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你此言何意,什麼叫反叛?」高順上前一大步,指着郝萌高聲喝道:「我們既然認了奉先為主,他的話就是軍令,我們做將領的只管服從便是,如果你膽敢在胡言亂語半句,休怪某的大刀無情」,高順說完便將佩刀拔出鞘半截,目光凜凜的盯着郝萌。
郝萌低估了呂布在并州諸位將領心中的威望,也低估了諸將對呂布的忠誠。
看到張遼等人似乎都贊同高順所言,在回頭看到呂布森然的目光。
頓時,郝萌好像掉進了冰窖里,從心頂涼到了腳尖,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郝萌知道如果再不走的話,恐怕性命堪憂。
郝萌冷哼一聲:「爾等與呂布都是一丘之貉,如果你們要去投董卓,那就請便,某不奉陪了」
話音剛落,郝萌便迫不及待的轉身朝大帳門口而去,他想要儘快的遠離這是非之地,郝萌每走一步,心都繃得緊緊的。
呂布看着快要走出大帳的郝萌,冷哼一聲「想要走,得看看我同不同意」,話剛說完,呂布隨即起身,然後猛的一腳,踢飛擋在面前的書案大聲喝道:「某得猛士何在」
「唰」的一聲
高順、張遼、成廉等人紛紛拔出佩刀,惡狠狠的盯着郝萌高聲道:「末將在」
「將郝萌給我拿下,砍下頭顱,懸掛於都門,以示三軍。」
「諾」
隨着幾聲雄壯的允諾,諸將便提着鋼刀將郝萌團團圍住。
郝萌聽到呂布的命令,嚇得兩眼發直,又驚又怕,雙腿也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回頭對着呂布顫聲道:「呂布,就因為我不願與你們同流合污投身於董卓,你就要殺我,我不服。」郝萌豁出去了,反正都是死,索性將心一橫,開口大聲的責問呂布。
呂布眉毛一挑,冷笑道:「你不服,那今日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隨即朝賬外大喝了一聲:「將東西呈上來」
呂布話音剛落,親衛便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那托盤之上層層疊疊堆滿了竹簡,呂布幾大步向前走到親衛身邊,將托盤中的竹簡拿起來一份,在手中掂量了一小會之後,砸像郝萌:「你看看這是什麼?」
郝萌驚懼的拾起地上的竹簡,當看到裏面的內容時,眼睛因為恐懼而睜得大大的,渾身哆嗦,渾然不知所措。
看到郝萌的反應,眾人都很錯愕,剛剛還大義凜然的郝萌,為何看到信件之後變得如此恐懼。
呂布將眾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裏,他朝親衛揮揮手,示意將托盤中的竹簡拿給眾人觀看。
親衛點點頭,然後挨個挨個的將竹簡遞給諸將。
高順等人接過竹簡,當看到裏面的內容時,諸將立刻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尤其是張遼、高順,兩人眼裏閃爍着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似兩頭頭被激怒的獅子。
呂布看着諸將的反應,心裏給了自己無數個贊,看來已經達到了預計的效果,幸虧我早有準備,否則還真不好收場。
「諸位」
呂布話一出口,諸將便紛紛將竹簡收起來遞給呂布的親衛,然後都盯着呂布看,等待着呂布的指示,郝萌也不列外,他也乞憐的看着呂布,希望呂布能饒他一命,他很後悔,後悔自己今日的衝動。
「大家都知道,我至從跟隨義父以來,殺敵建功無數,為何卻只做了一個主薄?是他」呂布突然轉身指着郝萌厲聲大喝:「是他屢進讒言,害我英雄無用武之地,大家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殺」
「殺!殺!殺!」
帳內的人紛紛舉刀大喝。
呂布冷冷的看着郝萌:「你還有什麼話說」,他希望郝萌能將他與丁原合謀的事統統說出來,讓丁原在并州諸將的形象降低到最低,這樣有利於自己投靠董卓創造有利條件,這也是呂布的最終目的,所有的證據都是昨日他在丁原的大帳內搜刮出來的,而郝萌也沒讓呂布失望。
郝萌恐懼的看着大帳內義憤填膺的眾人。
「噗通」一聲。
郝萌重重的朝呂布跪了下去。
「奉先,不,不是,是主公,主公饒命,主公饒命啊,諸位饒命」郝萌突然痛哭流涕,朝着眾人挨個挨個的叩拜:「我也是身不由己,都是那丁原老匹夫安排的,諸位饒命」
失望~!諸將眼裏皆閃過失望,并州男兒向來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像郝萌這樣磕頭乞命的少之又少。
張遼大怒,幾大步上前一腳踢翻跪在地上郝萌怒道:「我們并州健兒,向來都是寧願站着死,不願跪着生,如果你不乞命,或許我等看在幾年同僚的份上,為你替主公求情,如今你卻是這般慫樣,死到臨頭了還想侮辱丁公,今日留你不得」張遼說完,舉刀就朝郝萌劈去
嚇得郝萌立即翻爬滾到呂布的腳下,抬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着呂布說道:「主公,我沒有說謊,當年主公之父身亡,主公領着越騎校尉部投到丁原帳下,起初丁原沒怎麼在意,但是後面主公屢建大功,在并州的威望漸漸的有點超過丁原的趨勢,因此他才委派我蟄伏在主公帳下,將主公所做的一舉一動都報給他的,諸位你們相信我吧,我沒有說謊。」
眾人聽到郝萌所言,心裏猶如一塊巨石砸在了平靜的湖面上,久久不能平靜。
而且看郝萌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
看到眾人還不相信,郝萌立即補充:「諸位如果不信,可隨我去到帳中,丁原給我的書信我依然保存着,以示我的清白」
眾人聽後,齊刷刷的看向呂布,等呂布發話。
呂布一腳踢開郝萌,大氅一揮,率先踏出賬外。面色顯得非常難看,但是只有呂布知道,這只不過是他做給眾人看的。
諸將看到呂布面色不善,紛紛不敢說話,試想一下,為丁原立下無數的戰功,最後差點被鳩殺,換做是誰也接受不了,看到呂布漸行漸遠的身影,眾人押着郝萌跟了上去。
李肅捋了捋下顎的山羊鬍,眼睛轉了轉,轉身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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