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天下矚目的呂、張之戰在六月及其七月發生了幾次激烈的碰撞,結果大大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們都知道張魯會戰敗,但沒想到張魯會敗得如此的快,如此的慘。≥頂≥點≥小>
在陽平關戰場上,甘寧、法正擊敗張魯長子張富,以劣勢兵力於長蛇谷一帶燒死殺傷漢中軍十萬兵馬,天下為之震動;在斜谷的戰場上,黃忠、徐晃擊敗漢中大將楊昂、楊任,利用天時水淹三軍,使得兩萬漢中兵馬葬身魚腹,十不存九;褒城之戰,魏延以微小的代價奪取漢中堅城褒城,截斷張魯在漢中的糧道、商道,死死地扼住了張魯的生命咽喉。
但張魯也並非沒有收穫,在葭萌關的戰場上,張魯與帳下的大將以葭萌關為中心,與甘寧主力展開了數次戰鬥,葭萌關地形複雜,兩軍都無法展開大多的兵力,互有勝負,本來甘寧、法正兩部已經對漢中軍進行了一次極具危險的合圍,但突然莫名其妙地撤退了,結果西涼軍不得不退出葭萌關,漢中軍大大地向前邁進了一步。
儘管先後有張富、楊松、楊任等數員大將身亡,但漢中軍的兵力優勢絲毫未減,扼守葭萌關後,張魯兵分三路,分別從葭萌關、武鄉、城固三個方向氣勢洶洶地進軍,想要收復失地,反戈一擊,以泰山壓頂地朝着西涼軍席捲而去,西涼軍只能依託漢中的地形對各個關隘進行騷擾,並沒有發生一次像樣的大戰。
張魯明白,如果葭萌、武鄉、城固三關但凡有一座關隘失守,他和呂布的漢中之戰就可以宣佈結束,所以駐守這三座關隘的都是他最得意的將領,除了葭萌關他自守外。武鄉有閻圃,城固有張衛、李虢,兩人可報武鄉城固萬無一失,只要熬過了秋天,西涼軍沒有糧食自然就會退去。
當然,這只不過都是張魯自己的臆測而已。兩軍對戰,變故叢生,誰也不能保證不會發生意外,現在這種態勢,即使只是在地圖上推演,都能夠感受到強大的壓力,至少對大多數人來說是這樣。
呂布捏着下巴,輕輕把一尊兵俑推到了地圖的某一點,腦袋略歪了歪。又稍微向右挪動幾分,此時地圖上還剩下十幾個兵俑,分成紅黑兩色分佈在這一張獸皮的大地圖上,彼此犬牙交錯。
在呂布對面的賈詡沉吟片刻,用手指夾起另外一尊兵俑,那裏有一座小小的泥城,在兵俑的威脅下,顯得意外的孤獨。
&生。真有你的!」
呂布哈哈大笑,把那個泥城抓起來。扔到旁邊的一個籮筐里,他拿起一杯溫好的酒,就着一塊肉香四溢的鹿脯慢慢咀嚼,然後用袖子擦了擦嘴,拍拍地圖:「不玩了,不玩了。我露了那麼多的破綻,先生您還是黏黏糊糊地糾纏,不肯正面對抗,太沒勁了。」
&常,你來!」呂布緩緩起身。扭頭詢問剛剛一直在旁觀望戰局的馬謖。
馬謖連忙擺擺手:「我哪裏是先生的對手,我還是不下了!」
&年紀大了,氣血衰減,早就沒了那股子衝勁,那些你們,一個個意氣風發,可比小老積極多了,不能比!」賈詡抖了抖身上的大裘,似乎疲憊不堪。
馬謖自覺地把地圖折起來,兵俑收入匣中,然後有條有序的收拾完桌案上的雜物,過後三人席地而坐,靜靜的討論着此時的戰局。
&常,這次沒讓你參加漢中之戰,心裏面是不是很失落!」賈詡眼皮也不抬。
&生說笑了,季常的才能的確比不上孝直和元直,而且跟在先生身邊,多學點兵分韜略,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馬謖咧開嘴笑了:「如果主公和先生要用季常的時候自然會用,在不也不急於一時!」
&你知道就好,他們都比你要年長,對於戰局的把握程度要比你熟練很多,玉不琢不成器,希望你能明白!」賈詡樂呵呵地誇讚一句。
呂布給駕馭斟了一杯酒,詢問道「先生,你認為這次漢中之戰還有多久能結束?」他眼睛微微眯起,說得十分真誠。
賈詡鬍鬚微微顫抖,卻像是沒有聽出來:「武鄉有漢中名士閻圃,文長打不打得贏還要另說;其他兩路的話,有八分打贏,兩分戰平!」
螳螂和蜘蛛彼此睥睨半刻,螳螂悻悻地放下手裏的鐮刀,而蜘蛛依然穩坐在蛛網之中,似乎仍在沉睡,最終打破尷尬的是匆匆而來的成廉,他手裏捧着厚厚的一傫案牘,這些都是從四郡和漢中傳來的急報,呂布每天都需要過目。
最上面的幾封文書以朱色套邊,這是一切與張魯軍有關的匯報,屬於要緊一類,呂布拿起一封,先是漫不經心掃了一眼,不由得「嗯」了一聲,又看了幾眼,然後遞到賈詡面前:「先生,你看看!」
賈詡拿起一看,也微微有些動容,文書上說大雨連綿,糧草接濟不上,黃忠獨斷專橫,與趙昂、徐庶不和,兩人獨自領兵回陳倉去了。
&還真是耐人尋味啊!」賈詡喃喃自語,黃忠為人,在并州軍里眾所周知,乃是一員愛兵如子的大將,怎麼會剋扣軍士的糧草軍餉;徐庶更不會是那種棄大局於不顧的人;趙昂雖然能力一般,但也是一個頗知忠義的人,所以這封文書很奇怪,但也不會作假,畢竟留在軍中的每一個監軍都不會擬寫假情報,再說徐晃也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馬謖也看了那封文書,他漆黑的眼眸轉了幾轉,又掃了一眼文書:「會不會是元直想出來的計策,徐晃將軍沒有說明,恐怕是想給主公一個大禮吧!」
呂布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的說:「我們此次與張魯交戰,實在是太倉促了,連彼此之間將領的能力都不是很清楚,元直能抓住這個特點也不奇怪!」
看到呂布已經睏乏,賈詡和馬謖起身告辭,走之前,賈詡忍不住多看了那封文書兩眼,看來漢中之戰不久就要結束了。
&生,咱們明日可能就要到達褒城,我也是時候該活動活動筋骨了,最近沒有騎赤兔馬,它都快不認識我了!」呂布斜靠在虎皮大毯上,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的模樣。
賈詡無奈的搖搖頭:「主公要去就去吧,雖然我們不提倡你親自上戰場,但主公心意已決,詡也不能拒絕不是!」
從離開漢陽開始,賈詡和程昱等人就曾建議呂布不要輕易出戰,因為在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放冷箭的更人不少,而且呂布每逢交戰,總是沖在最前面,雖然都能全身而退,但並不能保證沒有意外,現在的呂布不再是以前那個居無定所的將軍,而是一個坐擁大片領土的諸侯,他的身死,牽動着十數萬將士的性命。
呂布對於他們的好意,也是欣然接受,可是他聽不到戰鼓聲,聽不到馬蹄聲,聽不到將士的吶喊聲,就覺得渾身難受,就好像有數以萬計的螞蟻在他身上撕咬一樣,又疼又癢又麻。
呂布聽到賈詡的回答,微微一笑,隨即便將整個身體呈一個大字躺在虎皮大毯上閉眼假寐,不到半響的時間,就能聽見他那輕微的鼻鼾聲。
賈詡朝着馬謖一招手,兩人輕輕的退出了呂布的中軍大帳。
......
卻說趙昂那日與黃忠爭吵過後,和徐庶一起率軍離開了并州大營,渡過漢水,一路往北急速行軍,來到了位於箕谷下游一處隱蔽的幽谷深處。
&在開始整軍,刀斧手把守谷口,給我把那些隱藏在軍中的細作給我扒出來!」
集合完隊伍,趙昂目光凜冽地掃了一眼麾下的兩萬大軍,開始吩咐中層裨將校尉集合本部兵馬,清點那些混入軍中的細作。而那些手持彎刀的校刀手則迅速佔領有效的位置,迅速地將整座山谷圍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風。
這個程序沒有持續多久,用時大約在兩個時辰左右,經過裨將和校尉的仔細辨別之下,被清點出來的將士快速的退到山谷兩旁,留下那些並不認識的「同袍」。
隨着時間的推移,幽谷中央只剩下了五個人沒有被裨將帶走,那五個人看着山谷兩旁如狼似虎的西涼軍,頓時嚇得雙腿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趙昂的眼睛微微眯起,用手指着那些細作下令道:「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隨着趙昂一聲令下,那些嚴防死守的校刀手立即攢上前來,蜂擁而上,亂刀將那五名細作砍翻在地,瞬間剁為肉泥,讓他們霎時變成了五團血肉模仿的肉沫。
待士卒清理完這些人體殘羹,趙昂的聲音開始在幽谷里迴蕩,他說:「三軍將士聽我號令,隨我一起殺回城固!」
趙昂的話音剛落,頓時使得下面的士卒議論紛紛,他們不是要回陳倉嗎?怎麼突然要殺回城固。
面對士卒們的疑惑,徐庶走到趙昂的身旁,揚起手臂說:「這是我們和黃老將軍演的戲而已,目的就是為了騙過城固守軍,黃老將軍非但沒有剋扣你們的糧食,反而比并州士卒的要多一倍,此刻他已經在大營備下晚宴,等着我們凱旋而歸,現在三軍聽我號令,砍樹紮成木筏,我們從上游渡過漢水,偷襲城固,建立功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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