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劍是哪裏來的?竟然能完全擋住我這麼兇猛的法力?
我立馬扭頭看向天壇下所站立的全部諸神,只見那些神仙見我要殺幽君,瞬間一片混亂,根本分辨不出來這把劍是何人飛出來的,而幽君被這劍擋了我的法力之後,巨大的氣流從劍身向着他的身體兩側洶湧而去,將幽君半頭未挽的烏雲墨發,全部被吹開,絲絲髮絲混夾着他身的衣帶裙袍相互交織纏繞,被這巨大的風吹的嗚嗚作響!
「二主廝殺,天庭要塌了!」
也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這麼一句,在這個聲音響起來之後,我們身下的所有諸神,全部都慌亂了起來,紛紛向着我和幽君的面前跪下來,一跪是一大片:「懇請曦皇,為了天下蒼生,若是殺了幽帝,天下大亂,人間又是一場浩劫。」
「請曦皇三思!」
「請曦皇三思!」
當我身下無數個反對我殺幽君的聲音響起來之後,我心裏湧出一陣不可思議,那些天神,從前不是很反對幽君擔任這三界之主嗎?怎麼現在,全都一個個的勸我別殺幽君!
先別說那柄寶劍,為幽君擋去了這致命的一擊,若是我再動用造物鼎的力量,再攻擊幽君,那一定會觸怒眾神,到時候他們引發什麼動亂,那最遭殃的,也只有凡間。
看着那些向我下跪懇求的神明,我心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轉頭看向站在我身邊的幽君,此時他胸口的劍替他擋完所有的法力之後,根本不等我伸手過去想將那把劍拿過來看看清楚,那把劍隨着我的法力,瞬間一起消失,化成一道青煙,什麼痕跡都沒留下,不見了。
之前我對幽君必殺的信念,此時在天壇下那些為幽君求情的呼聲一點點的無情吞沒,我一直都以為,幽君是靠着非正常的手段,得到了這幽帝的位置,所有的人都不會服他,我殺了他是為他們除去了一個禍害,可是結果,並非如我所意。
幽君此時有幸撿了一條命回來,雖然我的法力沒有殺死他,但是畢竟我剛才攻擊他的那一下,起碼用了我足足八成功力,加造物鼎的力量,他沒死也得受身傷,看着他現在被我打連站都有些站不穩的樣子,我十分厭惡他,根本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轉身便想走,但是幽君這會卻張手向着我的手緊緊的握了進來,輕聲的跟我說了一句,儀式還沒結束。
都這種時候了,誰願意管他的儀式?我反手想甩開幽君握住的我的手,但是他這下抓的卻是異常的牢固,我一下竟然沒把他甩開,而在我甩着的時候,幽君站直了身體,向着神壇下的眾神看下去,君臨天下。
「儀式還未結束,來人,旨!」
聽着幽君這極力裝出來的一陣氣十足的聲音,我真是又噁心他又佩服他,真是什麼時候了,他還能裝出這麼淡定的模樣。
此時不需要解釋,算是我暗地裏已經派洛神和瀧兒去拉攏大部分神明的心,但是這種時候,幽帝和我在一起,幽帝仍然是君,而我為臣,在幽君說典禮繼續下去之後,那些神仙這才逐漸的安定了下來,然後有幾個仙娥將聖旨拿了來,張開一張巨大的橫幅,拉着攤在了幽君的眼前。
幽君的手一直都緊緊的扣住我的手,在這聖旨寫下旨意和祝願,將今天這一天的定為夫妻節,寫好了之後,讓仙娥將這聖旨頒佈下去,昭告三界。
因為眾神所在,我也不再方便這個時候對幽君下手,現在我已經拿到了造物鼎,想殺他任何時候都可以,只是此時我看着幽君寫下聖旨時的神情,無落寞,倘若不是他一直都這麼害我強迫我,恐怕我現在看見他這幅樣子,也會有些心疼吧。
幽君鎮定自若的處理我要刺殺他的事情,這大部分仙神這才穩住情緒,對他們來說,他們已經經不起第二次的災難折磨了。
慶典圓滿結束。
在慶典結束之後,幽君帶我回宮,現在我拿到了造物鼎,對幽君也不再有什麼畏懼感,我殺不殺他已經是時間問題,當一個人手有了巨大能力或者是權力之後,所有的仇恨,所有殺人的急迫感,會減掉一大半,並且幽君的咒還在我的身,如果在我沒吧咒解開的時候殺了他,那我自己也要死,我沒必要為了殺幽君,而賠我自己的一條命。
在回到寢宮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幽君沒有了造物鼎,或者是因為我已經有了這麼大的力量,幽君對我說話,都有些客氣討好了起來,問我說剛才我在慶典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柳龍庭?
雖然是質問我,但是這話的語氣,像是跟我商量似的。
看着此時對我說話也有些低三下四的幽君,我覺的有些好笑,他把造物鼎給我的時候,沒想過我拿到了造物鼎會殺了他嗎?他這麼聰明,連我怎麼算計他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難道我拿到造物鼎了很快會把他殺了,他都看不出來嗎?
「我為什麼要看見他?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算是我再對他戀戀不忘,我也沒臉再見他,要不是你,恐怕我們現在都雙宿雙飛了。」
現在我對幽君,什麼都說的出口,並且帶着故意激怒他的語氣,我只想看他生氣,想看他厭惡我,讓他體會跟會跟一個自己厭惡的人綁在一起,是一種多麼痛苦的感受。
不過也是我太小瞧幽君的容忍力了,在我對着他肆無忌憚的說出這種排斥他的話之後,他不但不生氣,反而是有些慶幸的坐在了我身旁的椅子,很自然的脫下外套,回答我說:「可是你已經嫁給我了,你再怎麼想他,這天下都知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這種像是宣佈某樣東西已經是他的話,從幽君嘴說出來的時候,讓我聽完一陣反感,轉身一把捏住了幽君下巴,叫他住嘴,要是以後再敢說這種話,我一定會讓他死的我還痛苦!
在我傾過身捏住幽君的臉的時候,幽君他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我的話里,而是眼睛一直都盯着我的臉看,滿眼迷醉。
我被幽君這眼神看的,頓時有些生氣,轉手很不屑的將手從幽君的扭開,幽君的臉立即被我扭轉側向旁邊,像是傀儡娃娃似的,他的臉,沒有露出半點氣惱的表情,依舊是一副淡笑的模樣看着我,嘴角勾起的那一絲滿足,像是餵飽了自己嗷嗷待哺的孩子的母親,滿是歡喜。
我猜幽君此時心裏,該不會是覺的他把造物鼎給我了,看着我這對他跋扈的模樣,而感到滿足吧!
這並不是沒有不可能,他這種人的葩變態程度,簡直超脫我所能接受的三觀。
我也不想再跟幽君費什麼話,剛才在天壇那把莫名來頭的劍,給幽君擋了一命,也是救了我自己一命,如果那時候我真的殺了幽君,恐怕我現在,也被幽君下的咒給纏的骨碎身亡,魂飛魄散。
「幽君,看在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的份,我不殺你了,但是你得告訴我,你給我下的咒,要怎麼解?只要你把解咒的方法告訴我,我放你一命。」
造物鼎雖然是無所不能,但是我剛才在回來的路,已經試着用造物鼎的力量,來解開我身體裏的咒,但是卻不知道為何原因,哪怕是造物鼎在我的身體裏,我體內的咒也解不開,這個咒,像是被某種更強大的東西禁錮了一般,我根本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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