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陳鋒的面色有些陰冷,第一時間他對地獄火發出了命令。
地獄火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這隻來自深淵中的異種,有着神孽血脈的傳奇子嗣,擁有不俗的戰鬥力,幾乎是下一秒,它便出現在了那些異變者的背後,伴隨着悄然無息的寒光,擁有黃金階實力的亡靈,就死在了它的爪下。
殺戮!
地獄火的殺戮並沒有停止,身為傳奇生物,尋常黃金階的敵人,尤其是在偷襲的情況下,對它根本造不成絲毫影響。
「噗哧!」
地獄火將目標放在了其餘的亡靈身上,沒有任何留手,它一爪撕裂了對方的頭顱,污黑的血液噴射在了它的身上,散發出一股難以承受的氣味。
地獄火繼續收割着生命,它的速度很快,醜陋的面孔在殺戮中,也仿似找到了存在的意義,露出猙獰的表情。
整個過程非常迅敏,當地獄火收手的時候,洞穴的周邊已經滿是屍體,這時候,洞穴中傳來一聲急促的腳步聲。
隱約間,像是骨骼發出的聲音。
連番殺戮,終究驚動了對方,那麼接下來,就是屬於強者之間的對決了。
地獄火併不是沒有神智的牲畜,或許是這名敵人太過強大,即便是它都開始輕微顫抖,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逃到了陳鋒的身旁。
蘿絲直起了身子,氣勢如同驚鴻一般,從她身上猛然折現,祂的頭髮無風自起,眼中,更是充斥着毀天滅地般的驚人殺機。
超越史詩的力量,這一刻,這個來自於深淵中的強者,仿似化身成為了九天之上的雷霆之力,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
與此同時,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山洞中走了出來,他渾身乾癟,仿似一具乾屍,尤其是面容,如同枯木一般,無比褶皺。
神是最強大而不朽的生物。是星海中無盡領域的居民。他們在追隨者的夢中和顯聖時,用不同的面貌出現。描述他們的藝術品也顯示他們的各種各樣的形態。他們的真實形貌並非任何肉體種類。
神沒有具體的樣貌特徵,就像是蘿絲,有時她是一名風韻猶存的熟婦,有時以醜陋的蜘蛛形態示人,更甚至,會變成一個半人半蛛的真正怪物!
而不同空間、次元中,亦然有着許多神靈,它們彼此不曾相見過,但實力卻是溝通、交流的橋樑。
而眼下,這看上去宛如一具乾屍的存在,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對方身上將會流露出陰冷、污穢的氣息,諸如殭屍以及死亡騎士一樣,因為它已經死亡,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亡靈生物。
哪怕是薩魯曼,現在已經到達了半步史詩,即便臉色紅潤,給常人一種【活人】的感覺,但這僅僅限於常人,像是陳鋒這種同級別的存在,還是能夠清晰的在對方身上感受到那股死亡的氣息。
但眼前這具乾屍卻有很大的不同。
在對方身上充斥的,並非尋常的死靈之氣,而是炙熱的火焰!
恐怖的火元素在對方的身體裏瘋狂流轉,甚至從後背直衝而出,化作了肉眼可見的驚氣火焰,猶如洶洶的烈火,燒的空氣都在噼啪扭曲。
頓時,靠的近的人,全都感覺到了一股如海入獄的滔天威勢充塞了自己的靈魂,仿佛這一刻看到的不是單純的一個人,而是孕育滾燙岩漿的火山,一場呼嘯而至的海嘯,一頭叱咤雲間的惡龍。
可令人驚奇的是,它的眸中卻白濁一片,沒有一絲一毫人類的情感,這一切一切都說明了一個道理,祂已經死亡。
火焰與光明之力是亡靈最恐懼的元素力量,可現在,一隻亡靈竟然能夠操控可怕的火焰,這一切已然證實,唯有真正的頂層者,才能做出這種扭轉一切的能力。
「打擾者!」乾屍的嗓中傳來沙啞的聲音,他掃視周邊,陰冷的眸子仿似寒冰一般,讓人從心中感到膽寒。
史詩階?
不!
對方如今即便只是史詩境界,但身上的威勢卻比蘿絲還要洶湧與可怕。
如果說,蘿絲是輻照雪花的烈陽,不知不覺讓人感到炙熱與焦躁,那麼,這具乾屍簡直就是一座熔爐,每時每刻,都企圖熔煉萬物。
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卻能巧妙的掌握元素力量,這種變態一般的體質,讓人從心底感到震撼。
周圍有三名至強者盤踞。
雖然不清楚,蘿絲以及一旁的手下是如何找到這裏的,但這具乾屍卻未曾露出半分震驚與失措,反而,祂的臉上始終瀰漫着一層陰狠的殺機。
一個當初真正踏足巔峰的存在,絕對不能用常理去看待。
這是一個成名依舊的老怪,手中不知掌握着多少底牌,即便對方在漫長的時間中,不知什麼原因發生隕落,但它卻沒有像其它亡靈徹底失去自己的力量,甚至在保持掌握元素力量的情況下陷入沉睡,對方或許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等待一個復活的機會!
望着眼前這醜陋的存在,蘿絲的眉頭凝重,眼中第一次佈滿陰沉的壓力。
眼下的一切讓蘿絲感到一些壓力,畢竟她並非本體降臨,因為位面壁的緣故,降臨在這裏的,不過只是一縷投影。
而那具乾屍則踏在地上,周邊的石頭都因為祂的屍氣而逐漸泛黑。
一股莫名的危機感。
蘿絲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些強烈的危機感,起先,祂將對方視為一個隕落的存在,隕落到沒有智慧的那種狀態!
這種情況並不少見,神靈也非永恆,當站到一定高度的時候,身下的食物已經滿足不了身體的營養需求,因此那些神邸將目光投放在了同階位的存在身上,在這種情況下,相互爭鬥、隕落是常常發生的事情。
神靈並非永恆,因為在一旁的角落中,時常有同樣強大的存在在虎視眈眈。
原本蘿絲聽到陳鋒的述說,將其視為一個隕落的真神,可從眼下這種情況看來,對方隕落不假,但實力要比想像中的強得多。
對方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大火的野草,在燒成一片荒蕪的時候,春風吹過,生機也在同一時間,冒出了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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