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摩羅是個什麼樣的人,那是真正的大覺悟者,他的境界就是連如今的淨覺尊和梵釋帝,都難以想像。
雖然釋摩羅早已坐化千萬年,可他依舊如同勘無量那般,存在於梵釋帝和淨覺尊的心中,並且對其無比的尊敬。
「難道也是八古老?」
如果是八大古老之一,那淨覺尊就覺得不奇怪了。
「是否為古老,這個我也不清楚。」
梵釋帝說:「但是,老師曾說,即便是他見了那位,也得尊稱一聲,前輩。」
「這可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淨覺尊想了想:「師兄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誰?」
「那是當年還在帝國為臣的時候,焚天宮前輩曾與我講過古代人的秘辛,道果的事。」
「道果,說的是那三寶?」
「不錯。」
淨覺尊說:「周丹、道果、不朽藥,周丹只有其一,不朽藥僅存兩份,道果則有三顆。」
「然而這六樣智慧之寶,卻都為一樣神物所化。」
「師弟的猜測,果真準確。」
到了梵釋帝的境界,自然聽說過遺石傳說:「你說的不錯,正是遺石傳說。」
「那隻勘無量夢中的手?!」
歷史上並不存在勘無量這個人,而淨覺尊所說的勘無量,是對古代人文明的一個總結,代指古代人求取智慧的艱難險阻。
當初,古代人無比愚昧,渾渾噩噩而不自知,他們在蠻荒中尋找希望,所以向古老祈求智慧。
然而,古老對其不屑一顧,無人問津。
也是那時,智慧化身為一位古代人,並將自己從不知何方得來的知識,傳授給了他們,很多年後,古代人中出了一位佼佼者,便是焚天宮。
焚天宮將古代人的每一位先輩的功績,稱為『無量』,並希望古代人的智慧,可堪無量。
這麼,才有了一道傳三友的故事。
這裏的一道,並非一個確切的人,而是一群人,一群繼承了那份智慧,並用自己的力量,一代又一代引領古代人求取生機的守護者。
「焚天宮前輩曾問我解夢,說他夢見了高高在上的一隻手,」淨覺尊說:「世人的智慧,皆非來自於自我,而是從手的主人那邊,盜來的。」
「這個故事,確實著名,在你我的時代,曾廣為流傳。」
梵釋帝說:「即便是皇帝當年,也去拜訪過古老們,想要求證這個傳說是否真實。」
「如果是那樣的前輩的話,有她在身邊,看來我們的那位小友,皇帝陛下,怕是這一次,將比帝國之時,走的更遠了啊。」
「所以。。。」
梵釋帝看着淨覺尊:「你是怎麼想的」
「小僧當年也為帝國的一員,既然皇帝已經歸來,那小僧自然也願意再次輔佐,受其驅策。」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此乃大勢所趨,」淨覺尊說:「無關想,與不想。」
「你的真實想法呢?」
「師兄你呢?」
淨覺尊:「我沒見過那孩子,不清楚他的品性,師兄你既然見過,想必比我更有發言權吧?」
「是見過。」
「如何?」
「跟你說的一樣,還是個孩子,」梵釋帝:「但他天性純良,雖沒見過什麼世面,但也沒受過這世間的污穢。」
「言行舉止,怪異,卻又謙遜,為人處世嘛,膽子小了點,是塊璞玉啊。」
聽着梵釋帝的描述,淨覺尊縱然沒見過秦軒,也知道,自己這位師兄對他的評價,前所未有的高。
「向來聽說,梵尊從不誇人,沒想到,竟不是這樣。」
淨覺尊打趣道:「難道這千萬年來,我認識了一個假的梵尊不成?」
「這是誇人嗎?」
「不,」淨覺尊:「是贊,稱讚!」
「不過我給師兄你總結一下,」淨覺尊:「兩個字,凡人。」
不錯,凡人,這就是梵釋帝對秦軒的最高評價。
「是啊,只是個凡人,無論從思想上,還是血脈上,都是。」梵釋帝如此感慨着,又說:「可這有什麼不好嗎,帝炁是神啊,他做到了我們可望而不可求的事,可為了他的夢想,三位前輩,因此隕落。」
梵釋帝這麼說着,淨覺尊也是閉上了眼,然後為故去的先輩,哀悼。
「帝炁是個錯誤,三位前輩用生命,證明了這一點,所以,這世間,不能再有帝炁。」
「既然如此,師兄為何。。。」
「可他不是帝炁,」梵釋帝:「他叫秦軒。」
「。。。。。。」
淨覺尊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師兄對他,如此自信?」
「借用那孩子家鄉的一句話,」梵釋帝微笑道:「此乃,迷之自信!」
「這。。。」
淨覺尊一愣,然後說:「看來,是個很有趣的地方啊,不知師兄下次去的時候,能否捎上我?」
梵釋帝知道,淨覺尊也是想要見見秦軒,而作為偉大之一,若是也願意輔佐秦軒,站在他那邊,這對秦軒來說,肯定是個不小的助力。
「可惜,這次的事情,我是幫不了那孩子了。」
「牽扯到那一位,哪怕是師兄和我,也不敢與其爭鋒啊。」
聽到這裏,梵釋帝不忍的雙手合十,似乎是在為世人即將遭遇的苦楚而祈禱:「這天下,又一次要生靈塗炭了,不知何時,才能解釋,而這回,又會死多少人。」
「這便是焚天宮之道,寧可殺錯百萬,不肯放過一個。」
淨覺尊:「而且,既然是她的決定,那無論你我,還是其他的偉大,便是古老,怕也不會插手此事了。」
「一念、布袋、江流女,都是些好孩子啊。」
梵釋帝似乎有些不舍,但淨覺尊則安慰道:「這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師兄你已造就萬佛,佛今後如何,與師兄你,無關。」
「還有救。」
梵釋帝想到了秦軒:「如果是那孩子,沒準,能夠讓她回心轉意。」
「若是曾經的她,自然沒問題,可如果是曾經的她,師兄覺得,還有今日的災禍嗎?」淨覺尊說:「她已經變了,不再是那位,高高在上,卻又仁慈博愛的萬物之母了。」
「這佛城,只是個開始,她的目的,可不在此啊。」
「可憐了,那些無辜的人。」
梵釋帝說完,淨覺尊卻是落下了一顆棋子,然後對梵釋帝微微一笑:「不過這棋,看來是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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