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呂德昌露出了狐狸尾巴,但韓立誠還是將秦忠明叫過來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 ..
秦忠明聽到韓立誠的話後,低聲說道:「鄉長,若是其他事,你這麼說,忠明一定怎麼做,但這事我恕難從命。」
「怎麼,我說的話不好使?」韓立誠抬眼瞪了秦忠明一眼,冷聲問道。
「鄉長,您千萬別誤會!」秦忠明急聲說道,「去年,我任這副主任之後,有一次去那邊請示工作,足足被晾了半個多小時,從那以後,我便再沒踏進過他的高門檻。我寧可不當這主任,也不去自討沒趣。」
韓立誠聽到這話後,才明白其中的原委。
當時,呂德昌將讓劉萍任黨政辦副主任,結果他聯合周奎和孫大山將秦忠明推上了位。呂德昌憋了一肚子的火,沒法沖他和周奎發,只得拿秦忠明出氣。不出意外的話,呂德昌不但晾了秦忠明半個多小時,一定說了些難聽的話,否則,秦不會如此記仇的。
聽完秦忠明的話後,韓立誠隨口說了句他畢竟是領導,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不過卻沒有再提讓秦忠明過去致謝的話題。
秦忠明立誠的表現後,心裏長出了一口氣。他剛才那麼說,除了之前狠吃了呂德昌的一次癟以外,也有藉機向鄉長表忠心的意思。現在效果還是挺不錯的。
秦忠明心裏很清楚,就算呂德昌推他上位也是立誠的面子上,否則,他是絕不會有這好心的。既然如此的話,他就算要謝也該謝韓鄉長,憑什麼謝他姓呂的呢?
秦忠明走了以後,韓立誠剛準備處理一下這兩天手頭上積壓下來的事情,門外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聽這聲音來人至少在三人以上,他下意識的放下了手上的公.文,抬頭向門外
「鄉長,您好,我們又來給你添麻煩了!」張家龍一馬當先,滿懷歉意的衝着韓立誠說道。
張家龍身後除了他的兩個弟弟以外,還有宋家兄弟。
韓立誠見狀,站起身來,說道:「我準備將手頭的工作處理一下給你們打電話的,想不到你們卻先過來了,來,坐吧!」
張老二張老三和宋家兄弟分別和韓立誠打了個招呼,便在一邊的沙發和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們是我這新辦公室里來的第一批客人,稍等一下,我來幫你們泡茶!」韓立誠邊說,邊往書櫥旁的小桌子邊走去。
張家虎和宋成江見狀,連忙搶在韓立誠之前去泡茶了。
韓立誠搬進三樓的鄉長辦公室之後,一直忙着處理張家兄弟的事情,壓根就怎麼待在辦公室。這可急壞了鄉政府各科室的頭頭腦腦和各村的村主任,他們想匯報工作,卻不得其門而入。
「韓鄉長,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本不想過來的,但這事實在是太大了一點,我們有點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請你幫着把把脈!」張家龍一臉諂笑的說道。
韓立誠聽後,笑着說道:「張老大,你我都不是外人,這麼說可就生分了,另外這事我也一直摻和其中,不將其徹底搞清楚,我這心裏也不甘呀!」
聽到韓立誠的話後,張宋等兄弟五人俱都鬆了一口氣。
韓立誠見狀,開門見山道:「三老闆帶回去的消息諸位都知道了吧,說說你們的?」
「這還用說呀,一定是姓呂的搞的鬼,除了他,誰會往我們的飼料里摻東西呢?」張家豹嗡聲說道。
張家豹的話音剛落,張家龍便狠瞪了他一眼,小聲喝止道:「別胡說八道,也不是什麼地方!」
張家龍在說話的同時,衝着隔壁使了個眼色,他這是告訴三弟,呂德昌的辦公室就在隔壁,這話給他聽去了,可就麻煩了。
「怎麼,我才不怕他呢,他就是過來,我也這麼說!」張家豹小聲嘟囔道。
張家龍聽到這話後,心裏的火一下就上來了,衝着張家豹怒聲喝道:「你要再胡說八道,就給我出去,你信口胡咧咧沒事,可別給韓鄉長找麻煩!」
張家豹見大哥真的發飆了,這才偃旗息鼓。
「鄉長,三老闆的話說的雖太過直白了一點,但其中的道理還是不錯的,除了那兩位,我還真想不出誰會幹出這事來。」宋成亮在說話的同時,遞了一支煙給韓立誠。
韓立誠接過煙來,啪的一聲點上火,輕吐了一口煙道:「諸位,有些話我們關起門來說沒事,不過在拿到實打實的證據之前,千萬不能出去說,這可是要惹出大事來的。」
韓立誠這話說的再直白不過了,等於明確的告訴張宋雙方,你們說的這些,我心裏也知道,但要是拿不出真憑實據的話,再怎麼想也白搭。
聽到韓立誠的話後,張宋等兄弟五人全都默不作聲了。
這事關係重大,就算是呂家兄弟指使他人幹的,也不會那麼輕易被人查出來,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韓立誠見狀,沉聲道:「這樣吧,你們將這兩天接觸過魚飼料的人的名單梳理出來,然後我請派出所的黃指導員出面找他們談一談,不能有所收穫。」
「鄉長,不瞞你說,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張家龍接口說道,「在這之前,我們兄弟三人商量了一下,出事之前接觸到魚飼料的一共有三個人,其中一個名叫曾一鳴的嫌疑最大。」
張家龍的話音剛落,老二張家虎便接口說道:「這小子喜歡小偷小摸,去年我們公司成立之時,他剛從牢裏出來,他老娘求到了我們們上去,大哥不得已才答應收下了他。」
韓立誠聽後,輕點了一下頭,這之前,張家兄弟也動了一番腦筋,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就將這個叫曾一鳴的找出來。
韓立誠想的一點沒錯,昨晚,張家兄弟一直商量到半夜,將公司的所有員工挨個拎出來找嫌疑,結果,兄弟三人一致認定三牛曾一鳴的嫌疑最大。
這小子自從進公司以後便懶散的不行,每天上班幾乎都是最後一個過來。這兩天卻一反常態,不光不遲到了,甚至還第一個到,昨天張家龍便遇到一次。除此以外,曾一鳴對死魚一事非常關注,不時向張家豹的打聽情況。
曾一鳴也具備幹這事的條件,出事前一天與當天魚塘里正是由曾一鳴和另一員工負責餵食的,從這個角度來說,他的嫌疑也很大。
昨天晚上商量完之後,張家豹便想將曾一鳴叫過來問一問,但被張家龍制止了。張家龍的觀點是曾一鳴不時傻子,他也知道這事小不了,他們去問,他不但不會承認,還容易打草驚蛇。
張家虎和張家豹聽了這番話後,都認可了大哥的觀點,決定今天過來請韓立誠和派出所那邊打個招呼,請他們出面找曾一鳴等人談。
搞清張家兄弟的想法後,韓立誠點頭道:「這事沒問題,我一會就給黃指導員打電話,讓他和你們一起去張家莊。」
說完這話後,韓立誠問道:「城東菜場那邊你們準備怎麼應對,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明天就要給他們說法了!」
張家龍聽到這話後,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頓時便蔫了,有氣無力的說道:「鄉長,我們昨晚也商量了這事,只能少收他們百分之二十的貨款了。不管這魚是怎麼出的問題,責任都在我們這邊。」
韓立誠聽到這話後,頭腦中猛的閃過一道靈光,脫口而出道:「莊教授一直在做魚塘里死魚的研究,菜場裏的那些死魚他並沒有給出答案呀,是不是把這一茬給忘了?」
張宋等兄弟無人聽到這話後,面面相覷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宋成江才開口說道:「我來打個電話問一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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