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韓立誠接到了張家豹的電話,對方說莊教授的結果出來了,很有點出人意料,問他有沒有時間來雲州一趟。
韓立誠聽後,當即便爽快的答應下來。這事本就異常,現在張家豹又這麼說,那裏面的問題一定不簡單。除此以外,韓立誠也存有私心,藉此機會悄悄去市人醫給葉夢瑤一個驚喜,省得葉大美女總抱怨他不去雲州
聽到韓立誠的話後,張家豹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道了聲再見後便掛斷了電話。
韓立誠拿起手機給周倚翠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他有點事去雲州一趟,鄉里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及時打電話給他。
周倚翠聽後,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韓立誠趕到雲州農學院時,已臨近四點了,而張家豹正站在大門口翹首以待呢!立誠的車過來以後,張家豹連忙快步迎了上去。他可在這等了將近半小時了,頗有幾分望眼欲穿之感。
韓立誠從車上下來後,小聲的問張家豹道:「三老闆,什麼情況?」
韓立誠和張家龍之間更為熟悉一點,和張家豹之間只是點頭之交,這點從稱呼上便能。別一個張老大聽上去粗俗,但卻顯得親近,而三老闆雖然文雅,但怎麼聽都顯得要生疏一點。
張家豹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再這些細枝末節上,聽到韓立誠的問話後,低聲說道:「那什麼,莊教授說等您過來以後再一起說。」
韓立誠聽後,微微一愣,他本以為張家豹覺得事有蹊蹺,不敢擅作決斷,現在他想多了,莊家良壓根就沒把結果告訴張老三。
儘管心裏很是疑惑,韓立誠卻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衝着張家豹輕點了一下頭,示意其一起過去找莊家良。
莊家良並未待在辦公室里,而是和他帶的那幾個研究在實驗室里,立誠進門後,立即站起身來走了過來。
一番寒暄之後,莊家良領着韓立誠和張家豹走進了隔壁的小接待室。
入座之後,莊家良對韓立誠說道:「韓鄉長,不好意思,這兒的條件比較簡陋,我的辦公室還在另一幢樓上,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
韓立誠聽後,輕點了一下頭以示理解。
張家豹已顧不其他的了,一臉緊張的問道:「莊教授,是不是我早晨送過來的那批魚飼料出了問題?」
張家豹過來之前,大哥便直接叮囑他了,讓他等莊教授的結果出來以後再回去。結果出來之後,張家豹第一時間便過來詢問了,誰知莊教授卻讓他將韓鄉長請過來以後再一起說。
這讓張家豹的心裏很是不爽,不過他此刻是有求於人,再怎麼不快,也只得忍着,只得走到一邊去給韓立誠打電話了。現在韓鄉長總算過來了,他哪兒還再忍耐得住。
莊家良聽到張家豹的問話後,沒有再賣關子,點頭說道:「韓鄉長,張總,你們送過來的三分魚飼料樣本,第一份和第三份都沒有問題,第二份中檢測出可以致魚兒窒息暈厥的成分。」
韓立誠聽到這話後,連忙問張家豹道:「三老闆,這第二分樣本是不是取的昨天餵食的飼料?」
儘管這已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着的事,但韓立誠還是要當面問清楚。
張家豹聽後,輕點了一下頭道:「鄉長,那三分樣本,一份是之前的飼料,一份是前兩天剛買進,另一份則是昨晚餵魚之後剩下的。」
韓立誠聽到這話後,眉頭緊鎖了起來,將莊張兩人的話聯繫起來,一眼便能題出在哪兒。大批的飼料沒問題,昨晚餵食魚兒的卻出了問題,這充分說明了有人從中動了手腳。
想到這兒以後,韓立誠終於明白莊家良將他叫過來的原因了。這事非同小可,單獨告訴張家豹的話,他一衝動,極有可能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出來。那樣的話,莊家良可是承擔責任的。為防止萬一,莊家良這才讓張家豹給自己打電話的。
張家豹的反應雖然比韓立誠要慢半拍,但僅僅兩三分鐘之後,他也想通了其中的原委,當即便怒聲罵道:「他媽.的,哪個烏龜王八蛋和我們兄弟過不去,等我查到他,老子一定剁了他。」
張家豹的性格本就屬於衝動型的,昨天眼睜睜的塘的魚全都死掉了,心裏的火正愁沒處發呢,聽到莊家良的話後,再也按捺不住了。
窺破了莊家良讓其過來的用意後,韓立誠連忙對張家豹說道:「張總,這事你可千萬不能衝動,這事無論誰做的,現在對方都是理虧的一方,你如果做出什麼不恰當的事情來,有理反倒變成無理,逞一時之快的結果,極有可能就此斷送你們兄弟仨多年的努力和心血。」
張家豹聽到韓立誠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即便將緊握的拳頭放了下來,眼中雖仍佈滿了憤怒的表情,但卻不像之前想要吃人一般。
莊家良把這一幕中,不由得抬頭立誠一眼,在這之前,他便覺得三溝鄉的這個鄉長雖然年青,但處理事情還是非常冷靜果斷的,這也是他讓張家豹將其請過來的原因所在,事實證明,他的眼光一點不錯。
韓立誠見張家豹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了,便抬頭問莊家良道:「莊教授,你的意思是這些出了問題的魚飼料雖有問題,但卻並不至於致魚死亡?」
莊家良之前只是說,魚飼料中檢測出了可導致魚兒窒息暈厥的成分,這可和一池塘的魚浮屍水面是兩回事。
聽到韓立誠的問話後,莊家良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沉聲說道:「韓鄉長,目前我們能得出的肯定答案只能到這個份上,至於魚兒的異常死亡是不是這些飼料導致的,我只能說可能性極大,但不能說百分之百。」
韓立誠聽到這話後,儘管心中疑慮重重,但他也知道莊家良說這番話是以根據檢驗結果得出來的,並非隨口亂說。
「莊教授,我對這方面的專業知識不是很懂,我想請問一下,您能否針對魚的死因給出更進一步的答案?」韓立誠試探着問道。
莊家良聽到韓立誠的話後,抱歉的說道:「韓鄉長,你的這個要求,我目前無法滿足,不瞞你說,這個檢驗現在還在進行中,你也不要問我,什麼時候能給出明確的答案,我現在也無法保證。」
莊家良說到這兒,略作停頓,又接着說道:「由於飼料樣本放置的時間比較長,這個檢驗頗有點碰運氣的成分,說不定很快就有結果,說不定兩三天或是更長的時間,才會有結果,也有可能根本就出不了結果。」
儘管莊家良的話有幾分拗口,但韓立誠還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簡單說就是三個字——撞大運。
「行,莊教授,這事給您添麻煩了,改天,我們一定登門拜謝。」韓立誠恭敬的對莊家良說道。
這事和莊家良並無關係,張家龍將他請過去雖說支付了一定的報酬,但他這種盡職盡責的態度,還是讓韓立誠很是感動。
「韓鄉長,你太客氣了,目前我給你們的幫助只能這麼多,真是慚愧呀!」莊家良一臉愧疚的說道。
韓立誠聽後,連忙道:「莊教授,您言重了,你幫我們的已經足夠多了,否則,我們只能眼事乾瞪眼了,非常感謝了!」
莊家良擺手表示不用,同時開口道:「我剛才對你說的話,你可以告訴那兩個晚報的記者,把我的名字署上去都沒問題。」
「謝謝莊教授,我心裏有數,絕不會讓您為難的!」韓立誠邊說,邊和莊家良握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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