幽淵,緩緩地輕吐出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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