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推理 第七百五十五章皮卡車海邊酒桶殺人事件推理篇第二十六幕

    他們的交往完全是以前那個人留下的惡意,廚娘從來不覺得這棟詭譎屋裏女主人是真正的當家人,她覺得總有一股惡意圍繞在他們的周圍,時時刻刻掌握着他們應該平靜的生活。是的,應該平靜,這四個字聽上去雖然不那麼合理,但卻是廚娘心中隱藏最深的事實,她也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事改變過自己的想法。

    總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會爆發開來,就好像火山一樣,該來的誰也沒有辦法避免,管家先生死了,詭譎屋也在逐漸向地獄深處沉淪,而廚娘,她說希望的,更正確的說她說要求的到底是什麼呢?無論能否活下去,廚娘都不想要好不容易擁有的家就此毀滅!

    這種想法不僅僅存在於廚娘的心中,也存在於另外一個始終隱藏着身份的人心中,這個人是生者還是死者?是現在的屍體還是過去的鼓樓?我們都沒有辦法揣度。那所謂的家究竟拿什麼來定義呢?如果拿人來定義,那麼有沒有詭譎屋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廚娘和某個人的願望也許只是想要守護家人而已。

    如果拿房子來定義,那麼我們不能保證,廚娘是否參與了連續殺人事件?是否是某個真兇的幫手?也許這個目前唯一最了解詭譎屋過去的人,就像怖怖一樣,根本就沒有說過一句實話……

    小恆的每一句每一言都如同海浪一樣在舒雪心中掀起波瀾,她思考着,計劃着,但是困意也漸漸在席捲她的內心,那是因為某個靈魂在反抗,而這個靈魂,是『暗黑潘多拉』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存在。

    終於,小恆口中提到了小魅,這個刑警先生在意卻不愛的美麗女人,她應該已經被廚師先生引到那個潮濕的死亡之地去了。舒雪觀察着刑警先生的表情變化,看到他焦急之色溢於言表,舒雪就知道,小恆接下來的行動沒有問題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劇烈的頭痛,突然之間向舒雪襲來,讓她猝不及防,要不是刑警先生已經急匆匆奔下樓去了,而小恆正向剛才被他們襲擊的少女走去,舒雪還真會露出破綻。

    再次努力壓制住大腦中的悸動,舒雪忍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跟上小恆的步伐,她要把後半段戲演足,只為了守護那永恆之心留下的秘密……

    枚小小弓着身體,很快就爬上了由鐵條組成的牆壁,她纖細的手指扣在鐵條縫隙之間,動作靈活又嫻熟,到了最頂點之後,枚小小用腳尖勾住鐵條,雙手在頂上的岩石牆壁上面摸索着,希望找到一塊可以打開的假體。

    如果沒有假體的話,那至少有一個能夠砸開的薄弱地方也可以。謝雲蒙仰頭看着女警的動作,他倒不擔心女警會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因為枚小小的身手他最了解,在某些地方,就連謝雲蒙也自嘆不如。

    低下頭,謝雲蒙對唐美雅祖孫說:「你們就留在這裏等着,我再去看看堵在門口的那個供桌,不管怎麼樣,等想辦法把能拆的部分都拆下來,再看情況吧。」

    謝雲蒙說得沒有錯,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有兩個警察在這裏,唐美雅也稍稍安心了一點,她覺得這一回救出於恰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枚小小現在全神貫注的盯着上面的岩石,這裏比較乾燥,潮濕的水分應該來自於下半部分的縫隙。枚小小的手移動到與岩石相連的鐵條上面,鐵條也是乾燥的,可她張開自己的手心,卻有着一手的鏽跡,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鐵條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有所不同嗎?

    怪不得他們剛才做的都是無用功呢!供桌只負責開門而不負責打開求生之路,它後面的槓桿不過是蒙人的假象而已。鐵條牆壁則負責打開求生之路,至於把於恰帶進暗室里的人,一定有這裏小門的鑰匙,才能不使用到供桌,那樣的話,這個人是詭譎屋中原本居住者的可能性就又增加了。

    隨着中間水管的破壞,打磨過的特製岩石塊和鐵皮不斷掉落下來,謝雲蒙把手裏的石頭交給枚小小說:「小小,你繼續敲砸其他的部分,我來頂住上面掉下來的鐵條。」

    「好,那你小心了,還有唐奶奶和雅雅,你們最好走遠一點。」枚小小回頭讓祖孫二人退到岩石通道的另一頭,才繼續手裏的行動。

    兩個刑警配合默契,終於把阻擋於恰離開的牆壁卸下了一半,當謝雲蒙把老人從暗室裏面扶出來的時候,唐美雅和雅雅趕緊衝上來一人一邊緊緊依偎在老人的身邊,唐美雅看向兩個刑警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嘴裏依然不停地在向於恰說着對不起,好像於恰沒有說出原諒的話,就不能讓她安心一樣。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得多了,謝雲蒙和枚小小帶着三個人離開了岩石地洞,他們本想直接回到褐色塔樓內部,去和文玉雅還有單明澤會合。卻沒想到,一進入書房,就聽到了月光曲的聲音,還聽到了怖怖和喬克力的說話聲。

    於是這幾個人也自然而然的會和了,不管他們的故事是什麼?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去找文玉雅,然後才能安心讓每個人把自己的故事講完,而我們的視線也要回到主屋三樓上面去了。

    到了外面之後,惲夜遙才看清楚,外面居然是一條九曲十八彎的走廊,彎彎曲曲的根本就看不清楚盡頭,只能看到轉彎,而且每一道轉彎所預留的空間都很窄,就像是扭曲在一起的管道一樣。

    認真去廚房門所在的位置,惲夜遙摸索着外衣口袋,他希望能從裏面淘出一些能夠使用的東西,結果卻只得到了一枚硬幣,金色的五毛硬幣躺在演員先生的手心裏,他想了想,把硬幣塞在了門縫下面,也算是做上了一個標記,門縫可以將五毛硬幣嚴嚴實實遮擋住,就算有躲在暗處的人從門前跑過,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會發現。

    做完這些事之後,惲夜遙對顏慕恆說:「我們走吧,邊走邊思考,你想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一定要立刻告訴我。」

    「但凡我能想到的,我都不會對你隱瞞。」顏慕恆信誓旦旦的說,很快,兩個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第一個拐彎的後面,空間中只留下他們腳上的拖鞋踩踏在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

    很快,兩個男人就發現自己好像身處在迷宮中一樣,不管走到哪裏,四周都有出入口,又都走不通。

    而且走着走着,惲夜遙還發現,如果不是他在房門下面塞了一塊硬幣的話,他們離開之後,根本就不要再想找到原來的房門。

    演員先生很慶幸自己提前做了打算,要不然的話,很可能他們也會被困死在這裏,這樣子柳橋蒲那邊就真的只能選擇回頭這一條路了。

    還有一件事一直在惲夜遙心裏打鼓,那就是單明澤受傷的事情,單明澤為什麼會受傷?究竟是怎麼受傷的?在惲夜遙心中有一個很不好的猜測,所以他也要儘快找到單明澤的行蹤。

    『從……入口處開始第三個拐彎處第一扇門,然後是……第四個拐彎處最後一扇門……好我知道了,就留在這裏!』

    男人在確定自己所要進入的房門位置之後,露出了一抹狡詐的微笑,他確信自己可以做到萬無一失,雖然之前他沒有過這種膽量,但是現在,在黑暗危險的環境中,他的膽量反而被激發出來了。

    男人覺得自己就是這樣一種人,平安的時候會很膽小,可越是危險,他的膽子好像越是大,就連一直不安分的心臟,也漸漸平復下來了,男人很為這種感覺驕傲,這也是他第一次擁有真正的驕傲,所以絕對不會因此而放棄自己的行動。

    詭譎屋就像是巨大的惡魔牢籠一樣。曾經有一個故事說過,惡魔們為了分辨出誰的力量最強大,全部都呆在同一個空間裏,日日夜夜不停廝殺,勝利的惡魔會將失敗者吞吃乾淨,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最後站立着的惡魔,才是最強大的存在,這個惡魔不僅可以活下來,還可以藐窺一切,成為真正的王者。

    『惡魔嗎?最後的惡魔不會成為王者的,他會成為狩獵者的祭品,永遠墮入黑暗之中……』來這對於想像中的故事不屑一顧,讓惡魔們為了強大之爭而自相殘殺,不就是狩獵者的詭計嗎?只有愚蠢的惡魔才會上這種當,而他是狩獵者的幫手,所以一定會平安無事。

    想像着自己的結局,男人走進了房門內部,他輕手輕腳關上房門,臉上依然保持着詭異的,讓人不寒而慄的微笑。

    在幾不可聞的關門聲消失的同時,另外一間房間裏,某個剛剛從惡魔手中成功擺脫的男人,也在漸漸甦醒,他正在漸漸恢復他善良的本性,而緩慢睜開的眼眸深處,映照出他所愛之人那近在咫尺的背影……


    當雜貨鋪老闆娘端着飯菜走進房間裏的時候,西西還是保持着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的樣子,老闆娘似乎覺得他們剛才的做法有些過於激烈了,她覺得這個年齡段的小姑娘痴情是正常的,所以輕手輕腳走到床邊說:「西西,起來吃午飯吧,你放心,詭譎屋裏面有刑警先生在,不會再有兇殺案發生的,他們已經調查出可靠的線索來了。」

    老闆娘想要極力讓小姑娘感到溫暖,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小姑娘居然已經把他們視作了障礙,而且正在盤算着怎麼擺脫他們。

    西西勉強從床上撐起身體,她把雙手捂在腹部上面,在手心觸及的地方,西西可以感應到生命的脈動,還有那條傷口火辣辣的疼痛,勉強撐起身體,西西柔聲細語的對雜貨店老闆娘說:「謝謝你,可我一口也吃不下去。」

    「你還在為那個男人的事情糾結嗎?告訴我他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老闆娘試探着問道,可是她這個問題不管問多少遍都不會得到回答,因為西西依然想要保護那個一而再再而三傷害她的男人。

    「我真的不知道,阿姨,我不知道。」西西的話明顯不能讓人信服,一個和他曾經相處過的男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姓名?老闆娘明白,西西還是不肯透露真相,所以她嘆了一口氣,不再往下問。

    老闆娘默默在床沿上坐下,把托盤裏的飯菜端到西西面前,催促她多少吃一點,西西也看似聽話的拿起了筷子……

    ——

    雜貨店老闆側耳傾聽着樓上的聲音,他一直害怕小姑娘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現在聽到自己的妻子和她的對話,老闆那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這麼長時間小姑娘都沒有什麼反應,說明她已經安分下來了。

    雜貨店老闆認為,刑警先生把西西託付給他,是出於對他人格的信任。西西是山下兇殺案重要的證人,可不能在他手裏出事,現在詭譎屋中的真相還沒有破解出來,雜貨店老闆認為自己做事要更加小心謹慎,不能出一點紕漏。要是影響了刑警們的大局,那就麻煩了。

    他倒不是害怕自己承擔罪責,他相信刑警做事是公平公正的,只是覺得,如果有一條人命在他手裏出現意外的話,那他以後的日子一定會充滿了內疚。像雜貨店老闆夫婦這樣的山裏人家,雖然做着小本經營,但本性大多憨厚樸實,無論大事小事,都會認真負責的去對待。

    「如果我的推斷是正確的,在柳爺爺他們所在的樓梯下方,真的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隔間。那麼我們就可以來假設,現在我們所面對的牆壁外面,就是那個小隔間。」

    「可是不對呀,小遙,如果小隔間在柳爺爺他們進入的樓梯間下面,不是和二樓的位置差不多嘛?可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比二樓高啊,這條樓道這麼短。就現在腳下的地板,無論如何想也不可能和二樓地板齊平吧,是二樓的天花板還差不多。」顏慕恆指着兩個人的腳下,說道。

    「這裏不是二樓的天花板,也沒有與二樓地板齊平。小恆,你聽我把話講完再發表意見,我只是假設,我們所面對的牆壁外面是個小隔間,不是說我們所在的空間一定與隔間齊平,我們現在所站立的地板,應該在小隔間的正中央位置,也就是說,這個樓梯間只有一半樓梯,而柳爺爺他們剛才所在的樓梯間,還能拐過彎通到更低的地方。」

    「你是說我們現在站着的地板,在樓下房間的正中間,比樓下高半個房間的位置對不對?」

    「確實如此,然後我們再來看右邊,假設右邊這片牆壁的隔壁,是我們剛才停留的三樓房間,那麼按照我剛才的話來推算,房間的地板就應該在這個位置。」惲夜遙伸手比劃着樓道牆壁的正中間,他的意思是,他們現在所站的空間,下面一半與二樓房間重合,而上面一半與三樓房間重合,都不齊平,但又都相交。

    等顏慕恆勉強弄明白他的話,惲夜遙繼續說:「接下來,我們就要說到左邊牆壁了,左邊這片牆壁的外面,就是柳爺爺他們所在樓梯間的上半段樓梯,那麼你再想像一下,是不是同這裏一樣,延伸上去就是三樓了?而且,樓梯間頂部的牆壁,就位於我們背後那扇房門的左邊。」

    「那裏是封死的,根本不可能有缺口,所以,柳爺爺他們走到樓梯頂端,遇到的確實是死路。既然不可能從上面走的通,那麼進入三樓的通道就只能在下面了。」

    「不是,小遙,這裏還有好多問題說不通,首先,那裏有兩扇窗戶,照你的說法,那兩扇窗戶就不可能與戶外想通,可陽光是從哪裏來的呢?就算窗戶不能打開,是裝飾品,但陽光不可能作假吧?還有,主屋與塔樓是緊密聯繫在一起的,二樓和三樓有這麼大的空間,不可能一點都不涉及到塔樓吧!這個你又怎麼解釋呢?」

    顏慕恆的話似乎聽上去很有道理,光憑惲夜遙剛才的解釋,確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那麼接下來惲夜遙又會怎麼說呢?他能解釋得通所有的問題嗎?

    「雖然柳爺爺那邊的樓梯間,向我們顯示出了封閉的信息,但由此可以引申想像,周邊還有一個真正通往三樓的樓梯間,或者不是樓梯間,是一扇暗門,一個小小的機關,這些都是有可能的。唯一不變的是,這些東西存在於我們所在房間的周邊,這就是設計者想要告訴我們的事情,所有的機關都存在於房間的周邊,而不是在很遠的地方。」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是要在腦海中把這些空間拼湊起來,找到合理的能夠進出的地方,」惲夜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繼續說:「這就需要思考,而不是一味的胡亂走動。」

    「小恆,你想像一下,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與右側牆壁外面房間的下半部分重合,也與左側牆壁外面樓梯間的上半部分重合,乍一聽上去,好像很複雜,但其實可以用一個英文字母的形象來表示,那就是大寫的h。」

    惲夜遙用手指在牆壁上寫出h的字樣,繼續說:「把h左邊一豎的下半部分去掉,右邊一豎的上半部分去掉,不就可以明確表示出三個空間的連接點了嗎?根據這樣的提示,小恆你回憶一下,我剛才是在房間哪個地方發現牆壁缺口的?」惲夜遙問顏慕恆。

    顏慕恆思考着說:「是在大床一側牆壁的正中央,按照平移的原理來說,應該是在柳爺爺那邊樓梯間的牆壁上半部分。可這樣還是說不通啊?無論如何想,右邊牆壁要是能打開缺口的話,也不可能直接看到左邊牆壁裏面的人啊?除非我們現在所站立的空間不存在。」

    「小恆,你還是沒有完整回答我的問題,我是問剛才在房間的哪個地方發現缺口的?這個問題也包括在哪一片牆壁上,你想一想,剛才我和柳爺爺說過什麼話?」惲夜遙繼續誘導他。

    「你說我們也遇到了一些困難,讓他們暫時不要離開進入的樓梯間,而且把樓梯下面的出入口也關好。」顏慕恆顯然沒有抓住重點,在胡亂猜測着。

    惲夜遙也不着急,繼續等待他的下文。顏慕恆接着說:「你還說你會把缺口一直打開着……」

    果然,房間內部傳出細微的聲音,好像有一個人正在走動,但是走動的聲音根本不能證明這個人是男是女,柳橋蒲而且是根據什麼直接說出了西西的名字呢?秦森根本想不明白。

    他輕輕的幾秒鐘之後,抬起頭來繼續問:「柳爺爺,裏面確實有人在走動,但您為什麼會認為是西西呢?」

    「我沒有肯定裏面的人是誰,我只是假設而已。」

    「這種假設也太武斷了,」秦森帶着些微抱怨的口氣說:「柳爺爺不能光憑腳步聲就胡亂猜測啊!」

    「誰說我是胡亂猜測了,裏面的腳步聲那麼輕,難道不像是女孩子的嗎?而且你想想,這棟房子裏還剩下幾個女孩子?桃慕青、文曼曼、夏紅柿都在這裏,小小的腳步聲要比這重得多,所以我只能猜測是西西了。」

    「也許是一個男人墊着腳尖在走路啊,男人踮起腳尖來的話,腳步聲也會很輕的。何況我完全不熟悉西西這個人,您讓我來確認,不是多此一舉嘛!真的沒有道理……」

    「我有沒有道理不是你能判定的,你也不用那麼激動,我問你,如果是長手臂的話,你能夠到上面的缺口嗎?」

    「這個啊……」秦森不情不願地把右手舉到最高的位置,他的身高在1米76左右,伸長手臂墊起腳尖的話,手指剛好夠到牆壁上方的缺口,還能伸進內側摸到一點點牆壁。



第七百五十五章皮卡車海邊酒桶殺人事件推理篇第二十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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