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眼帘低垂,雙肩低聳,整個人顯得綿軟無力。呂布每每說出一個人名,他的心就像給刀子割一樣,他知道呂布不會無的放矢,被他說出來的人,武力恐怕都不在他之下,他本以為除了呂布之外,他就是天下最厲害的人,如今看來,他只不過是坐井觀天。
呂布繼續打擊着他的自信心:「孟起,自信是好事,但是過度的自信就是自負,我今天之所以給你說這些,就是怕你以後再戰場上小覷別人,從而導致吃虧甚至丟掉信命,我可不想玲琦年紀輕輕就沒了夫君!」
從他見到馬超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馬超是一個過分自大的人,所以為了他也為了呂玲琦,所以呂布才毫不掩飾的批評指正,那裏管馬超受不受得了!
他說:「他們都是在沙場上征戰多年的悍將,而你才剛剛入世,等你磨礪幾年,或許能打敗他們也不一定!」
馬超緩緩抬起頭來,滿眼都是狂熱的光芒,恨不得立即去和呂布說的那些人一較高下,他說:「多謝叔父,今日你不僅教我槍法也教我如何做人,侄兒明白,日後我一定要和他們討教討教!」
呂布將手中的斷槍丟在地上,拍了拍雙手:「黃忠將軍他們都在我的帳下,明年出征的時候他們會來隴縣集結,到時候你可以和他們挨個對練,孟起,看來你真的大有進步,不過沒有武器繼續進行,不如試試拳腳如何?」
馬超聽到這個提議,咧嘴一笑:「叔父既然提出來,那侄兒只要恭敬不如從命!」
他從小就在山裏長大,被師傅逼着扛鼎爬山,力氣都可以上山搏虎。下海擒蛟了,要說拳腳功夫,他倒也不懼呂布。
呂布也沒客氣,矮身一跺地面,身軀猛然撲上前,進入攻擊範圍右手抬手就是一拳。拳頭帶着猛烈的拳風砸向馬超胸口。空氣中傳出隱隱爆響,馬超臉色一變,同樣矮身前撲,以左手小手臂架上呂布攻來地拳頭,一接觸立即發勁崩開拳頭,右手從下方悄無聲息穿出。目標直指呂布小腹。
呂布右腿一抬,膝蓋迎上馬超攻來的拳頭,左手肘部猛然擊出直撲馬超頭部,馬超以左腿側踢架開呂布攻來的右腿。同時不得不把右手的攻擊方向改為抬高攔截呂布左肘。
&彭」幾聲連響,兩人纏在一起的身影退開,疾風暴雨般的攻擊讓那些過往的僕人都看得目眩神迷,無不駐足觀望。呂玲琦聽說父親和兄長在對練武藝,於是來不及洗漱便早早的前來觀摩,想在他們對練的時候學得一招半式。
馬超甩甩有些發麻地雙手,活動一下雙腳,苦笑着說道:「叔父厲害。本想仗着師傅教授的方法和叔父拼力氣,沒想到叔父更是略勝一籌!」
呂布面含笑容。輕鬆說道:「你的力氣亦非常人能敵。」
馬超閉口不語,悶頭衝上展開猛烈進攻,頭、肩、肘、手、尾、胯、膝、足全身八個部位全都用上,行雲流水般的攻擊讓所有看到這個場面的大將目瞪口呆,原來馬超還有保留,真正的實力現在才展現出來。
呂布不慌不忙沉着應戰。兩人地攻防速度越來越快。讓駐足觀望的僕人們都看不清楚,唯有呂玲琦看得一知半解,津津有味,險惡的交手比剛才使用武器還要驚險,稍有不慎就是一人重傷的結局。
交戰半晌呂布終於抓住一個機會。肩頭一沉,雙手齊出崩開馬超防禦圈,身體撞進馬超的懷裏,忽然以腰胯部的扭轉力合全身之力把肩部向對方靠去。
馬超嚇了一跳,這招力氣之大,狠戾之絕,這一下撞實自己非躺上十天半月不可。兩手迅速合攏架在呂布肩上,這時呂布的力道正好爆發,兩下一接觸,「砰」的一聲巨響,馬超的身體象斷了線地風箏一樣飛出去,觀戰眾人的心猛然一震,這一擊的威力光聽聲音就夠可怕,不由為馬超擔心起來。
馬超飛出去的身體沒有失去平衡,雙足一落地就立即連續輕搓地面消去呂布肩部傳來的狂猛力道,饒是如此他也退出六步才讓身體穩定下來,就算他戰鬥神經再強也禁不住冷汗直流:「叔父……」
呂布聳聳肩,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在戰場上,有時候我們的武器會因為各種原因可能會折斷,在沒有趁手的武器時,拳腳功夫便成了你生命的保障,今天算是讓你長個記性!」
呂玲琦撥開人群衝到馬超的跟前,一臉擔憂的看着馬超:「兄長,你有沒有事?沒有受傷吧!」
剛剛父親的那一下子着實嚇了他一跳,在看馬超馬超的身體象斷了線地風箏一樣飛出,她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今天的呂玲琦沒有戎裝,她穿着終於,外面披着大裘,與以往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他笑了笑:「沒事,養幾天就好了!」
呂玲琦柳眉緊蹙,責怪着說:「還沒事,剛剛都飛出去了,和我父親比武,你是自討苦吃!」
她說完之後,又走到呂布身邊,嗔怪道:「父親,你幹什麼,怎麼下手這麼重!」
呂布摸了摸鼻子,將薄唇一扭,並沒有說話。
呂玲琦跺了跺腳,抽身回到馬超的身旁,親自扶着馬超回到廂房,想必是去擦拭草藥去了。
呂布自感無趣,拍了拍身上的腳印,皺眉着說:「我被他踢了那麼多下,也沒見你心疼我!」
就在呂布準備回去換身衣服的時候,就見侍衛急沖沖的走了進來,對着呂布說:「主公,成廉將軍來了,好像又什麼急事!」
呂布說:「知道了,你叫他等我,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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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轉身再次跑出了內院。
成廉在廳堂沒有等多久,就見呂布走了進來,他看了成廉一眼,問道:「孝傑,有什麼事這麼着急!」
成廉搓了搓手,嘿嘿直笑:「主公,營中發生大事了,你還是回去看一下為好,因為這件事我們實在是處理不來!」
呂布在離開軍營的時候,已經叫高順全權處理大小事務,如果實在是遇到不能解決的才可以來找他,畢竟他難得享受到這種天倫之樂。
他疑惑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居然連伯平也不能解決?」
成廉搖了搖頭:「我也說不出來,主公還是自己親自去看看吧!」
呂布很不惜成廉這種賣關子的語氣,他瞪了成廉一眼,起身走出了廳堂,成廉聳了聳肩,急忙邁步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呂府,朝着城外的大營走去。
并州軍駐紮在城南,出了城門再行一個時辰便到了,呂布還沒有走到轅門就聽見了吵鬧聲,他扭頭不悅的按着成廉:「軍事重地,豈能再次大呼小叫,你是幹什麼吃的!」
成廉委屈極了:「主公,這可不怪我,因為來人有點特殊,我們不好解決,所以這才把主公找回來!」
連高順都難以解決的人物,會是誰?呂布帶着滿肚子的疑竇快速朝着轅門走去,隨着距離越來越近,吵鬧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大,似乎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轅門外,并州軍大大小小的將領簇擁成一團,將一個女子為在中央,試圖在解釋着什麼,可那女子卻不依不饒,仍在那裏叫囂吶喊。
&他出來,否則我今天就不走了!」
張繡眉頭擰成了一團,不耐煩的說:「都說了在漢中,不信你可以去那裏找他,軍營重地,豈容你大呼小叫?」
女子柳眉一挑,挺着胸膛逼近張繡,逼得張繡臉色漲紅,徐徐後退,那個女子說:「你們和他是袍澤,當然替他說話了,我勸你們還是快快把他叫出來,否則本小姐決不輕饒!」
高順黝黑的臉龐滿是肅然:「這位小姐,我勸你還是離開吧,否則別怪我無情!」
他要不是看在李家的面子上,早就把這女子亂棍打出,豈容她在此大呼小叫。
女子旁邊的婢女嚇得花容失色,被這麼一大群男人氣勢洶洶的圍着,就算是男人恐怕也會被嚇破膽,她悄悄的扯了扯女子的衣袂,苦着臉勸說:「小姐,咱們還是走吧!」
女子盪開婢女的手,惡狠狠的說:「他把我丟在金城,自己卻跑了,我不走!」
高順深吸了一口氣,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大手一揮,準備讓士卒將這個女子亂棍打出,就在他抬手的時候,就見呂布和成廉已經走到了轅門外,當下急忙抱拳行禮:「參見主公!」
眾將聽後,急忙抽身回視,見到呂布已經走到轅門,急忙一齊行禮:「參見主公!」
呂佈點點頭,他注視着被眾將圍在中央的女子,驚咦了一聲:「李文君,你怎麼在這裏?」
李文君,就是呂布在枝陽碼頭時被她當做水賊的李家大小姐,呂布對她的映像還是有的,畢竟在大漢,這樣的女子少之又少,自己的女兒算一個,黃舞蝶算半個,王異算一個,眼前的李文君算一個。
李文君見到呂布,急切着說:「文君參見溫侯,敢問溫侯,甘寧他現在在何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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