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大,清點完人數沒有,數目對我們就要開船了,這一批人對方要得急,要馬上運過去。」一名把頭髮染成火紅顏色的傢伙大聲地說道。
「催,你他媽催個急8,沒看到我在幹活嗎?點少一個三萬塊錢,你給我呀!干!跟船老大說,再緩五分鐘,五分鐘後準時開船。」那個叫余老大的粗壯漢子罵罵咧咧地叫道。
「ok、ok,就五分鐘,五分鐘之後準時開船。」從船艙裏面走出一個皮膚曬地黝黑的老傢伙黑着臉說道。
老傢伙走上漁船二樓的甲板,臉色淡薄地看着船艙底層的一群女人,余老大正在清點數目,老傢伙自顧自地從懷內掏出一個煙斗,點火抽了起來。
五分鐘有時候很短,有時候卻很長,足夠發生很多變故。
譬如現在。
「砰——砰——砰——砰——砰……!」
一道道清脆的槍聲憑空響起。
一個黑色的人影隨着槍聲的逼近,從黑暗中漸漸清晰起來。
腳下是黑色的皮靴,身上是黑色的斗篷,頭上戴着一頂黑色的紳士帽,手上是一支造型很凌厲的手槍,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才露出一張神秘的面具,嘲諷笑臉的『v』字面具。
他的手槍太快了,一步一個腳印地從容走進,一步一槍,一槍就死一名人販子躺下,當他走了十步,站立在船頭上的時候,已經有十名人販子躺在血泊下了。
「啊——!」事情發生得太快,這時候船艙里的那些女人才瞪大着眼睛,望着船頭驚恐地尖叫了起來。
「v?」船老大上下牙打架地顫抖道。
這樣的一身裝扮自然是『v』。
別人可以冒充他的裝扮,但是冒充不了他出神入化的槍法,更加冒充不了這一份從容的氣質,傳說中,『v』殺人就像是一場美麗的演出,是那麼地自信,那麼泰然自若。
『v』沒有說話,他也不需要說話,因為死人是不需要答案的。
「砰——!」
船老大躺下,額頭上出現一個彈孔。
『v』依然離開。
正如同他來時的突兀,走的時候也是那麼地猝然,彈指一揮間。
船艙裏面的女人們還在驚慌失措地蹲下,等她們抬起頭的時候,船頭上已經沒有人了。
一個小時後,警方趕到了案發現場。
……
「寧老闆,這個案子不是我不盡力幫你打,實在是太難了,一次死了八名工人,怎麼掩?這次不是錢的問題,那些死者的家屬不要錢,只要一個說法,再加上媒體的助**瀾,絕對不可能打贏的。」一個一身幹練青色西裝,金絲眼鏡的傢伙嚴肅地說道。
「怎麼打不贏,這些鄉巴佬要鬧事,我們只是讓保安輕輕地『碰』一下是他們而已,誰知道他們以前有沒有什麼舊疾,藉機碰瓷死掉了。」寧老闆身邊的助理揮手比劃着道。
「我收到的資料是貴公司欠了他們兩年的工錢沒發,他們停工討薪起的衝突……!」近視眼鏡律師低聲地說道。
「一句話!」寧老闆豎起一根手指霸氣地說道:「多少錢?」
「呵呵!寧老闆真是爽快人,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近視眼鏡律師推了推自己眼鏡說道:「一百萬,一條人命一百萬。」
寧老闆點了點頭,搖搖手指讓助理去開支票,雖然在死者家屬眼裏,生命是無價的,但是在他們這些富豪的眼裏,生命不過是買一個車輪胎的錢。
金絲眼鏡律師拿到寧老闆助理遞過來的八百萬支票,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些錢自然不是他一個獨吞的,這錢還要上下打點,法院、陪審團、錄口供的警員等等,每一項都是開支,剩下的才是自己的,至於死者家屬的賠償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們可以去找保險公司索賠,雖然他們這些民工基本上是不會買保險的,但是怪得了誰呢,活該你們不買保險。
「好了,那這起官司就抱在我們律師所的身上了,現在談第二個案子。」金絲眼鏡眯着小眼睛笑道:「現在法院審理的葉老闆被害案,最麻煩的是有一名目擊證人看到你從受害者地家裏離開,而且寧老闆與受害人公司又有激烈的商業競爭,還有你手上被害者的血跡,再次開庭的話情況很不樂觀呀!」
「多少錢?」
「這個真不是錢可以擺平的!」金絲眼鏡搖了搖頭:「負責這個案子的是中區袁浩雲督察,他的性格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寧老闆臉色頓時陰鬱了起來,他自然調查過主管這起案件袁浩雲,甚至是親自接觸了袁浩雲,卻是碰了一顆硬釘子,袁浩雲從他祖宗那一輩的女性開始罵起。
「如果那個目擊證人突然消失呢?」寧老闆突然說道。
金絲眼鏡趕緊搖手笑道:「這就不是我的業務範圍了,我什麼都聽不見,寧老闆,很夜了,我要走了,明天還有一個案子要上庭呢!」
金絲眼鏡快速收拾桌子上案件資料,把所有的案件資料都放進公文包裏面之後,金絲眼鏡『無意』地說道:「如果目擊證人不起作用的話。」
「……」
金絲眼鏡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八成,八成勝訴的把握。」金絲眼鏡說完,轉身就走。
「嘿嘿!我就說,這世界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寧老闆自傲地笑了起來:「小杜,去安排一下。」
金絲眼鏡是知道寧老闆的黑道背景的,自然明白寧老闆安排一下的意思,更是加快了腳步,賺錢他願意,出點子也可以,擔責任就不是明智的做法了。
「哦!是嗎?」寧老闆的話音剛落,一道聲音便跟着響起:「一般錢解決不了的問題,用槍就可以解決。」
辦公室裏面的三人嚇了一跳,房間裏只有三個人,怎麼會有第四個聲音。
「誰——?」寧老闆喝叫道。
辦公室的一面巨大落地窗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黑色的人影。
「砰砰砰——!」
對於一個死人,自然沒有知道那麼多的必要。
……
徐一凡很認真地洗了一個澡,樂慧貞人不在家裏,她處事還算沉着,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通知樂靖與童可人父親,說自己與童可人已經脫險,讓他們不要大量籌集現金,至於其中細節,樂慧貞嘴密得很,什麼都沒說。
樂靖聽到樂慧貞脫險後,自然是大喜過望,心裏感激徐一凡之餘,立刻連夜趕來樂慧貞公寓樓,把樂慧貞接回家裏別墅居住,說什麼都不讓樂慧貞獨居,樂慧貞也能感受到樂靖緊張,少有的服軟,順從樂靖一次。
至於徐一凡,他今天晚上本來就是計劃要做事的,救樂慧貞和童可人也無法阻擋一個長久不上班傢伙的工作激情。
翌日,中環警署。
「熾天使?」袁浩雲放下手上的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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