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我答應下來,頓時就開心的不斷的跟我說謝謝,只要我救了他的兒子,以後我幹什麼生意別的什麼事情,只要我跟他說一聲,他能做到的,就一定幫忙。
我和白生跟着這男人一起去他家的時候,這男人又戴上了墨鏡,叫他司機開車,他和我們坐在了車子的後面。
其實我心裏很緊張的,我好怕我對付不了那個東西,到時候自己會受傷不說,恐怕還會拖累白生,本來還想好好的給白生一個機會,現在第一次出馬就出師不利的話,那以後真的是太晦氣了。
現在看着我手裏拿着的哪知鳳鳴笛,柳龍庭說這支笛子要是配上鳳鳴,還會發揮出更巨大的作用,這要是鳳齊天在就好了,要是鳳齊天在的話,我就可以叫他變成鳳凰配合我,畢竟他可是這世界上最後的一隻鳳凰了,但是他現在遠在下塘縣,又在修廟,肯定沒時間過來,就怪柳龍庭,有本事就解除了我和他的關係,現在佔着位置什麼都不干,他還有臉說。
為了試試柳龍庭說的話是不是正確的,我將我手裏的笛子給了坐在我身邊的白生吹,白生在我的指導下,捏住了笛孔,但是不管怎麼樣,確實也吹不出笛音,而我本來還想給我身邊這男人吹的,但是看了下他這大把年紀,這吹這笛子就跟我間接接吻似得,於是我也沒給他吹,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當初這神女為什麼要送一隻吹不響的笛子給柳龍庭呢?實在是奇怪。
我們到男人家裏之後,家裏年輕的保姆頓時就過來給我和白生端茶倒水,因為現在白生變成人的樣子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保姆看着白生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起來,畢竟白生看起來羸弱,又長得好看,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花一般嬌,粉一般嫩,就算是個女人看見了他,都控制不住的湧出大男人的心眼,忍不住想保護他。
不過男人知道對神鬼也是要敬畏的,就算是現在看見我的仙家一直都跟在我身邊,也不敢對白生提隻字半語,只是帶我去房間看他兒子的時候,他兒子房間裏的空調開的極低,但是他兒子身上又蓋着層厚厚的被褥,把他兒子整個人,都裹在了被窩裏,連頭都看不見。
聽這男人說,他兒子叫姚凱瑞,在英國上的大學,本想回國後在自己的國家有一番作為,但是沒想到一回國後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這一年來,真是把他和他老婆愁的……。
後來的話男人沒說下去,估計是也說不下去,自己這麼有希望的一個兒子,忽然被邪祟纏上,礙於他自己的身份,又不好找高人,現在估計是聽見我的名聲不好,他找我要是被曝光出去的話,別人也不信,畢竟他堂堂一個大官,找個最不靠譜的,誰信啊。
白生向着姚凱瑞的床邊走了過去,抓住被子,慢慢的掀開他身上的被子,而在白生掀開被子的時候,男人細心的怕他兒子冷,趕緊的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當我向着白生走過去和他一起看姚凱瑞到底是什麼狀態的時候,只見被子一掀開,姚凱瑞光着身子躺在了床上,而他的身上,密密麻麻長滿了一個個的人眼睛,這些眼睛還會動,就像是人似得,見我們掀開了被子,那些眼睛的眼珠子就齊刷刷的望向我和白生,有些眼睛的眼珠子還在眼眶中烏溜溜的亂轉,就像是故意給我們看似得。
這渾身長滿眼睛的人,不要說姚凱瑞有多痛苦,就算是我們外人看見了,心裏都不能接受,而這時白生卻比我來之前想像的要穩重了很多,又心細,他見我看見姚凱瑞身上的眼睛而渾身一震的時候,頓時就溫柔的伸手向着他懷裏攬進去,然後蓋上被子,問男人說:「你兒子是中了咒,你家裏有人,是不是續命了?」
續命?
說起續命,我頓時就想起重慶紅衣男孩事件,說那個男孩子穿着紅泳衣泳褲的死亡方式,也是為給高管續命而死。
而現在白生說的續命,是不是和那紅衣男孩兒事件是一樣的呢?
男人聽到白生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頓時一白,語氣也支支吾吾了起來:「什麼續命不續命的,我家裏沒人續命過。」
聽着這男人支吾的話,我轉頭對白生說,問他判斷是不是正確的?
白生對我點了點頭,說肯定,因為姚凱瑞身上的這些眼睛,都是怨魂附在了他的身體裏,是被人下了咒的。
既然白生肯定了,我自然是相信他,然後就問男人說如果他還想救他的兒子的話,那就麻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不然他兒子就是死路一條。
我說的直白嚴厲,男人不想說,但是又看了眼他床上的兒子,實在是買辦法了,去門口聽了下,見樓上沒人,於是再把門繁反鎖了,再進來跟我說:「前兩年,我剛上任,但是查出來得了胃癌,我現在正是在意氣風發的時候,如果就這麼死了,就一切都完了,於是我不甘心,經過朋友介紹,認識了一個高人,這個高人幫我續命,殺了一個孩子,把那孩子的壽命都給了我,這是我的錯,不怪我兒子,如果老天要懲罰的話,就懲罰我吧,還請仙姑救救我兒子!」
男人說着這話的時候,都在我的面前跪了下來,我看着床上他兒子呆滯望着天花板的眼神,那張年輕的臉看着我心裏不是滋味,用腳踢了跪在我面前這男人一腳,然後問白生還有什麼解救的方法嗎?
白生跟我說這姚凱瑞深山,不止一個冤魂,加起來起碼有幾十個,怨氣太重,而且他身上的咒還在,應該是有人借用給他爹續命的時機,將咒下在了姚凱瑞身上,並且隨後去開了殺戒,借用他姚凱瑞的名義,將帳算在了他的頭上,我們得先把這些冤魂除了,他在把咒給解了,以後就不會有事了,只不過他只會解咒,無法對付這些怨靈。
可是我也不會對付這些怨靈啊,如果我們這次來了,又什麼都幹不了就回去的話,我心裏也有點不甘心,於是問這男人,當初他請的這個高人,叫什麼名字?現在這續命已經是禁術,而這兇殘的人,竟然將這麼多的小孩殺了,用來給別人續命。
「叫薛澤天。」男人趕緊的回答我:「跟仙姑你一樣年輕的一個男人。」
薛澤天?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當男人說到他跟我一樣年輕的時候,我頓時就想了起來,薛澤天,就是鳳齊天前任的出馬弟子!
之前我跟他打過交道,四十多歲的人了,看起來年輕活力,我以為是他保養得好,他一定也是用這種續命的方式,給他自己續命了,然後再將這孽障,全都算在了姚凱瑞的身上,所以姚凱瑞身上才會有這麼多的冤魂。
不管怎麼說,這姚凱瑞是無辜的,我叫白生打開了被子,叫他們先出去,我要試試柳龍庭送我的這鳳鳴笛的威力到底厲不厲害。
白生有點擔心我,但我也怕我等會控制不好這笛子反而傷了他,就叫他別擔心我,而當屋裏的就剩下我和姚瑞凱兩個人的時候,我拿起笛子,向着唇邊湊過來,頓時,隨着笛聲響起,一道道的白氣,慢慢的從我嘴邊的笛子裏飄了出來。
起作用了!
那些依附在的姚凱瑞身體裏的冤魂眼睛,聽到這笛聲後,忽然一個個的全都從姚凱瑞的身上鼓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個的大包似得,想從他的身體裏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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