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之後,槐里城下已經是旌旗獵獵,大燾招颺,三路討伐隴西的大軍已經悉數集結完畢,只等呂布寶劍一揮,便可直搗隴西,掃平諸縣。
嚴蕊雖然有了身孕,但是丈夫出征,她還是拉着呂玲琦前來送行,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嚴蕊臉上寫滿笑容:「夫君儘管放心出征,妾身會照顧好自己還有玲琦,你不必牽掛」
在她們中間的呂玲琦急忙插話:「父親大人,你要快點來接我,你答應過我,讓張繡叔叔教我槍法的,你可不能食言」
呂布咧嘴一笑,大手撫摸着呂玲琦的小腦袋道:「好,等父親打完壞人就來接你」
呂布說完,抬頭與嚴蕊相視一笑,旋即將目光移到她的腹部,從在虎牢關收到嚴蕊懷孕的消息,如今已經過去四個月,以往平坦的小腹已經逐漸隆起。呂布很好奇,在前世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發現嚴蕊懷孕過,思來想去,呂布把原因歸結到西遷長安的路上,那時的自己,正忙着挖掘王侯將相的墓冢,便將嚴蕊交給魏續保護,估計那時的她也沒有發現有了身孕,最後在西遷的路上不小心磕碰到身體,造成流產。
想到這裏,呂布低頭陷入沉思,怪不得前世的自己,無論如何耕耘都沒有成效,想必是那未成形的嬰兒胎死腹中,造成嚴蕊不能身孕,而這一世,自己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嚴蕊和他腹中的胎兒。
「夫君,你在想什麼?」
看到呂布沉默不語,好像有什麼心事,嚴蕊眉頭微蹙,仰着小臉詢問。
呂布頷首微笑,安撫道:「無礙,待某離去之後,若夫人有什麼事不能解決的,就與漢升將軍言明,千萬不要逞能,以免動了胎氣」
「沒事啊,我這才四個月的身孕,有些事自己能做,不想麻煩漢升將軍,夫君寬心」
嚴蕊拍着小腹,信誓旦旦的道:「夫君此去,我們又要相隔兩地,刀槍無眼,夫君千萬不要有事才對!」
看到嚴蕊拍着她的小腹,頓時一驚,鄭重告誡嚴蕊:「你小心點,別把某的孩兒拍壞咯」
嚴蕊聞言,雙眼立馬滲出淚光,似乎在醞釀着一場大雨:「原來夫君關心的是這腹中的孩子,不是妾身」
聽到妻子委屈的話語,呂布頓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低聲輕嘆一聲,緩緩將嚴蕊擁入懷中:「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一生,做錯了很多錯事,唯有娶你為妻才是正確的,你安好了,我在討伐隴西的時候,才能後顧無憂」
「知道啦,夫君放心,妾身一定好好照顧自己的」
嚴蕊聞言,將欲言欲泣的小臉收起,朝着呂布嫣然一笑,嬌聲允諾。
「哎!」
正當夫妻兩在互相道別的時,被他們擠在中間呂玲琦立即發出一聲嗟嘆:「父親母親,你們是不是把握我忘了!」
直到呂玲琦發出聲音,呂布才想起女兒還在這裏,當下緩緩放開懷中的妻子,將已經長得很高大的兒女抱入懷中:「等再過幾年,玲琦就該出嫁了,我們是時候該給她找一個夫家了」
呂布說完,便將長滿胡茬子的俊臉湊到呂玲琦的臉上。
呂玲琦立即扭過頭去:「我才不要找夫家,就算要找,女兒也要找一個和父親大人一樣厲害的男子,還有,父親你不要老親我」
呂玲琦話音剛落,呂布的臉霎時一黑,低聲輕咳一聲,掩去面上的尷尬,緩緩將呂玲琦放在地上:「父親走好,要聽母親的話,否則就別想學武」
「知道了」
呂佈點點頭,抬頭與嚴蕊對視一眼後,旋即縱身躍上赤兔,放綹準備離去。
「父親!」
聽到女兒的呼喚,呂布立即勒馬提綹,扭頭看着小跑過來的呂玲琦,立即翻身下馬迎了上去。
看着俯首盯着自己的父親,呂玲琦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他一口,旋即便笑嘻嘻的跑回到母親的身旁。
呂布咧嘴一笑:「夫人,天氣炎日,你們回去吧!」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長相憶,短相思無窮極,直到離去的時刻,兩條清淚順着嚴蕊的臉頰留了下來:「知道了夫君」
呂布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縱身上馬,放綹疾馳而去。
「嗚嗚」
隨着呂布一聲令下,嗚咽的號角劃破長空,數萬大軍兵分三路,朝着不同的方向進軍,大軍所到之處,立即盪起萬里塵埃。
......
漢興,坐落於渭水北岸,雖為一小縣,但是作為連接隴西和左扶風的轉折點,這裏儼然也成為一處軍事重鎮。
山谷,險道。
經過兩日的行軍,張遼大軍率先抵達漢興,在距離漢興三十里處紮下營寨,安排好一切防務之後,張遼立即召集程昱、甘寧等人前來議事。
「先生,這漢興雖小,但是也有一千兵馬,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先生可有什麼良策」,眾人做罷,張遼率先開口詢問程昱道。
程昱展顏一笑:「此等小城,某略施小計,便可破之」
張遼大喜,立即開口詢問:「請軍師明言」
「主公身為西涼召討使,本就是名正言順,我們就先來個先禮後兵,若是他們不時務,我們在打,不過我有九分的把握,他們肯定會投降。」
甘寧驚疑了一聲,立即開口詢問:「哦?先生為什麼這麼肯定?」
張遼、魏續、宋憲也點點頭,表示有同樣的疑問。
程昱緩緩起身,在大帳內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說道:「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漢興一個彈丸之地,守軍不過一千之眾,防禦本來就屬於下乘,如今我們有大軍兩萬,已經是他們的十倍,只要我們在漢興城下擺開陣勢,在將勸降信射入城中,我料定縣令必會懾於我軍威壓,開城獻降」
張遼聞言,撫掌笑道:「如果真如先生所言,我們將兵不血刃奪下漢興,那將對我軍有莫大裨益」
敲定注意之後,張遼旋即率領大軍陳列在漢興城下,然後甘寧一箭將勸降信射到城中,守城的校尉見後,立即馬不停蹄的將書信送去縣府。
卻說漢興縣令韓松,聽聞張遼率大軍前來,立即召集幕僚商議如何面對,正當眾人無計可施時,守城的校尉卻送來一封書信。
韓松看完之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信上說,呂布身為西涼召討使,本就是名正言順,如果我們拒城不出,就如同叛逆,到時候他們就會開始攻城,待城破之日,就是我們伏誅之時。」
縣丞聞言,眉頭緊蹙,上前一步說道:「主公,如果我們投降,這縣令之職還是主公的嗎?」
韓松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這都無所謂,我擔心的是這滿城百姓,前番山賊來襲,已經將城內的糧食洗劫一空,如果張遼率大軍進城,也像山賊一樣劫掠城中百姓,那我就難辭其咎了,況且呂布的并州狼騎威震大漢,就憑我們這區區上千人,如何能抵擋?」
就在韓松猶豫不決的時候,漢興城的天空充斥着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嚇得韓松充滿褶子的手一抖,那封字數不多的書信飄飄落地。
仰天悲嘆了一聲,韓松顫抖的說道:「開城,獻降」
ps:今天早上上了一上午的課,下午又去搞社會實踐,直到六點的時候才趕回學校,累死靜靜了,所以只能碼一章噠,這回發完之後,我就要去超市買泡麵,因為我還沒吃飯的。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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