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樂園 第二章：營救

    當下最重要的，無疑是找到「眼之公主」，一旦其死亡，主線任務將失敗，屆時就是剛開局滿盤皆輸。

    取出布布汪製造的定位裝置，他看到貝妮距離自己12萬公里，阿姆距離自己700公里，巴哈距離自己186公里，布布汪距離自己，715米。

    「汪。」

    遠處骸骨建築上的布布汪叫了聲，沒一會就屁顛屁顛跑來。

    想在此界尋人，當然要找地頭蛇，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做另一件事，取出通訊器，因是跨界級通訊，許久後才接通，對面傳來：

    「我親愛的朋友，凱撒正在享受陽光沙灘，這種時候，你也不忍心讓凱撒去太危險的地方吧。」

    說完，凱撒還極富有標誌性的奸笑幾聲。

    「我在隕滅星。」

    「嗯？！」

    可以聽出，對面身材羸瘦的凱撒，從原本的愜意躺姿，一下坐起身，戴上宛如老鼠成精的圓墨鏡，一下就滑到鼻樑。

    「確切的說，是我和夜母，在聯手對付冥神與魂大人。」

    「嗯？？！」

    凱撒驚異的更大聲，哪怕沒看到，也能想像其瞪大眼睛的模樣。

    「我親愛的朋友，有勝算嗎。」

    「還好。」

    「我親愛的朋友，你現在，非常非常需要凱撒的幫助，不要擔心，凱撒很快就能抵達隕滅星，我們的友誼，不允許我就這樣袖手旁觀，我的良心，不允許我這樣做！」

    說完，對面的凱撒非常決絕的掐斷通訊，可以想像，三小時內凱撒沒到本世界，都是中途出意外了。

    是因為凱撒講義氣？不不不，凱撒在聽聞，蘇曉、夜母、冥神、魂大人後，這貪婪又奸詐的傢伙，CPU已經自行高速運轉，對財富的嗅覺，讓凱撒立即確定一件事，這次必須去隕滅星。

    倘若冥神殿落敗，那冥神殿的寶庫，就將被他竊取到一塵不染。

    倘若黑夜陣營落敗，嘿嘿，是蘇曉和黑夜陣營合作，凱撒把黑夜陣營寶庫搜刮到，比狗舔的還乾淨，那也是凱撒和黑夜陣營的敵對，與蘇曉無關。

    而且千萬不要有一個誤區，就是蘇曉與罪亞斯有交情，就認為黑夜陣營，一定是可靠的盟友，歸根結底，這也是古神陣營，即便雙方同盟取得最終勝利，之後背後捅刀子，也是有可能的。

    更不能有，夜母在與己方合作，夜母就是比較友善的古神，這一錯到離譜的感覺，蘇曉、夜母、冥神，這是全員惡人、惡神的大亂鬥。

    深吸帶有幾分苦杏仁味的空氣，蘇曉剛要召出領主列車，就忽然感受到自己被鎖定了。

    前方空間出現裂痕，一根根暗紅觸手從空間裂縫內探出，將其向兩側強行扯開。

    一名身高五米以上，下半身皆為暗紅觸鬚構成，上半身有軀幹與雙臂，頸部周邊有着豬籠草般向上圍攏的觸鬚，頭部尖細，有着一隻獨眼的身影，從空間裂痕走出，它的頭顱部分裂開化為觸鬚，每根扭動的觸鬚上，都有一隻眼睛。

    這赫然是「冥神殿」十二主教之一，死亡主教·厄奇。

    「誰允許，你來，此地。」

    死亡主教·厄奇的虛空語有些生疏，沒第一時間動手，說明隕滅星與外界有一定貿易，死亡主教·厄奇不能見面就動手，殺死外來者。

    「這筆交易很重要」

    蘇曉話剛說到這，對面的死亡主教·厄奇暗紅的氣息綻放，宛如一朵邪惡之花，向周邊蔓延展開。

    「擅入者，死刑。」

    「」

    蘇曉的手按上刀柄，心中暗有反思，晉升至強巔峰後，不，應該是晉升至強後，就不夠謹慎，導致在非必要時，演技不怎麼到位。

    前方轟然出現大量暗紅觸鬚。

    錚！

    一道斬痕憑空出現，斜斜斬過前方的觸鬚，把周邊與天空都籠罩暗紅觸鬚，忽然靜止，短暫的停滯後，伴隨一聲清脆斬鳴，所有暗紅觸手都被斬成均勻的方糖大小。

    一時間，死亡主教·厄奇的所有眼睛都瞪大，正式交手前，它只是隱隱感知到，對方是至強，甚至於沒什麼危險感，可隨着這一個回合的交鋒，它發現，對面的人族並非不危險，是太過危險，以至於出現感知誤導。

    空間裂縫在死亡主教·厄奇背後瞬間出現，它當即後躍仰躺向空間裂縫，可下一秒，它不僅沒能進入空間裂縫，除軀幹與頭部外的其他位置，都忽然碎成一塊塊方糖大小，散落而下。

    到此時，死亡主教·厄奇才感知到，周邊感知所能蔓延到的世界區域內，均分佈着密集的斬擊，這些斬擊持續存在，縱橫交錯，因太密集，構成了一個個大小均勻的方格形狀。

    血月不知何時，在上空浮現，幾根血色長槍飛落而下，將只剩軀幹，還未摔躺在地的死亡主教·厄奇，交錯着穿透其軀幹，將其固定。

    血氣蔓延到死亡主教·厄奇的所有傷損處，每當它嘗試催動恢復力，傷損處就會湧現血煙，把恢復力消耗掉，不僅如此，因這幾根血槍刺穿身軀，死亡主教·厄奇的所有能力，都被血氣所壓制。

    「冥神手下的主教們，原來不是古神。」

    蘇曉抬步上前的同時開口，聽聞此言，死亡主教·厄奇雙眼怒瞪，剛要怒斥此人對無上神主的不敬，忽然想起，此人和神主所下達神諭中，要殺死的目標，為何如此之像。

    「滅、法、者。」

    死亡主教·厄奇咬着滿嘴尖牙，一字一頓說出的此言。

    「我問，你答。」

    「呵呵呵，你別想從我這」

    一根仁慈之刺在蘇曉手中構成，不等死亡主教·厄奇說完，已經沒入其脖頸。

    一小時後，脖頸與頭顱快成刺蝟的死亡主教·厄奇，嘭的一聲爆開，具有精神污染性的血液，被蘇曉面前的透薄晶體層擋住。

    他剛才詢問了對方，眼之公主的消息，結果很出人預料，死亡主教·厄奇被拷問到，問什麼說什麼，可唯獨關於冥神的一切信息，這傢伙哪怕痛苦到嘶吼哭嚎，也不吐露半個字。

    這讓蘇曉意識到一件事，只是在冥神殿體系中第三梯隊的主教們，就如此棘手，整個冥神殿，或許真的是滴水不漏。

    有個問題是，冥神殿第一、第二、第三梯隊權力體系的框架，非常穩固，從它們追隨冥神建立隕滅星這超脫之界後，就沒變動，就算有主教級別，因意外或生命走到盡頭，其位置，也是由它們的嫡系或指定傳承人所繼承。

    上到四原罪、大主教，下到狂信徒們，對冥神的信仰可謂相當堅定，冥神是惡神這沒錯，可它對自己的手下們，九成九是沒虧待，甚至慷慨。

    如果說機械神教是被祖神蒙蔽，加之權力、力量等作為誘餌，一直為祖神效勞，那麼冥神的冥神殿，更像是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梯隊的成員們，主動又認真的去經營，反倒是冥神不怎麼管控這些。

    這顯然就沒什麼從內部擊潰的可能，不過對於蘇曉而言，這沒什麼，他來本世界，後續計劃，用一段話就能陳述：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沒錯，如果蘇曉找到一處安全區，且幾個可行性很高的設想都成功，他在本世界後續的經歷，可謂是歷來世界內，最爽快的一次，因為他可以通過一場場戰鬥，消化掉當前的強大，並在同梯階敵人的錯愕中，下次見面，必然比上次更強。

    【你已擊殺死亡主教·厄奇。】

    【你獲得1652點世界聲望。】

    【你可獲得輪迴級寶箱/神靈金幣×850枚。】

    沒有世界之源收益，這在超脫之界很正常，「世界聲望」方面的公證，蘇曉以前經過過，這代表在本世界的幾個安全區域內，都有虛空之樹所公證的世界商店。

    所得的世界聲望，既可以去世界商店消費，還會自動記錄所得的總數，後續返回樂園的世界結算，就是根據「世界聲望」總數量。

    別看死亡主教·厄奇被蘇曉虐菜般收拾掉，但其戰力在新晉至強～資深至強間，它是十二主教位中，排在最末尾的，這很誇張，冥神殿的第三梯隊成員，都是至強層級。

    蘇曉召出領主列車，登上列車落座後，取出通訊器，撥通聯絡罪亞斯。

    片刻後，通信器對面傳來稚嫩的：「喂，你是誰呀。」

    聽聲音，九成是罪亞斯的兒子，能皮到讓罪亞斯、奧娜兩夫妻都無計可施的混小子，格里芬。

    格里芬稚嫩的聲音剛傳來，通訊器內就傳來奧娜的制止聲，緊接着，格里芬的奔跑與快樂笑聲，就在通訊器內放大，顯然是格里芬抓着通訊器跑了。

    怎奈，以格里芬的小短腿，沒一會就被自己的母親大人抓住，然後就是格里芬幾聲被慈母疼愛的嗷嗷嚎叫聲，奧娜表示抱歉後，通信器終於到了剛從沉睡中醒來，聲音有點懵逼的罪亞斯手中。

    「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我為了迎接這次大事件，讓自己強行攀上了至強，作為代價，唉～」

    罪亞斯嘆了口氣。

    「」

    蘇曉可太了解這狗賊，乾脆沒作聲。

    「白夜，難道你就一點不想知道，你好友為了晉升至強，付出了什麼可怕代價嗎。」

    「不想。」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也只能說。」

    罪亞斯開始敘述自己的『代價』，然而，這更像是炫耀，炫耀不滅繫到了大後期，對於能吞噬，所付出「因果代價」的優勢。

    「說吧，這次聯絡老子什麼事。」

    「眼之公主。」

    「借錢嗎，哎～，雖然說我一向借錢面談，可誰讓我們是兄弟，說吧，借多少。」

    「」

    蘇曉沒說話，能讓罪亞斯寧可借錢也不說的事，那就太耐人尋味。

    「我去問夜母。」

    「真敢說啊，直呼我神本名不說，還把黑夜之母簡略成夜母，不過，你要是去找夜母談這事，你們的合作還能不能成，真就不一定。」

    罪亞斯說完，還笑了笑，只能說，狗賊就是狗賊，指望這傢伙的信仰有多虔誠，那根本是胡扯，以及，罪亞斯從不是因為對夜母的虔誠信仰，而成為夜母麾下的夜之代行·大主祭·烏露洛伊的女婿。

    是這狗賊在早些年前，因為得罪了大主祭·烏露洛伊，乾脆掠走了人家的女兒奧娜，用罪亞斯的原話是：

    『我擄走了那女祭司的女兒，花言巧語，帶她逃了大概兩個月，前一個月是我綁着她逃，後一個月是她帶着我逃，人是情感動物，日久生情。』

    期待這樣一個傢伙，對夜母有多虔誠的信仰，顯然不現實，可這偏偏就是蘇曉選擇與罪亞斯在隕滅星合作的原因。

    他並不確定，與夜母的合作，能維持到何時，以及，無論是罪亞斯和奧娜，他們本質上並非古神，而是古神系，何為古神系？在隕滅星，他們有另一個稱呼，巫師。

    「白夜，你聽過，深淵之心嗎。」

    「沒。」

    蘇曉的回答，讓對面的罪亞斯笑了笑，只能說，也就是已經習慣這狗賊的被動挑釁，換做其他人，會下意識感覺，這傢伙很欠揍。

    「這麼說吧，想封臨至強之上，只有得到深淵之心或元素之眼，才有機會，你們輪迴樂園那位，在第二紀元就是得到元素之眼」

    罪亞斯開始娓娓道來事情的大概，首先要知道，至強巔峰席位，在每個紀元都有限，而至強之上的「無上之境」，更是只有兩個席位。

    這兩個席位，分別對應了「深淵之心」與「元素之眼」，並非是獲得了這兩者，就有資格封臨無上之境，成功衝破至強巔峰了，而是有了機會。

    罪亞斯在黑夜神教的隱秘記載中查看到，第一紀元的兩位「無上之境」，一位未知，另一位則是上一代深淵之主。

    而第二紀元的兩位「無上之境」，分別是團長與當代的深淵之主。

    至於第三紀元的「無上之境」，兩個席位全都空缺，不過在半年前，「深淵之心」的氣息，在隕滅星出現。

    這也是為何，不死老人、鹿神、蜘蛛夫人、赤紅野獸·帝羅都來到此界，因為衝破至強巔峰的契機，就在此界。

    倘若真是如此，那麼來到此界的「至強巔峰」，可能不止這些，就比如：

    月女巫·瑟希莉絲、惡魔老太婆、地精長老·馬扎·比亞·多爾蒂、淵之龍、刀魔、冥界之主，這些昔日蟄伏的至強巔峰，都可能出現。

    月女巫·瑟希莉絲和蘇曉是熟人，對方看似被困在女巫界的月亮上，可只要這女巫願意，作為至強巔峰的她，是可以離開的，別看之前在女巫界，月女巫·瑟希莉絲沒出過手，那是面對女巫的宿命「惡變」，醫者難自醫的宿命因果。

    能讓女巫界，至今都安定，沒像風海大陸一樣，被深淵族裔所佔據，已說明很多問題，深淵族裔·阿茲古克窺探風海，而深淵族裔·青銅則窺探女巫界，青銅沒出手，就是因為瑟希莉絲這月女巫還在。

    惡魔老太婆不必多說，惡魔族當了好幾次牆頭草，至今還是虛空大勢力，就是因有這位的庇護。

    地精長老·馬扎·比亞·多爾蒂則是以絕強頂尖實力示人，那是因為，地精商會是商會，是做生意的，倘若馬扎·比亞·多爾蒂真展現出至強巔峰，必會遭人忌憚。

    可如果沒有強大的武力，地精商會早被星界各大勢力吃干抹淨，眼下，這地精長老來隕滅星的概率，真的不低。

    淵之龍來此的概率不高，這位有顆黑楓樹，它的實力完全可以參考刀魔，沒有至強巔峰的力量，怎麼可能那般正大光明的擁有一棵黑楓樹。

    冥界之主蘇曉的了解就更少，這位一向以低調著稱，可蘇曉始終認為，冥界之主的低調更像是在積累，當積累足夠，必定出面爭鋒，冥界在第一紀元被領主們錘趴後，緩了一個多紀元，眼下才有重新站起來的可能。

    要知道，冥界的體量不比虛空差什麼，以及，被領主們捶趴並不丟人，從第一紀元到第三紀元，領主們都是最擅長戰爭的霸主勢力，當時是九成以上領主，都在圍攻「幽冥界」。

    「幽冥界」沒被滅，本身就是一種實力體現，領主們既是打累了，也因為滅掉幽冥界，他們也要付出很大代價。

    蘇曉忽然發現一件事，就是本次除了和不死老人，能避免直接敵對外，他和其他近十位至強巔峰，都是可能得敵對方，【深淵之心】只有一顆，哪個至強巔峰不想更進一步？

    而眼之公主，就是找到【深淵之心】的唯一契機。

    「所以，眼之公主在哪。」

    蘇曉的話，讓罪亞斯沉默了幾秒，隨後說道：「獸鎮。」

    列車外的景象飛馳，與此同時，位於永恆之城偏北方向，黑暗籠罩此地，作為重度深淵蔓延區，加之以隕滅星的廣袤，任何勢力都不會主動靠近這邊。

    獸鎮仿佛是深淵蔓延區與正常區域的分界線，在上空俯瞰的話，甚至能看到，深淵侵蝕了獸鎮後側的部分建築，卻不知為何，沒繼續蔓延。

    看來，構成獸鎮的未知存在，與冥神達成了某種條約，在此阻斷深淵的蔓延，與之相對，不會被冥神驅逐出此界。

    獸鎮有個特點，在白天的灰濛濛灰暗中，小鎮居民都閉門睡覺，每到夜晚，他們才會離開家宅，開始一天的工作與生活。

    今天，獸鎮格外熱鬧，大部分小鎮居民都聚集在鎮中心的中心廣場上，篝火燃燒着，小鎮居民載歌載舞，他們圍着火堆，說不出的開心。

    一名蜷縮身體坐在地上，頭戴兜帽的瘦弱身影，正無視這邊的一切，她兜帽下的眼睛，賊溜溜的左右環顧，在發現不遠處的老鎮長與治安官，正直勾勾的盯着她後，她嘆息一聲。

    咔噠、咔噠～

    穿着金屬底靴的治安官，大步走來，他停步在女孩身後，抓着其兜帽，讓她的金棕色秀髮散落，這身高一米五出頭的少女，在身高三米以上的治安官手中，被輕鬆拎着兜帽拎起，因為腋下的衣物受力，讓這少女在沉默中，還略有仿佛被掛起來的滑稽感。

    「真讓人意外，你居然這麼值錢，亞爾古學派，竟然願意出1200萬樹幣，來買走你。」

    瞳孔暗紅的治安官，咧嘴笑着，還露出滿嘴金屬牙，他所說的樹幣，是靈魂錢幣。

    因持續亂戰，加上本世界各大勢力都毫無公信可言，本世界幾種主流貨幣全崩，虛空之樹公證的靈魂錢幣，理所應當的成為本世界的主要貨幣。

    不過本世界的土著們，更習慣稱其為樹幣，原因是在靈魂錢幣背面，有樹木形狀的凸版刻印，只需用手指撫過，就能很明確感受到，這是真貨，這也是最好最直接的防偽。

    「亞爾古學院的學者們，幾點到。」

    老鎮長開口，他的聲音沉悶陰暗，並且說話時嘴部一動不動。

    「快到了」

    治安官的話剛說到這，列車的轟鳴聲傳來，一輛列車駛入小鎮，停在中心廣場上，列車門開啟，金屬台階展開，一名身着黑色長皮衣，長皮衣內領等位置暗紅，長皮衣下的腰間纏了刀帶，刀帶間插着把歸鞘中長刀的男人，從列車上走下。

    原本熱鬧的篝火旁，忽然變得安靜，一百餘名小鎮居民，都面無表情的看着來人。

    「異鄉人，你不懂得，闖入他人領地，是很無禮的行為嗎。」

    老鎮長出聲，配合他口部一動不動，以及那死人般的臉色，很有威懾力。

    老鎮長面上看似平靜，其實心中在暗暗猜測，為何獸鎮沒吞噬掉這闖入的外來者。

    實際上，在蘇曉進入獸鎮後，獸鎮就不會活化，因為獸鎮不想成為「原罪之書」第八頁的新住客。

    「我這個人，其實很講道理。」

    蘇曉環顧周邊，最終視線定格在，一名鐵血金屬齒壯漢拎着的少女身上，那就是眼之公主，任務目標提示都出現了。

    「我帶走她，或，殺光你們。」

    蘇曉話音剛落，不遠處拎着眼之公主的治安官，口中金屬牙齒咬到咔咔作響，他的瞳孔開始發紅。

    只是瞬間，蘇曉就出現在治安官前方，一腳樸實無華的直踹。

    咚～！！！

    周邊很大範圍的世界都震顫了下，治安官化為一道熾紅光線，這是因直踹的力量太恐怖，他的身體直接在劇烈的倒飛空間摩擦中燃盡了，只不過，因他是身體承受踢擊，恐怖的直踹力量，直接扯斷他的脖頸，讓他的腦袋在原地翻轉着飛起。

    在治安官被一腳直踹轟出的那一瞬間，包括老鎮長在內，在場所有人，都忽然忘記，有治安官這麼個人存在。

    因為這一腳的力量，恐怖到在爆發的瞬間，將治安官的因果存在都給衝擊到裂開，在他飛出去燃盡後，其因果存在才在星界規則的作用下，逐漸聚合，老鎮長等人，才重新想到，有治安官這麼個人存在。

    「我可以，帶走她了嗎。」

    蘇曉看向老鎮長。

    「可可以。」

    老鎮長選擇退懼，因為他已經想到這是誰了，因為，對方那一瞬間爆發出的氣場，不會錯的，是巔峰之境，這可是連獸鎮本身，都不願意與之為敵的存在。

    蘇曉低頭看向眼之公主，單手拎着治安官頭顱的他，儘可能浮現和善的笑容，畢竟，這是後續要保護的目標，手中頭顱斷頸處滴着血，他略低頭直視眼之公主說道：

    「不用擔心，我是來救你的。」

    聽聞蘇曉此言，略仰頭看着他的眼之公主，咕嘟咽了下口水，她現在害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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