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擁而上的西涼軍,嚴蕊立即將呂玲奇和黃舞蝶護在身後,開口怒斥:「住手!你們可知道我家夫君是呂布將軍?爾等若再無禮,我必定告知我家將軍」
聽到這個婦人說是呂布的妻子,頓時使得擁上來的西涼軍犯難了,呂布當初單槍匹馬衝擊西涼軍陣,他們可是親眼所見,那種霸王臨世的場景,歷歷在目。
看着躊躇不前的西涼軍,李別揚槍叫罵:「混賬,她說她們是呂布的妻女就是了,我還說我是大漢天子呢,還愣着幹什麼,給某拉下去。」
眾軍士對視了一眼,旋即一擁上前將嚴蕊趕到李別的跟前,雖然他們心中對呂布有所畏懼,但是李別的命令又不得不執行,當下摒棄對呂布的恐懼,忠誠的執行李別的命令。
「逆賊,我家將軍是不放過你的」
拉着呂玲奇和黃舞蝶的小手,嚴蕊柳眉傾豎,杏眸園睜的看着李別怒斥。
李別嘿嘿一笑,對於嚴蕊的話置若罔聞,長槍一揮,率領着西涼軍駛出了東街,留下了一地殘缺不齊的屍體。
橫戟策馬,呂布目光凜冽的看向冒着沖天大光的洛陽城方向,心中隱隱有所不安,上一世的時候,因為自己身在洛陽城,自己的妻女無礙,可是如今自己未在洛陽城,免不了會出現什麼岔子,雖然有閻立率領人馬保護,可是想到前世火燒洛陽城那些亂軍,呂布心中的那股不安愈演愈烈。
「去叫張遼將軍和黃忠將軍過來」
將這股子不安強行壓下去後,呂布對着身邊的一個親衛下令道。
那親衛應諾一聲,旋即策馬向前,奔向前軍。不消片刻,只見親衛引着張遼、黃忠策馬而來。
「主公!」
張、黃兩人策馬向前,立即對着呂布持刀而拜。
看着帳下的兩員得力戰將,呂布立即一勒韁繩:「某的赤兔馬快,先回洛陽打探情況,爾等率領大軍在後!」
呂布說完,也不等張遼兩人應聲,旋既一提馬綹,縱馬奔馳而出。
看着絕塵而去的呂布,黃忠與張遼對視一眼,立即下令三軍加快行軍速度,急速奔馳洛陽城。
洛陽城內,李別洋洋得意的放綹慢行,還不時的回頭觀望隱藏在軍中的嚴蕊,正當他心中暗自得意時候,迎面撞上了恰好領軍回營李傕、郭汜。
看到李傕,李別頓時一陣心慌,強行將心中的恐懼壓下,李別立即上前叩拜:「叔父,郭將軍!」
「嗯」
李傕應了一聲,抬眼掃了一下李別的身後,見到軍陣之中竟然有一個婦人和兩個女孩,李傕立即不滿的詢問:「別兒,你折騰了大半夜,就虜獲了三個人,而且還都是女子?」
對於自己的這個侄兒,李傕真是傷透了腦筋,不思上進不說,還經常與董璜流竄於花柳,放鷹逐犬,飛蒼走黃,可謂是樣樣精通。可是無論自己如何嚴加管家,他都是置若罔聞,反而愈演愈烈。最後鬧得實在沒法了,李傕乾脆就放任不管,任由他去,誰叫他是自己的親侄子呢。
而嚴蕊一路上都時時刻刻注意周邊的情況,思索脫身的辦法,見到李別對李傕有所畏懼,嚴蕊心中一喜,立即大聲呼救:「將軍請救命,我是呂布將軍的妻子!」
正在沉思的李傕忽聞那個婦人大呼,悠然一驚,立即尋着聲音看去,當他見到那個婦人的面貌時,立即驚出一聲冷汗,因為有一次他無意間經過呂布的府邸時,似乎見過這個婦人領着兩個小女孩。李傕在將眼前的婦人結合當初所見的那個一做對比,頓時差點沒把李傕嚇得跌落下馬鞍。
李傕扭頭與郭汜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的恐懼。
「怎麼辦?」
郭汜低聲詢問李傕,如果讓呂布知道李別劫了他的妻子,按照呂布的性格,恐怕不消片刻就大軍壓境,雖然郭汜沒有直接參與,但是難免不會殃及魚池,此時說話對李傕的口氣難免會有一點恐懼加責怪的意思。
聽出郭汜話語中的不滿,李傕惡狠狠的剜了一眼李別,一把擰住他的鎧甲:「你不要命了,我都要懼呂布三分,你竟然劫了的妻女,我看你是精蟲上腦,無可救藥了,你不想活命,我還想活」
「叔父,你們才是相國的心腹大將,呂布不過一降將爾,我不知道你們怕什麼!」
對於李傕的責罵,李別嗤之以鼻,他搞不懂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懼怕呂布,雖然他心中也對呂布有所畏懼,但是作為董璜的好兄弟,李別自認為不怎麼害怕呂布。
「啪!」
李傕一巴掌扇在了李別的臉上,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你可知道虎牢關的戰況?孫堅,江東猛虎,連相國都懼他三分,可是最後還是敗在了呂布手裏,連他帳下的兩員大將都被斬殺,十八鎮諸侯如何?三十萬大軍被呂布打得停滯不前,折損兵馬戰將數不勝數,沒什麼可怕的?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聞李傕所言,李別慌了,立即抓住李傕的手臂哀求:「叔父救我,我不想死!」
李傕看着眼前的侄兒,心中有所不忍,自己的兩個侄兒戰死一個,如今剩下的李別,如果自己不能保其周全,就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兄長了。想到此,李傕將李別拉倒一邊,低聲詢問:「別兒,你是如何劫了呂布妻女的,快一五一十的告知我!」
李別急忙應了一聲,旋既便將自己如何遇見閻立他們,又如何圍殺閻立將嚴蕊搶奪的事全部給李傕說了個通透。李傕聽完,頓時氣得兩肋冒煙,如果單單是劫掠了呂布的妻子,李傕靠着董卓的關係,勉強能保住李別的性命,可是如今他不單單是搶了呂布的妻子,而且殺死了呂布的二百親衛,如果真是呂布知道了,恐怕這個天都要塌了。
一旁的郭汜聞言,目光里透出了一絲陰毒:「稚然,那呂布與我倆頗有一些仇怨,如今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的妻女,新仇舊恨一起算了便罷,反正他也沒有證據,呂布也奈何我們不得」
李傕聞言,面色也是一狠,但又苦思道:「如今有兩千軍士看到別兒劫持了呂布的妻女,若有人不小心把消息傳出去,那該如何是好!」
郭汜陰狠狠的一笑,附在李傕的耳邊沉吟道:「只需如此……如此……」
李傕聽完,眉頭微微皺起:「如果相國問起,你我如何作答?」
「這大火燒死,或者被叛賊殺死,藉口多了去了,我西涼軍十多萬兵馬,少了兩三千人,量相國也不會深究!」
李傕聽到這裏,面色一狠,在心中權衡了一下後,朝着郭汜點點頭,旋既領着李別來到嚴蕊面前賠罪道:「小侄魯莽,不識得夫人面容,不小心衝撞了夫人,還望夫人見諒!」
「他是壞蛋,他殺了閻伯父,父親是不會放過他的!」
嚴蕊沒說話,旁邊的呂玲琦立即跳了出來,指着李別發怒說道。
「玲琦!」
嚴蕊將呂玲琦拉回身邊低聲輕斥一聲,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聰明如斯的嚴蕊知道此時還不是翻臉的時候,閻立的仇是要報,但是要留下性命通知呂布才行。想到這裏,嚴蕊立即朝着郭汜行禮:「小孩子不懂事,還望將軍莫怪,將軍與我家夫君同朝為官,理應互相照映,至於今日的事,只要我等無礙,我想我家將軍必定不會追究!」
李傕驚訝的看了一眼嚴蕊,想不這女子人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還如此聰慧,不過以後就不好說了,想到這裏,李傕立即拜謝:「多謝夫人體諒,在下立即派人護送夫人去虎牢關與呂將軍回合,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嚴蕊聞言,遲疑了片刻,如何他們打着護送的幌子,殺自己滅口的話,那該如何是好。
看到嚴蕊遲遲不肯答應,在心中冷笑了一聲,旋即朝着後面揮了揮手,李傕的一員部將見後,立即打馬向前:「將軍!」
「你在軍中挑選數十名精騎,護送呂將軍的妻兒去虎牢關,不得有誤!」
那名部將看到李傕的眼裏迸發出許多殺意,頓時會意,隨即雄壯的應諾一聲,策馬回陣挑選精騎。
不消片刻,就見那名部將領着二十名西涼鐵騎來到李傕跟前候命,嚴蕊見到李傕沒有露出過多的情緒,心中無疑有他,當下只能朝着李傕拜謝一聲。便領着呂玲琦和黃舞蝶登上了一輛李傕尋來的馬車,在二十餘騎的護送下,緩緩朝駛向東門。
看着馬車越行越遠,李傕的笑臉立即陰沉下來,轉身看着李別的兩千名親衛喝道:「你們與我一起去別處,看有沒有落網之魚!」
「諾!」
兩千西涼鐵騎齊齊應諾這一聲,對於他們來說,這種打砸搶燒的事情對於只不過是家常便飯,如果運氣好了還能虜獲不少財物,當下紛紛中氣十足的應聲大喝。只是他們不知道,死神的鐮刀已經比較了他們的咽喉。
古道,
西風,
馬車。
嚴蕊坐在馬車中央,呂玲琦和黃舞蝶坐在兩旁。正當嚴蕊苦思良策,如何脫身之時,忽然,馬車一陣晃動,整個車上猛地向右一偏。黃舞蝶的小腦袋立即就磕在了車棱上。
「義母,好痛!」
黃舞蝶揉了揉發青的額頭,淚眼婆娑的看着嚴蕊,似乎在醞釀着一場狂風暴雨。
嚴蕊見後,心疼的將黃舞蝶擁入懷中,親撫她額頭上的淤青,同時開口怒斥:「怎麼回事?」
面對嚴蕊的怒火,那部將露出一聲冷笑,將死之人還如此狂妄,當下毫不客氣的開口到:「車輪斷裂,馬車不能前行,夫人可下車暫歇,等末將將車輪修繕完整後,我等在起行不遲!」
對於李傕部將沒有紕漏的話,嚴蕊沒有懷疑,當下慢慢拉起兩個小傢伙的手緩緩走下馬車。
看着嚴蕊下車,那部將「唰」的一聲抽出腰間佩劍:「呂夫人,我也命令行事,對不起了。」
那將說完,提劍向前,想要殺了嚴蕊,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忽然傳來「嗖」的聲響,一支鵰翎箭
飛速射向那將的後腦,其疾如風,快如閃電。
「噗嗤」一聲,正好射穿了那將的咽喉,當下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登時一頭栽倒在地。
「呂布在此,何人敢傷我妻女!」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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