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白夜,身兼技術部副部長,騎士團副騎士長兩職。
在教皇閉關不在的情況,他幾乎就是教團的第三人。
前兩位自然是跟他交易過的阿格納斯和克雷多——準確一點說,表面上算是平起平坐的位置。
挖牆腳的行動無比順利。
跟克雷多的交易與阿格納斯不同,白夜沒有讓克雷多臣服於自己,只是拿了一個副騎士長的位置。
在白夜眼中,阿格納斯的價值要比克雷多高上太多了。
甚至比尼祿還要高,尼祿在白夜眼中,大概相當於一個會移動的「魔人血統之力庫」。
「我手臂又開始惡魔化了。」
現在,移動「血庫」就在坐在白夜面前,臉色不算太好看。
尼祿一邊說着一邊解下了手上的繃帶。
「這才多久,恢復得也太快了一些。」白夜在心裏暗道。
根據黑的說法,大部分情況下抽取了力量,都需要漫長的時間進行恢復。
而尼祿,這才半個多月,接近一個月的時間罷了,他手臂竟然再度惡魔化。
斯巴達的血脈,果然強橫至極。
「你不覺得其實挺漂亮的?」白夜笑着說道。
尼祿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說道:「不覺得,你能夠跟上次一樣暫時壓制這個詛咒嗎?」
「問題是沒有多大問題。」白夜說道,「只不過你還是會變得虛弱無比,而且,運氣不好的話,有可能會死。」
儘管手臂又開始再度惡魔化,但是尼祿被掏空的身子卻沒有真正恢復過來。
只是恢復了一點點而已,掏空之後再掏空,白夜不太確定尼祿是不是真的可以承受住。
萬一「斷根」了,那就不太好了。
白夜本人還是傾向於讓尼祿多多休息,等到完全復原的時候再來一次比較好。
「另外,這個不是詛咒。」白夜繼續說道。
「你上次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尼祿伸了伸自己的惡魔右臂,「要怎麼樣才可以告訴我?」
「這樣吧。」白夜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你每隔七天為我提供一次血液、血肉,直到我不需要為止,最長就三個月吧。我告訴你事情的真相,過半個月左右,等你身體恢復了,再跟上次一樣,我幫你『壓制』這個詛咒。」
「如果我一直為你提供血液,你會一直為我壓制詛咒嗎?」尼祿問道。
「這樣的要求,我當然不會拒絕。只不過,我說出真相之後,你的想法就會改變了。」白夜說道。
尼祿有些驚異地看了白夜兩眼說道:「為什麼,你不是一個奸商嗎?我的血液對你應該會有幫助,我需要你幫我壓制『詛咒』,可你說這不是詛咒,我還會改變心意。如果一開始你就什麼都不說,是不是對你比較有好處?」
「胡說八道。」白夜一揮手,一臉正義地說道,「我是個良心商人,良心你懂嗎?」
「……」
尼祿一陣無語,上一次還在為沒能成功榨取剩餘價值而悲傷的傢伙,居然搖身一變就成為良心商人了,誰信啊。
撈一筆就跑的交易,白夜當然不會在意什麼損人不損人,恨不得把對方內褲都給交易過來。
但是尼祿不一樣,這不是撈一筆就跑的生意。
白夜雖然讓很多人都痛並快樂着,但是有快樂(利益)才是大家可以一直愉快交易的重要因素。
比如拉爾斯,如果白夜完全不顧他的任何利益,徹底將其完全「榨乾」。
壓榨完畢之後,拉爾斯就是白夜死敵。
而現在,如果白夜回到了哥譚市,有誰想要動白夜,那個人才是拉爾斯的死敵。
萬一白夜出事情,拉爾斯找誰買「壽命」去?
長期的交易合作,互惠互利才是最好的選擇。
就算是榨取剩餘價值,也要潤物細無聲。
這樣想着,白夜頓時對自己肅然起敬,果然是個良心商人,就是因為太良心了,邁向資本家的道路才會曲折而漫長。
白夜覺得他應該給自己安上個什麼「超時空宇宙第一良心商人」的頭銜。
不然都對不起他各種良心交易。
「餵。」尼祿看着神遊太虛的白夜,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啥事?」白夜回過神來問道。
「……」
尼祿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無奈地說道,「你剛才說的交易,我答應了,就按照你說的來。」
「哦。」白夜點點頭,「那我先告訴你真相吧,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變化,那是因為你不是人!」
尼祿臉色古怪,他不太確定白夜是不是在罵他。
「尼祿你作為一個孤兒,就沒有想過自己的來歷嗎?」白夜問道。
尼祿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關於他自己的來歷身世之類的,他當然有考慮過,也想要知道。
但也沒有到迫不及待的程度。
「孫子,你其實是斯巴達的孫子。」白夜對着尼祿說道。
「……」尼祿總覺得白夜是在趁機佔便宜。
過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白夜說下文,尼祿問道:「然後呢?」
「哪來的然後,還不夠明顯嗎?」白夜說道,「你是斯巴達的孫子,這壓根就不是惡魔的詛咒,而是你與生俱來的力量,只不過因為惡魔的攻擊終於外顯了。」
「那我以後會徹底墮落成為惡魔?」尼祿問道。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這種力量多少人夢寐以求。」
「你身上除了斯巴達的血脈外,還有人類的血脈,混血魔人。所以你不會墮落成為惡魔,但是在必要的時候,你可以魔化成為惡魔姿態,獲得強大的戰鬥力,俗稱魔人形態。」白夜說道。
「原來如此。」尼祿點點頭,看上去頗為灑脫的樣子。
「你需要冷靜一下,消化這件令人震驚的事情嗎?」白夜問道。
「當然不需要。」尼祿本能地反駁,不能慫!
白夜滿意地點頭:「那就好,我們開始吧。」
「開始什麼?」
「說好的七天一次的血液、血肉抽取,現在是第一次。你既然說不需要冷靜,那我們就開始吧。」白夜理所當然地說道。
「……」
至於抽取,或者說「吞噬」的過程,白夜沒有故弄玄虛地隱瞞。
直接手上繚繞其了黑色的「氣息」,刺入到了尼祿的體內,吞噬了他的部分血肉。
對此,尼祿的疑問是——你也是惡魔?
回答自然是否定的,白夜表示自己是個正兒八經的人類商人,只是有點微不足道的特殊能力罷了。
這場交易,白夜暫時得到了100點權財值。
「先幫我解決這個手臂的問題。」吞噬完畢後,尼祿指了指自己的右臂說道。
「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不是詛咒,是你本身的力量。」白夜說道。
尼祿點頭:「我知道,但是太醜了,我不喜歡,你先幫我處理一下吧。」語氣非常吊,就跟那種全世界都不鳥的叛逆少年似的。
或者說,他就是這種叛逆少年。
「……會死人的。」白夜說道。
「不會,我有信心。」尼祿的自信大概來自於盲目。
「一邊去。」白夜嫌棄地揮揮手,「你以為你現在的命是你自己的嗎?交易沒有徹底完成前,你的命還關係到我的利益,年輕人沒事不要作死,這種事情——」
「想想還挺好玩的。」
「不過我玩玩就行了,作為重要的商品,你不能亂來。」
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那我的手怎麼辦?」尼祿問道。
「這還不簡單。」白夜丟出了一隻白色的手套,把尼祿右臂的衣服放下來,讓他帶上手套。
這下子,那惡魔化的手臂就被徹底掩蓋住了。
「衣服會破的。」尼祿指了指手肘的位置,那裏有些凸起,撐得衣服有些鼓鼓囊囊。
「一般行動不會破就行了,多大點事,真的打起來了就不要在乎好不好看的問題了,你女朋友看不到就行了。」白夜說道。
說實話,以尼祿的性格,與其說是在意手臂的變化,倒不如說是在意姬莉葉的態度。
他想着的是如果自己的異化被姬莉葉看到了會怎麼樣。
因此才會患得患失,對於手臂的變化極為在意。
其實姬莉葉才不會在意這種問題。
戀愛中的青年,內心戲總是那麼多。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白夜打算趕走戲精尼祿。
戀愛使人智商下降,而白痴是會傳染的。
「對了,再過幾天,教皇就要出來,主持舉行這次的魔劍祭典了。」尼祿對白夜說道。
「哦?」白夜露出了頗為有興趣的表情。
他倒是記得,在某次魔劍祭典上,姬莉葉唱歌,然後尼祿的叔叔、維吉爾的弟弟——但丁出現,一槍崩掉了教皇,由此展開了後面一系列的故事。
其實基本也沒有太過故事,就是尼祿一路追着但丁狂砍,發現了教團的一些秘密。
然後但丁又一路狂砍,最終把教團的人還有教皇他們通通砍死。
砍死製造陰謀的人,就解決了陰謀。
典型的斯巴達家族粗暴作風。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砍一刀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把對方砍死。
教皇出來,意味着距離但丁出現不遠了,白夜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看到白夜若有所思的表情,尼祿也沒有再打攪,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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