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呂布看到魏越打跑了韓雉,沒有斬殺在陣前,立即策馬追了出去,細作早已探聽得知韓雉是韓遂的從弟,只要斬殺韓雉,定能讓敵軍士氣銳減,擊敗竇寇,奪取安夷,事半功倍。
韓雉一邊奔逃,一邊還不忘扭頭向後看去,他不看還好,一看直嚇得他心驚俱喪,只見呂布此時已經縱馬追來,朔風吹得呂布大紅披風獵獵作響,頭頂的一對羽翎猶如紅蛇狂舞,手中方天畫戟眼看就要刺到自己的後心。
「快開門,他媽的快開門」
看到寨門在前,韓雉心中稍定,立馬嘶吼大叫,守門的士卒看到自家將軍不要命的馳騁而來,立馬挪開鹿角,打開寨門,想要放韓雉進寨。
「你已經沒有價值了,死吧」
呂布之所以和韓雉保持一定的距離,就是為了賺開竇寇軍的寨門,此刻見敵軍寨門已經大開,立即挺上前去,一戟將韓雉刺於馬下。
伴隨着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韓雉被呂布一戟揮落下馬,身體直直的栽在鹿角上,瞬間就被尖利的鹿角刺得面目全非,口中噴血如柱,眼中瞳孔失光澤,眼看是活不成了,還沒等守門的韓遂軍反應過來,呂布已經縱馬飛入敵寨,那些守門的士卒只感覺眼前一團火影閃過,一人一騎已經馳如韓遂軍的營寨中。
迅營的士卒看到一團火影撞來,立即驚得向四周逃竄,偶爾有一兩個倒霉的士兵躲避不及,被赤兔馬撞飛之後,還沒等他們翻立起身,就被赤兔馬的四蹄踏得心臟俱碎,瞬間斃命。在加上呂布一杆方天戟,在亂軍之中舞得滴溜溜直轉,瞬間殺得敵軍滿寨抱頭鼠竄。
這邊還沒等守卒關上寨門,又有百十精銳騎兵殺入了寨中。原來是魏越率領呂布親衛殺到。作為呂布的親衛統領,魏越一直都在關注呂布的一舉一動。見到呂布單騎逐敵,立即招呼着百十名親衛跟了上來,呂布前腳馳騁進寨,魏越後腳也緊隨着殺入寨中。會合呂布後,百十騎在敵營里攪得天翻地覆,血肉橫飛。
竇寇被親衛從夢中喚醒,在得知了情況黃埔,立即披掛提刀。跑出大帳。
竇寇剛出帥帳,西北角忽然一陣大亂,有士兵大喊:「敵軍殺來了」
竇寇立即舉目望去,只見一支百十騎的隊伍殺進了本方軍寨,高舉一杆黑底白字的大旗,上書一個大字「呂」,真是并州軍殺來了,只是這股敵軍不知道是從那裏冒出的,仿佛就是神兵天降,竇寇心中雖然震驚。但是身為大將,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絲紊亂,而是招呼着周圍的西涼軍壓了上去。
在呂布的帶領下,百十名精銳騎兵毫不畏懼,提刀攥槍,在敵營中左突右刺,來回衝殺,直殺得韓遂軍人仰馬翻,所到之處,韓遂軍士兵皆嚇得抱頭鼠竄。
竇寇惱火萬分。呂布的行為,簡直是在狠狠地抽他的臉,當下大刀一招:「那是敵軍主將,能砍下他的腦袋。老子升他做我的副將!」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聲長嘯遠遠傳來,聲音越來越響亮,就像天空中響起一聲炸雷,又儼如深海中叱咤的梟龍。
陽光之下,赤馬金羈。一襲紅色火焰裹身的戰將從遠處疾馳而來,他手舞方天畫戟,胯下炭火神駒,氣勢如龍,仿佛騰雲駕霧般沖至。
看到被親衛包裹住的竇寇,呂布大怒,催馬衝來,數百名韓遂軍騎兵一擁而上,亂矛刺向呂布,前後左右,將他團團包圍。
呂布戰馬疾馳,手中畫戟飛舞,如梨花暴雨,如花舞銀蛇,頃刻之間,數百名韓遂騎兵被他殺得七零八落,死屍遍野,數名士兵從馬上摔下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爬起便跑。
呂布一縱戰馬,從兩名士兵頭頂一躍而過,順手畫戟雙殺,兩名士卒被刺穿咽喉,畫戟一收,一道閃電直刺竇寇,喊聲振聾發聵:「竇寇,吃我一戟」
竇寇一揮黑袍,提刀縱身猛劈:「呂布,別人懼你,某竇寇卻是不懼,看刀」
呂布劍眉一揚,單手勒馬提韁,畫戟一挑,輕鬆盪開竇寇的長刀,長戟並未停留,借着赤兔馬的衝勁,單戟懶腰斬向竇寇。
竇寇急忙跳在馬後,也就在那一剎那間,呂布的畫戟瞬間就從他原來的位置划過,竇寇抓着馬尾,縱身飛上馬背,隨後勒馬提韁,馬術何其精湛。
呂布劍眉一展,讚賞地點點頭,這竇寇不愧為韓遂的騎兵統帥,馬術並非常人能及,當下催馬再次殺去。
竇寇經此一回合,自知不是呂布的對手,旋即勒馬提韁,向後奔馳,一邊在一把大聲下令:「斬殺呂布」
韓遂軍聞令,立即從四面八方湧來,呂佈展顏一笑,毫無畏懼,輕撫臉上鮮血,一抖長戟,如暴風驟雨般殺進了一片片敵群之中,所到之處,人仰馬翻。
「放絆馬索!」竇寇知道,呂布所仰仗的無非是他的武藝、方天畫戟、赤兔馬,只要赤兔馬倒,就等於失去呂布一臂,當下指揮士卒扯開絆馬索,想要絆倒呂布的赤兔。
呂布目光敏銳,突然發現地上有幾根繃緊的繩索,一提赤兔韁繩,戰馬飛縱而起,越過了幾根絆馬索,長戟在空中一挑,將幾根絆馬索挑斷,順手將幾名敵軍士卒挑飛在地。
突然,韓遂軍營寨外喊聲大舉,鼓聲大震,猶如催天地踏,岳憾山奔。
在魏越的裏應外合下,徐晃一斧頭砍開寨門,隨即大斧一招:「殺進去!」
隨着徐晃一聲令下,在外候命的并州軍如潮水一般湧入敵營,沒有過多的話語,逢人便砍,遇人便刺,以猛虎下山之勢,殺得敵軍連連後退。
「仲武」徐晃一入敵營,就看到魏越一頭栽倒在地,周圍的親衛立即緊緊將其圍在中央,驚得徐晃急忙衝上前去,將魏越攬入懷中。
此時的魏越那還像一個人,簡直就像一隻剝了人皮的怪獸。全身血淋淋的,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他的,徐晃立即伸手嘆了下魏越的鼻子,呼吸竟然還斷斷續續地從鼻孔里喘出氣來。不由得深深為之而震撼,前胸全是刀口,仿佛可以看見胸腔內的腎臟,此外,還有一個洞穿的傷口在腰部汨汨流血。後背插着幾隻鵰翎箭,他竟然還沒死。
徐晃吸了吸鼻子,此刻,他將重新認識魏越,敢於數萬軍中與呂布陷陣突陣,這樣的魄力,徐晃為之折服。
「來人,快來人,速速把魏將軍送回大營,召集全軍最好的醫官來救治魏將軍。不惜一切代價,只要他活着」
身邊的心腹親衛立即高聲應諾,小心翼翼地接過徐晃懷中的魏越,綁在背上,翻身上馬,快速馳騁出營。
竇寇看到敵軍湧入營寨,雖然心中憤恨韓雉等人,但眼看無法守住營寨,立即揮刀喝令撤退。
呂布在得知魏越生死未卜,瞪時大怒。縱馬挺戟再次殺入敵軍陣中,他猶如一頭憤怒的公牛,但凡有一騎阻擋,立即將其一戟攔腰斬為兩段。亂軍中正遇奔逃的竇寇。呂布劍眉一條,縱馬追殺。
竇寇提刀縱馬,狂奔不止,心腹親衛紛紛扭頭阻攔呂布,均被呂布戟透胸腔,馬踏頭顱。死傷無數,竇寇無奈,仰頭悲嘆一聲:「愧對韓公,愧對韓公!」
呂布縱馬趕到,也不答話,一戟橫劈,將竇寇攔腰斬為兩段。
竇寇戰死,牙將校尉死的死逃的逃,韓遂軍頓時沒了主心骨,在胡亂抵抗一番後,紛紛跪地投降,這場鏖戰持續到了日落,賈詡派出民夫清理戰場,清點折損的屍體,統計到最後,并州軍陣亡六千人,魏越重傷,呂布百騎親衛折損過半,而韓遂軍則損失了一萬二千人,除了逃跑的,并州軍總共俘虜了一萬四千人,戰馬數千匹,糧草無數。不僅如此,韓遂軍還折損主帥竇寇,大將韓雉、郭銘、呂橫、徐勛,從此韓遂西線全線崩潰,手下十萬大軍,經此一戰,損失三分之一。
并州軍大營,在安排好存活的五十餘名親衛後,呂布帶着眾將一起看重傷的魏越,俱都圍城一團。
「怎麼樣?魏將軍還能救活嗎?」十幾個醫官剛剛合力止住了魏越傷口上的流血,並且將創傷縫合,一個個忙得焦頭爛額,滿頭大汗,呂布就表情凝重地開口詢問。
「啟稟溫侯,傷口是止住了,能不能活,就看魏將軍自己了!」首席醫官擦拭了額頭豆大的汗珠,立即拱手答道。
呂布眉毛一皺,很不滿意醫官的回答,伸手指着魏越喝道:「我只要他活,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醫官被嚇得不輕,立即拱手解釋:「溫侯,數支羽箭各自射中魏將軍背後,傷口已經如骨,處處都是致命傷,在加上胸部的刀口已經破開胸骨,魏將軍能活到現在已所屬不易,如今天下能救魏將軍的只有三人」
「說!」呂布一揮赤袍,語氣不容置疑。
「南陽涅縣張仲景,沛國譙郡華佗,侯關董奉」首席醫官不敢怠慢,立即報出了三個人人名。
「千里之遙,千里之遙,如之奈何,怒之奈何」呂布眼裏泛出血絲,茫茫人海,他該如何去尋。
「溫侯勿憂,這三人乃是懸壺濟世的神醫,最近聽聞長安發生地震,死傷不少百姓,瘟疫橫行,他們三人中也許會有一人在長安醫治百姓。」旁邊的李儒立即丟出一顆重磅炸彈。
呂布聞言大喜過望,轉身指着眾醫官道:「現在就帶他去長安,爾等給某片刻不離的照顧他,只要有一線機會,就要把人救活,某將不吝封賞!」
呂布想想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對着身邊的曹性道:「雲甫,你率領百名將士化裝成百姓,護送仲武去長安,切記,不惜一切代價!」
曹性立即拱手應諾,輕拭眼中的淚水,開始安排人手轉移魏越。
夕陽夕陽,呂布獨自注視着曹性等人離開,久久不能歸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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