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軍中軍,冷苞注視着挺槍殺將過來的呂玲琦,扭頭詢問身邊的鄧賢:「那女將是誰?沒聽說呂布帳下有女將啊!」
鄧賢想了想,回答道:「聽說呂布有一個女兒叫做呂玲琦,虎父無犬女,那女將會不會是呂布的女兒?」
冷苞點點頭:「或許吧,如果是呂布的女兒那就更好了,拿下他的女兒就可以逼他退軍,你隨時做好準備,如果趙融拿她不下,你就前去助陣,無論如何也要將此女生擒活捉!」
他常常聽人說,呂布最是疼愛他的子女,看得比他的命還重,如果能將呂布女兒生擒,用她做為籌碼逼呂布退軍,這將是大功一件,同時他也不敢保證趙融能不能拿得下呂玲琦,畢竟呂布敢放呂玲琦出陣,估計對她女兒的武藝還是很看好的,所以他才提醒鄧賢隨時準備出戰。
鄧賢拔出鞍山的盤刀,頭也不回的說:「你就放心吧,看我一會如何拿她!」
鄧賢說完便不再說話,一雙墨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整個戰場,隨時準備出戰。
飛仙關下,鼓聲大振,喊聲大舉,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雙方士卒搖旗吶喊,鼓譟助威,各自為自家的將軍加油打氣。
沙場中央,呂玲琦催動五花馬,手提白臘槍,嬌叱一聲:「逆賊受死!」
趙融一招「攔江斷海」,橫刀招架,只聽得「哐當」一聲巨響,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趙融只震得虎口發麻,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女人厲害啊,想不到力氣竟然如此之大。」
可還沒等趙融反應過來,呂玲琦就如同追命無常一般猛撲過來,手中長槍連番揮舞,刺挑攔扎,亂搠一通,每一槍都如同毒蛇吐信。白虹貫日,絲毫不給趙融出手的機會。
「氣煞我也。」
趙融被呂玲琦狂追爛打,頓時顏面盡失,當下不由得勃然大怒。手中朴刀上劈下砍,連番揮舞,望着呂玲琦身上一頓亂劈亂砸,但呂玲琦身輕如燕,反應敏捷。槍術變化多端,攻守兼備,在進攻的同時也把守做得滴水不漏,絲毫不給趙融近身的機會。
兩人走馬燈一般酣戰了四五十回合,仍然勝負難分,直讓圍觀的二十萬人馬看得目瞪口呆,齊聲叫好,沒想到世界上居然有如此英姿颯爽,武藝高強的女子,誰娶了就是誰的福分。
正所謂一力降十。一巧破千斤,趙融是久經沙場的大刀,刀法雷霆萬鈞,呂玲琦知道不能與之硬抗,面對趙融狂風驟雨的進攻,她不敢正面迎接,策馬閃躲,手中白臘槍奔着趙融上中下三路連刺三槍,端的是疾如閃電,驟如奔雷。既然自己力氣比不得對方,那就用速度可知敵將。
在雙方二十萬人的吶喊助威聲中,呂玲琦和趙融酣戰七十回合,勝負難分。呂玲琦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撥馬便回,詐敗而走。
「小姑娘那裏走,回去做我小妾吧!」
趙融自然不肯放呂玲琦離開戰場,催馬在後面猛追,伴隨着狂奔的馬蹄。腳下捲起一溜揚塵。
馬超正欲向前攔截,呂布再次用畫戟攔住:「再等等!」
他一直在觀察着呂玲琦的槍法套路,剛剛還和趙融打得不相上下,怎會突然落敗,這其中必然有詐,退一萬步講,呂玲琦縱然不敵,但也不會敗得如此之快,再加上呂玲琦鬼靈精怪的性格,呂布認為這必是誘敵之計。
果不其然,就在趙融即將趕上呂玲琦一時,那邊廂就見呂玲琦突然倒躺在馬上,搠了一個回馬槍,那趙融躲閃不及,竟被呂玲琦槍搠透咽喉,墜落馬下。
這一秒,沙場上先生沉靜了幾秒鐘,隨後西涼軍便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在看蜀軍,各個偃旗息鼓,不再吶喊。
試想,一個征戰沙場的老將居然被一個女將殺死,這天下還是頭一回,這讓蜀軍以後如何面目見天下人,好像是說:你們蜀中真是無人了,居然敗在一個女人手中,簡直丟了大漢男子的臉,啪啪的打臉。
呂玲琦目不改色,催馬上前,上下打量了倒在地上的趙融,旋即翻身下馬,從腰間抽出一把精緻的短刀割了首級,大笑着縱馬而回:「父親,女兒旗開得勝,回陣交令!」
鄧賢看到呂玲琦三下五除二就把趙融給挑了,當下氣得三屍暴跳,當下不等冷苞下令,早已催馬提刀,直取呂玲琦:「賊女人哪裏走,留下人頭!」
呂玲琦柳眉緊蹙,將趙融的人頭別再鞍上,挺槍準備再戰,怎知那邊的馬超早就飛馬而出,舞槍攔住鄧賢,兩人開始在戰場上捉對廝殺。
鄧賢不認識馬超,以為是那裏來的不知名將領,當下勃然大怒,勒馬舞刀,奔着馬超一陣劈頭蓋臉的亂砍一通,企圖一鼓作氣地將敵軍斬於馬下。
只是讓鄧賢意外的是,對手不但長得相貌堂堂,似乎武藝更加出色,一陣刀來斧往之後,自己反而漸漸處在下風,戰有七八十回合,鄧賢體力逐漸不支,左支右拙,險象環生。
「鄧將軍休要驚慌,傅彤前來助你!」
鄧賢的副將傅彤見到鄧賢不敵馬超,當下便拍馬舞搠,前來助戰。
兩員大將以二敵一,轉燈兒般的廝殺一處,酣戰四五十回合,勝負難分,馬超不懼反喜,當下抖擻精神,揮舞着手中丈八銀槍,惡戰二將,絲毫不落下風,反而有愈戰愈勇的趨勢。
冷苞濃眉一皺,扭頭對着身邊兩員提刀的將領說:「馮習、**,你們前去助二位將軍一臂之力!」
「末將得令!」,**馮習拱手應諾,當下提了朴刀,縱馬出陣,兩人和鄧賢傅彤一起合戰馬超,只見沙場中央好一場惡戰,刀槍斧槊缺牙交錯,鏗鏘交擊震顫疆場,直讓觀戰的雙方將士看得痴呆。
「好,今日就讓我好好會會你們這些個西川名將」只這一聲,好似牙縫裏迸出一記春雷,舌尖上震起霹靂,白馬銀羈,好似單舉處一行白鷺,雙呈時兩道飛泉,銀槍凜冽,飄飄密雪向空旋,凜凜寒濤風卷,馬到處,諸將辟易,槍來也,山嶽皆寒。
一時落葉遭風卷,一似輕冰見日消,戰夠一個時辰,日已西沉,馬超和四將在戰場上縱橫馳騁,從南殺到北,從北殺到西,刀刀槍槍飄飄絮舞,矛矛戟戟萬點梨花,何殊天翻地覆,只成個你贏我負。
冷苞面色陰沉的看着仍在惡鬥廝殺的五人,心中早已大駭不已,這馬超看着年級輕輕,武藝卻如此絕倫,如果不一併肩子齊上,恐怕拿他不下,若是他們在輸一陣,恐怕士氣會跌落到冰點,當下他再也顧不得什麼道義,扭頭大喝:「張薿、楊懷、吳班,你們三個併肩子齊上,一定要拿下此人,不論死活!」
如果他不是主將,恐怕此時早已殺上前去,與鄧賢一齊合圍馬超,只是他身為三軍的主將,不僅要壓住陣腳,等會開戰之後還要指揮士卒作戰,所以不能輕易出征,所以他只能下令讓帳下其他將領一齊出戰,擒殺馬超。
張薿、楊懷、吳班得到將令,不敢怠慢,急忙提刀攥槍,縱馬出陣,奔着沙場的馬超馳騁而來。
呂玲琦有點慌神,急忙扭頭問道:「父親……」
呂布伸手打斷呂玲琦的話,扭頭大喝:「黃忠、潘鳳、張郃,去與我拿下他們」
潘鳳咧嘴大笑:「主公放心,看我不砍翻他們」
大笑完畢,他便於張郃、黃忠一同出征,堪堪攔住張薿、楊懷、吳班捉對廝殺。
黃忠對上的是張薿,沒有絲毫的懸念,兩馬只相交一合,張薿就被黃忠手起刀路,齊肩砍為兩段;就在黃忠瞬間秒殺張薿的時候,那邊廂的張郃策馬狂奔,奔着吳班的腦袋兜頭劈來,勢大力沉,重若千斤。吳班大驚失色,慌忙舉槊招架,兩人刀來槊往交戰五回合,吳班一招不慎,胸口被張郃掄了一刀,墜馬身亡,張郃催馬上前,割了吳班的首級回陣交令。
身高九尺的潘鳳騎着一匹西涼大宛馬,頭頂牛頭盔,身披兩檔鎧,手提兩把大斧,猶如一座鐵塔擋住了楊懷的去路。
「賊將那裏去,想以多欺少?讓我潘鳳會會你如何?」潘鳳喝道。
「你便是那單騎踹營的潘鳳?來得正好,今日我要為高沛報仇!」
話音未落,楊懷已經拍馬殺到了潘鳳面前,一招「蛟龍出海」,手中鐵脊矛迎面直搠潘鳳的面門。
「哈哈,吃我一斧頭」
潘鳳朗聲大笑,左手板斧猛地向外磕去,同時右手板斧斬向楊懷的腦袋。
只聽「鐺」的一聲,兩把兵器突兀一接觸,楊懷便感到虎口崩裂,鐵脊矛拿捏不住脫手飛出了十數丈,只聽得耳畔風聲呼呼,楊懷來不及多想,便下意識的滾下馬鞍。
潘鳳的斧頭帶着虎虎風聲,「砰」的一聲就將楊懷的戰馬砍為兩段,若是遲疑半步,那斷為兩段的不是戰馬,而是他楊懷了。(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8s 3.907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