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墨鏡,反問道:「最近爸爸的態度怎麼樣?」清亮的瞳孔中滿是憂慮。
惲夫人看了看周圍,幾乎快要被粉絲包圍了,她讓兒子把墨鏡戴上,兩個人來到機場咖啡廳,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之後,才繼續開口說:
「小遙,真的不是你父親固執,我覺得他有難言之隱,你能不能好好和他談一談,不要再鬧脾氣了?還有,你的感情問題,他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我聽說當初謝雲蒙的老師不也完全不接受嗎?」
「可他現在理解了。」惲夜遙平靜地反駁。
惲夫人嘆了一口氣,說:「你父親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小遙,你不要再較勁了,好不好?我來就是希望你們父子能靜下心來談一談,我也想知道過去的原因,解開你父親的心結。」
「媽媽,」惲夜遙的聲音緩和下來,他抓住繼母放在桌子上的雙手,說:「不是我不願意好好談,是父親把我們拒之千里之外的。」
「我知道,那老頭子是越老脾氣越犟,可他畢竟是你的父親,是長輩,你這樣跟他對着幹只能讓事情越來越糟糕。小遙,回去之後能不能先不要提小左和小蒙,你們倆之間先溝通好再說。」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提,」惲夜遙說:「不過我會盡力不讓媽媽為難的。」
「小遙,小左的事情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不過,你父親為什麼一直不肯承認過去,我也不好多問。小蒙的事情就是你們不好了,雖然你父親古板,但小蒙也不能一直躲着呀,他應該主動來談一談,表明自己的心意,哪個做父母的不希望兒女幸福,何況你們都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他還不來就太說不過去了。」
右手邊的部分是一間開放式的工作室,足有五十幾平米,周圍都是玻璃牆,外面可以看到院子和泳池。
跟着老編劇轉向左邊小房間,裏面是一條鐵製黑色樓梯,也沒有華麗的裝飾,除了牆壁上的掛畫之外,頂上只有幾盞圓形節能燈作為照明工具。
樓梯旋轉向上,走過拐彎之後,可以看到欄杆邊上並排的兩個單人沙發靠背,沙發是黑色邊緣,香檳色布套和坐墊,看上去簡單舒適。
默不作聲繼續向上走,警察先生終於跨上了最後一節台階,聽到面前人說:「坐吧。」
他依然保持着禮貌,等到老編劇先坐好,然後朝着『岳父』大人微微鞠了個躬,才坐在了靠近樓梯口的那張沙發上面。
兩個人都不願意先開口,也沒有人為客人泡茶,警察先生為了打發尷尬,只能裝作觀察廳堂里的佈置。
老編劇的喜好有些與眾不同,他的位置邊上是一張黑色長桌子,從警察先生的方向看過去,上面從左至右放着一盞枱燈,三個筆筒,一大疊稿紙(稿紙上有長方形鎮紙,應該很沉重),還有一個花瓶,但裏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放。
長桌子後面是裝飾牆,位於整個房間正中間,裝飾牆正面鑲嵌着一幅巨大的油畫,畫着鄉村風景,警察先生沒有仔細看,他從來不擅長欣賞這些東西。
裝飾牆後面有什麼,警察先生就看不清楚了,他也不想多過於探究,因為坐定已經有一兩分鐘的時間,再不開口恐怕拖延不過去了。
提到黃色蝴蝶花是迫不得已,為了進門只好下策為之,現在他要如何起頭呢?思考幾秒鐘之後,警察先生準備就事論事再說。
「叔叔,我今天來……」
接下來,就是被害人右邊的那一半臉頰了,那裏完全被鮮血覆蓋了,乍一看上去,像是被人剝了臉皮一樣,但其實不然,只是上面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戳了很多傷口,大量鮮血凝結在臉皮上面,還有許許多多的痂口。
從結痂情況來看,他的臉被傷害應該有一段時間了,而且肯定是在他死之前,要不然不會大量出血,臉上的血幾乎已經染透了他胸前的衣服,連脖子都被染紅了。
惲夜遙退出車廂,對愣在那裏的警衛說:「老伯,不要堵在這裏,警察馬上就來了,這件事暫時先不要宣傳開來,引起機場乘客的恐慌,你馬上將機場負責人叫來,我和他商量一下該怎麼辦。」
「好,好,我這就去!」
打發走警衛之後,惲夜遙問服務員:「警察說什麼時候能到?」
「沒,沒有具體說明。」
「你現在這樣,警察到了我來向他們說明,你回到咖啡廳離去,不要對我媽媽說這裏的狀況,讓我媽媽到車子裏去等我,還有,把剛才和我們說話的女人叫來。」
「你到窗口自己和你母親說一聲不行嗎?」服務員明顯不相信惲夜遙的身份,害怕他是嫌疑人,跑了的話沒法和警察交代,所以反駁道。
惲夜遙向他展示自己衣服上的血跡,說:「首先,我沒有帶手機,放在你們咖啡廳桌上了,其次,我這一身血跡你認為能讓我母親看到嗎?還有,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過現在我沒有辦法解釋,你先照我說的去做,等警察到了自然會明白。」
「那……好吧,我回去通知,要不要幫你把手機帶來?」服務員算是勉強答應了,他臨走之前反問惲夜遙。
惲夜遙點了點頭說:「最好這樣。」
目送服務員離開,惲夜遙開始在車子周圍觀察,在他觀察的時間裏,我們有必要來描述一下30多歲男***員的外貌特徵。
這個人身高頂多1米7左右,有可能還不到一點點,因為他穿着一雙鞋底較厚的皮鞋,頭髮略長,到頸部上方,劉海比惲夜遙稍微短一些,參差不齊。
在劉海下方的眉毛和眼睛都很纖細,已經屬於那種瞳孔小眼白多的三白眼,鼻樑筆挺,鼻尖微紅,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雀斑的痕跡,嘴唇也很薄,不說話的時候總是緊抿着。
像頭髮絲這樣的東西,很難清理的乾淨,就算處理的再小心,也總會遺留下一點。惲夜遙仔仔細細把找到的所有頭髮包在手帕里,然後塞進了口袋。
眼前皮卡車的車廂門敞開,並沒有刻意關閉,只有兩種可能性,第一,敞開車門拿東西的人,不需要刻意隱瞞什麼,這可以初步證明他與兇殺案並沒有關係。第二,兇手故意敞開車廂,就是要刑警去發現這些頭髮絲,也許,頭髮絲所展示出來的dna,會讓他們的調查誤入歧途。
不過現在這些都僅限於猜測而已,要經過具體調查才能得到答案。惲夜遙又在車廂里看了一眼,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了,於是他準備檢查下一輛空置的皮卡車。
這個時候,服務員和機場負責人一起回來了,至於剛才去叫負責人的警衛員,據兩個人說是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因為今天沒有人給他替班。
惲夜遙沒有深入追究,只是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當他問起服務員那個戴鴨舌帽的女人時,服務員突然一拍腦門,說:「哎呀!我光顧着拿你的手機,把她給忘了。」
「忘了?」惲夜遙表示很驚愕,隨機問道:「那你回到咖啡廳裏面的時候看到她了嗎?」
「嗯……好像沒有,當時店堂里沒幾個客人,她應該已經離開了。」服務員猶豫着回答,不過最後一句話語氣中帶上了一點肯定。
惲夜遙點了點頭,轉向邊上的機場負責人,他說:「請你去看看車子裏的人吧,看他的穿着打扮,應該是一個送貨工人,不知道你是否認識。」
「好,我這就去。」機場負責人應了一聲,定了定神向那輛車門敞開,裏面滿是鮮血的皮卡車走去。
第六百八十四章愚蠢的騙局上
機場負責人是一個國字臉的老頭,下顎骨突出,一對招風耳很引人注目。頭髮剪得短短的,細小的眼睛上海戴着一副金邊眼鏡。
他身材不高,頂多1米65。說話不急不緩,看上去應該是個很溫和的人。此刻他戰戰兢兢的走向汽車,渾身都繃得緊緊的。
「那麼你是這家裏的主人嗎?」
「不是,我是在這裏工作的家政工,主人家他在二樓被殺了!」
後面半句話陸金燕几乎是吼出來的,她實在是被嚇得不輕,情緒到現在也無法穩定,隨着吼聲,她的頭也抬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才看清楚,年輕警官長着一張英俊的臉龐,星眸劍眉,皮膚略帶古銅色,好看的唇形加上微彎的嘴角,看上去給人一種親和的感覺,一點也不覺得可怕。
整個人修長挺拔,身高大概在1米78左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骨骼稍顯纖細,看上去整體偏瘦的樣子,不過男人穿上修身的警服或者西裝,有的時候是會顯得偏瘦一點。
不去多在意年輕警官長什麼樣子?他蹲下身體,面對着陸金燕繼續提問:「你不要害怕,跟我具體說說現場情況,別墅的主人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說他被殺了呢?」
回憶起剛才看到的情景,陸金燕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她這一輩子都沒有看到過如此悽慘的景象,感覺那些血就像是紅色的毒液一樣,慢慢滲入她的皮膚,讓她顫抖恐懼,無法釋懷。
「……我看到……那些膠桶都倒在地上,那些小的……編劇先生特意從國外買回來的酒桶都被摔壞了,酒和鮮血……混合在一起……」說到這裏的時候,屍體悽慘的樣子,一下子放大在陸金燕腦海中,令她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
她拼命搖着頭,雙手死死捂住眼睛,大聲說:「我說不清楚!你們自己去看吧!我真的說不清楚!!」
見她那副崩潰的樣子,年輕警官只好站起身來,對陪在她身邊的路人說:「麻煩你們看着她,警方會儘快聯絡親屬過來的,辛苦了。」
「沒事,我們會看好她的。」
得到保證,年輕警官才放心的離開陸金燕身邊,他走了幾步,站定身體朝着別墅二樓窗戶看了一眼,略略思考之後,大踏步往別墅裏面走去。
男人敲碎封口之後,直接拿起邊上的稿紙寫了幾行字,塞進花瓶口裏面,然後將鎮紙用力塞了進去。
鎮紙中間最粗的部分不偏不倚,正好卡在花瓶口邊緣,男人試了幾次,拔不出也塞不進了,才算鬆手。
做好一切手腳之後,男人才轉向後面的屍體,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躺在那裏的老人已經死了,而且是誰殺死的,男人也很清楚,而他的目的,就是要保護兇手。
『無論如何,不能讓警方發現秘密,事後再和他好好談一談。』男人在心裏想着,老人死了,他也有憎恨,但要因為這憎恨,失去更寶貴的東西,他做不到。
小心不在地板上留下腳印,男人繞到屍體面前,老人的死狀悽慘,頭部被人重擊,一柄切肉刀從他的後背穿透前胸,最可惡的是,這個兇手行兇之後立刻把刀拔下來,導致老人大量出血,當場斃命。
『他怎會做這種事?』一瞬間,男人有些恍惚,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但目前沒有別的可能性,男人只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此刻樓下傳來開門聲,有人過來了,男人蹲下身體,加快動作開始處理現場,一兩分鐘之後,就在來人踏上二樓之前,他已經消失在了裝飾牆的後面,而牆壁後面的現場看上去並沒有任何變化。
——
年輕警官剛剛踏上二樓,樓下就有警員開門喊他:「謝警官,目擊者的親屬來了,要帶她回家,我們要不要派人一起去?」
「先不要讓他們回家,等調查完現場一起回警局,等一下有很多問題要問,對了,醫生來了嗎?」
「你是指法醫?」
「不是,剛才有人撥打了120,我是問有救護車和醫生過來嗎?」
「然後你就在機場外面遇到了警車,對嗎?」惲夜遙問。
「對呀!就這麼簡單,可你為什麼說糟糕了呢?」
「我還以為你見到了北門那家別墅的主人呢?那是一個頑固古板的老頭,我只見過他幾次,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從來不怎麼跟陌生人說話。不過我記得他以前看到我父親的時候,倒是會點頭示意一下,好像他們認識一樣。」
「這些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謝雲蒙的大腦持續疑惑中,惲夜遙的話好像比兇殺案更讓他想不通。
惲夜遙繼續說:「我不是說有什麼關係,我是說這老頭古古怪怪的,你要是把他錯認為我父親的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我們的事不就整個別墅區都知道了嗎?到時要我父親再承認我們,那可就難上加難了。」
「我有那麼蠢嗎?」謝雲蒙簡直哭笑不得,說:「你也太小看我了,再說你父親是業界知名的編劇,他那張臉就算我沒有在電視上看過,也總該和你有幾分相似吧,我走錯門,也不會把人認錯啊。」
「你就那麼有自信?」惲夜遙反問:「今天早上這件事,我可是擔心了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着,就怕你犯渾,或者犟脾氣上來和父親吵起來怎麼辦?」
「……我真是敗給你了!我說,媳婦大人,我們現在可以談談兇殺案的事情了嗎?你有什麼想法?」謝雲蒙湊在惲夜遙耳邊哈着熱氣說。
惲夜遙的耳根一下子就紅透了,一把推開他,罵了一句:「臭不要臉的!」眼神遊移,確認沒有任何人看到他們的動作,才鬆了一口氣。演員先生定了定神,從口袋裏摸出了包着頭髮絲的手帕,並把自己的分析講給謝雲蒙聽。
「頭髮絲的長短都差不多,兩頭都有被剪過的痕跡,如果它們是被害人的,就說明兇手在殺死被害人之前,曾經在另一輛皮卡車裏給他剪過頭髮,我發現被害人的寸頭剪得並不平整,而且被害人異常肥胖,皮膚細膩,雙腳尺寸也不大,光從外表看的話,忽略掉頭髮,很難判斷是男性還是女性。」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顏慕恆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莫海右了,他也經歷了太多的變故,太需要一個人來愛他,所以與謝雲蒙是沒有可比性的。
「謝警官,你有什麼就問我吧,我是莫法醫的助手。」顏慕恆不知道什麼時候挪到了小謝面前,笑眯眯的說。
不過他的話直接就被莫海右打臉了,「他不是我的助手,我們不認識。謝警官,屍體情況目前還很難判斷,而且這間房間裏還有一些別的線索,我需要好好調查一下,你能不能先帶他到一樓,讓我單獨待一會兒。」
「這個倒是可以,小恆,我們走吧。」小謝站起身來,招呼顏慕恆,莫海右的經驗要比他們豐富得多,小謝認為也許他確實需要安靜思考。
可顏慕恆似乎並不想走,他蹲在那裏一動不動,目光看着莫海右,小謝居然覺得好像是家裏的忠犬看着主人的樣子,他拉了拉顏慕恆,再次提醒兩個人到一樓去調查,顏慕恆也只好接受這樣的安排。
顏慕恆離開的背影同過去一樣充滿了落寞,莫海右瞬間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目光也在沒有人看見的時候變得柔和,在心靈的角落裏,莫海右還是在意顏慕恆的。
——
男人最後看了一眼二樓,確認有沒有遺漏的地方,過不了多久,調查者就要開始全面搜索這裏了,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再怎麼確認仔細,也不可能100%保證,一點遺漏都沒有。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箭在弦上,男人只能祈禱調查者可以稍微馬虎一點,忽略掉關鍵的線索。這個男人並不經常犯罪,他控制着自己的心緒,慢慢向樓下走去。
一樓和二樓有着明顯的區別,整個被分成了幾部分,下樓左拐就是一間餐廳,餐廳不大,呈長方形,幾步跨過餐廳,就是一間四面都是玻璃牆的工作室,說是工作室,其實都是因為門上有這三個字的小牌子。
「沒有,我們已經對別墅里里外外都搜索過一遍了,沒有發現什麼植物園。」
「呼…那就好。」
惲夜遙抹去頭上的冷汗,對謝雲蒙說:「小蒙,這裏交給你,我必須儘快過去看看,不看到現場的狀況,我沒法安心。」
「你安心過去就行,這裏的案件不歸我負責,我了解情況之後就過去與你會和,還有機場門口的惲夫人怎麼辦?」謝雲蒙問。
「媽媽和我一起走就行。」
「那你自己小心了。」
說完,惲夜遙和警員一起快步離開了咖啡廳后街,朝機場停車場走去。
「沒有,我們已經對別墅里里外外都搜索過一遍了,沒有發現什麼植物園。」
「呼…那就好。」
惲夜遙抹去頭上的冷汗,對謝雲蒙說:「小蒙,這裏交給你,我必須儘快過去看看,不看到現場的狀況,我沒法安心。」
「你安心過去就行,這裏的案件不歸我負責,我了解情況之後就過去與你會和,還有機場門口的惲夫人怎麼辦?」謝雲蒙問。
「媽媽和我一起走就行。」
「那你自己小心了。」
說完,惲夜遙和警員一起快步離開了咖啡廳后街,朝機場停車場走去。
「你來說?」付岩不禁瞄了惲夜遙一眼,疑惑地問:「現在案件才剛開始,你能知道些什麼?」
「現場告訴我的已經很多了,我覺得這是一個愚蠢的騙局,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把真相掩蓋過去,反正現在他們也不會馬上開口,讓我試一試吧。」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最好簡短一些,挑重點說。」
「我會盡力的。」
——
謝雲蒙把警車控制在適當的速度,和兩個警員一起沿路觀察容易遭到襲擊的角落和小巷,只要有這樣的地方,警員就會下車去查看一番,不過一直到最近的派出所附近,他們也沒有發現異常。
離機場兩公里遠確實有一個派出所,而且就在前往府門大街的必經之路上面。警車到達派出所門口停下,謝雲蒙對警員說:「你們倆守在車上,我進去看看。」然後便下了車。
派出所大門在一所大院子裏,正好在四岔路口,拐彎邊上還有一家社區服務站,謝雲蒙徑直朝着大門走去,沒有注意觀察邊上的環境,因為他認為,嫌疑人不敢在派出所範圍內行兇。
走進辦案大廳,工作枱後面空無一人,謝雲蒙皺起眉頭,此刻已經是午後,就算去吃飯了,也不可能一個值班警員都不留吧?
他喊了幾聲,確實沒有人回應,於是走進了裏面的房間,工作枱拐彎就是登記處,再往裏走是調解室和警員休息室,謝雲蒙一一看過,沒有人,他繞過休息室側邊,想要跑上二樓再找找,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謝雲蒙趕緊回到大廳里。
是派出所的警員回來了,謝雲蒙腳步未停,問話已經傳到了對方耳朵里:「你去哪裏了?」
回來的警員大概40多歲,他看上去很疲勞,被謝雲蒙嚇了一跳,反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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