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推理 第七百十章皮卡車海邊酒桶殺人事件開篇第三十一幕

    「什麼?兇手居然在餐館外面澆了整整一夜的水?他是怎麼做到的?在冰天雪地里往房屋外面澆水的話,他自己也會凍僵吧!這種天氣說不定會小命不保。」單明澤問。

    這件事比發現屍體還讓他感到疑惑,且不說他擺出的這些理由,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詭譎屋中的人都在刑警眼皮底下監控着,除了西西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長時間脫離監控範圍行動的可能性。

    西西當然不可能做這些事情,單明澤很清楚,所以他抬頭看着雜貨店老闆,想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他相信這件事,謝雲蒙一定會調查仔細。

    果然,雜貨店老闆接着說:「當時謝警官也問了和你同樣的問題,但是我們夜裏睡着之後,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音,本來我和老婆兩個人睡覺都很驚醒,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一覺睡到天亮,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到,照理說,有人在房子外面澆水,聲音應該很大的。」

    「反正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由於我們神經太緊張了,才會這樣吧!」雜貨店老闆勉強找了個理由,繼續說:「後來謝警官讓我們安頓好西西,就爬上了屋頂查看,他在屋頂上呆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的時間才下來,當時他就明確告訴我們,屋頂上有機關連接着房子裏的水管,半夜水就是從屋頂上面灑下來的,所以,整棟房子外圍才會被冰封凍住。」

    「機關現在已經被謝警官破壞了,也不會再二次灑水,後門也是謝警官在救援西西的時候,想辦法破開的。今天早上,西西和謝警官出現的時候,着實把我們嚇了一大跳呢!」

    「你是說,謝警官是今天早上到這裏來的?大概幾點鐘的時候?」單明澤問。

    「你讓我想想啊!晚上9點多鐘吧。」

    雜貨店老闆的這個回答,立刻讓單明澤認為早晨西西的失蹤,是謝雲蒙將他帶走,藏到了這裏來,而不是被什麼人襲擊!這讓他對襲警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柳橋蒲在房子裏一直不肯說出西西的行蹤,那也應該是在保護她。確實,比起留在詭譎屋擔驚受怕,送到這裏來對西西更好。

    只是西西自己的擅自離開,才導致了現在這種狀況,剛才女警拼盡全力援救西西的情景,單明澤心裏也充滿了感激,還有柳航這個人也看得出來,他對西西是真心的。

    「老婆!!」雜貨店老闆實在受不了老闆娘這種婆婆媽媽的說話方式,大聲喊道:「你直接說不就行了!!想急死我們嗎?!!」

    「我在猜,西西可能上山之前就已經懷孕了,因為月份還不足夠,所以看不出來!」

    老闆娘的話一出口,單明澤立刻就跳起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確實和西西有過肌膚之親,但那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情了,之後的時間裏,西西和新男友做過什麼,他完全無法知道。現在在這個生死攸關的節骨眼上,西西如果真的懷孕,那她的身體怎麼能夠受得了?!

    「阿姨你不會是搞錯了吧!不可能的,西西怎麼會……!!」

    「單先生你先不要激動,現在,你們兩個照我說的話去做,老公,你裹上羽絨服先到門外去,迴避一下!還有,到廚房去儘可能打水上來,不……唉!我真是蠢死了!水龍頭肯定都凍結了,老公,先把房子裏所有的瓶裝水拿到房門口來備用,然後到倉庫去,能拿多少礦泉水就拿多少過來,記得出去要多套幾件衣服,注意安全!」

    「好好,我馬上去。」老闆點着頭,迅速站起身來拿上椅子上的衣服就往外走。

    等他離開之後,老闆娘馬上對單明澤說:「關係到小姑娘的生死,你也不要有什麼顧慮了,馬上幫我到包里去把所有乾淨的毛巾和布頭都拿出來。」

    「阿姨,你,你說西西如果真的懷孕的話,有可能會流產嗎?」

    「她肚子裏如果是還不足月的孩子,怎麼經得起這樣來回折騰,要是我所料不錯,孩子七七八八是保不住了,我們只能想辦法保住大人,你就不要有別的想法了,專心幫我的忙就行!」

    三樓上顏慕恆正在提問,我們把視線轉向一樓,手掌上裹着紗布的男人正在念另一本褐色日記本上面的內容,同樣,他也隱去了寫日記者的名字。

    男人說:「請大家安靜,我現在用日記主人的口吻給大家念一念他的記載,如果期間有人想起什麼事情,和過去有關係,尤其是唐奶奶和於恰先生,請你們立刻打斷我說出來,謝謝。」

    「這個沒有問題,你念吧。」唐奶奶倒是很從容。

    不過於恰提出了一點質疑:「日記也許是樓上的女主人寫的,但內容應該都是和詭譎屋過去有關的事情吧,我和雅雅又沒有在詭譎屋中呆過,我想不太可能會有線索提供給你們。」

    「於爺爺,我們不是指明確的線索,你們想到什麼都可以說出來,反正現在集思廣益,大家也都只是在揣測而已。」枚小小解釋說。

    「那好吧,我會仔細回憶一下的。」

    於恰嘴上說着,眼神卻看向一邊的唐美雅和雅雅,透露出一絲無奈。

    雅雅倒是很起勁,他對枚小小說:「小小姐,我小時候也聽奶奶講過很多她年輕時候的事情,如果待會兒我舉得有用的話,我也會說出來的。」

    「可以的,雅雅。」枚小小微笑着說,她的一雙腳還抱在唐美雅和雅雅懷裏,現在感覺傷口好多了,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覺從皮膚上傳出來。枚小小想要收回腳撓一撓,立刻被唐美雅制止住了。

    「枚警官,凍傷最忌諱抓撓傷處,你忍一下,麻癢的感覺很快就會退去。」

    「啊!謝謝你,唐奶奶。」枚小小隻好道了聲謝,繼續把腳放在兩個女人的膝蓋上不動。

    她身邊的男人已經開始念第一篇日記:「日子過得真快,明鏡屋建成也已經半年了,伴隨着安澤的好日子到頭,我也可以出來透透新鮮空氣了。我時常偷拿一些玩具和錢財,還有好吃的食物,安澤並不關心我們過得怎麼樣。他只想擺脫我的牽絆,開始新生活,可我又怎麼能讓他如意呢?」

    回到之前的情節中,廚娘說的話並沒有讓柳橋蒲發火,也許是剛才中毒的原因,到了三樓之後,柳橋蒲的脾氣收斂了不少,老爺子細細斟酌了一會兒,我文曼曼:「你還記得,當初看到的管家身高體型是什麼樣子的嗎?」

    「當年我只有四五歲,印象十分模糊,只記得那個管家是個瘦高個子。」文曼曼回答。

    「那你怎麼能確定管家與安澤的年齡差不多呢?」柳橋蒲繼續問。

    「我出生在這座山上,四五歲之前見過的年長者只有房主人安澤,管家看上去也很老,所以我認為他和安澤年齡差不多。」

    「那麼婆婆,當年你和小於初識的時候,他是一個什麼樣子?」

    「他很瘦,看上去比一般年輕人要老成一些。」婆婆回答說,似乎對年輕時候的管家先生印象有一些模糊了。

    廚娘說完,正等着柳橋蒲繼續問下去,沒想到老爺子一聲不吭朝着背後使了個眼色,隨即惲夜遙那落寞悲傷的聲音就繼續迴蕩在房間裏。

    「我還記得,在火災之前,就是我還能只有活動的那段日子,小工人和女僕的關係就很好了,我不知道那個小工人來自何方,也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是管家總是偷偷告訴我,小工人和女僕會在偏屋地下室見面,當時那個地方,父親是絕對禁止我去的。」

    「我也不知道那裏究竟有什麼,反正在書房裏的時候,總覺得裏面有腳步聲。想來,就應該是女僕和小工人在約會吧。也許地下室的人口在別的地方,反正在書房裏,我從來不知道該如何進入地下室。

    「那些一兩年之前才發生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仿佛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當時我不覺得有什麼開心,現在卻覺得那時如同在天堂。父親已經許久沒有消息了,管家先生也不再上三樓來,我身邊只剩下了書和筆記本,其他的東西都被偷偷搬走了,是誰搬走的?我完全不知道。

    焦慮、不安,惶恐此刻一起侵襲着女僕的內心,她感覺這次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平安度過,過去所做的一切,包括兩個女兒和她們父親的臉龐輪番呈現在女僕眼前。

    努力鼓勵着自己,女僕想要重新提起信心來,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怎麼可以讓自己在這裏倒下呢?!

    「姐姐,你幹了什麼?」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音,那是安茜在呼喚她。


    女僕回過頭去,看到了女孩被抑鬱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臉龐,她就站在房間門口,一動不動的看着地上的男人和女僕。

    「你快回去,去睡覺,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女僕想着安茜爬過去,她他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可是他的心依然關心着安茜,拼命努力想要讓小姑娘主動回到剛才睡覺的房間裏去,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回去睡覺。

    可是,最近沒有辦法做得到了,黑暗中,安茜的視線注意到了那熟悉的五官輪廓,再次抬頭看向剛剛還信任萬分的年輕女僕,「你殺了他?!!」

    「不,我沒有!」

    「你殺了他,對不對?」

    「小安,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為了挽回局面,女僕一會是用盡全身力氣,向着安茜喊道。

    可惜,她的話小姑娘已經聽不進去了,她一邊搖頭,一邊朝着門外退出去,對女僕吼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靠近我,是你殺了父親!!」

    聽到父親兩個字,女僕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猛地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用雙手抱住安茜的肩膀,想要繼續對小姑娘解釋。

    就在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她們的身後慢慢覆蓋上了一個黑影,黑影房間裏僅剩的一絲光亮全部擋住,也擋住了安茜瞳孔中的生命之光,當他的手慢慢向上抬起的時候,面對着他的安茜看到那雙手中,有什麼東西正在閃閃發光,如同黑暗中的明珠。

    剎那間,小姑娘好像明白了什麼事情,又好像解脫了一樣緩緩閉上眼睛,任由那閃着寒光的明珠,揮擊向女僕的後背……

    一口又一口黑色的血液從顏慕恆口中吐出來,惲夜遙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一個人身上的力量仿佛都被抽乾了,連自己的神經都沒有辦法聽從大腦的指揮,兀自像掙扎一樣顫動着。

    尤其是左手,已經疼到麻木,這一回不是什麼欺騙,也不是什麼計劃,而是真實地被兇手給暗算了,看來兇手真的隱藏他們身邊,就在眼前的這些人之中。

    顏慕恆不放棄繼續允吸着惲夜遙的手背,希望可以看到殷紅的鮮血從裏面流出來,但是已經晚了,不知道是什麼毒素,通過血液運行的速度比想像中要快得多,當顏慕恆抬起頭來喘口氣的時候,惲夜遙整條小臂都已經開始腫脹發黑,讓人不忍目睹。

    地上的人也是,柳橋蒲雖然已經全力救援了,但他依然在一陣劇烈抽搐之後,停止了呼吸,整個人像棉花一樣癱軟在柳橋蒲懷裏。

    「該死的!小遙,你忍一下!!」顏慕恆急得冷汗佈滿臉龐,他將惲夜遙的毛衣脫下來,順手從自己內側衣服上撕下布條,就往惲夜遙的小臂上方綑紮,他用足力氣死死勒住那裏,布條深深嵌入惲夜遙的皮肉,令他發出痛呼聲。

    事情的發展似乎兇手再一次險勝,不管刑警和演員想出什麼樣的計策,聽到多少人背後的秘密,兇手都有辦法為自己留下動手的餘地!

    顏慕恆綑紮好惲夜遙手臂之後,對他說:「小遙,我現在要劃開你的小臂放血,你忍受不了就使勁咬我,不要心軟,知道嗎?」

    「不行……小,小恆……不行的。」惲夜遙發出斷斷續續的反對聲,可在這裏沒有任何解毒藥劑,也沒有醫生,這是顏慕恆可以想到的唯一辦法,為了救命,他顧不得那麼多了。

    一把撕開惲夜遙手臂上剩餘的布料,顏慕恆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挑出其中比較平整尖銳的一把,對柳橋蒲說:「老師,有打火機嗎?」

    「不要問我是怎麼猜到這一切的,王姐……請你扶着廚娘婆婆坐到連帆先生身邊去……那裏比較安全……」

    「我知道了,婆婆,我們走。」王姐總算是冷靜下來,不管心裏有多少疑問,她畢竟也是個飽經風霜的女人,在這種狀況下,也不可能再去一味替怖怖辯駁。

    等到她們兩個人坐定之後,惲夜遙才繼續開口,顏慕恆此刻滿眼心疼,這個從來不哭的男人,眼眶裏居然濕潤了。惲夜遙朝他微笑了一下說:「小蒙,你不要擔心,我沒事的。」

    他的這句話,也等於坐實了剛才怖怖的猜測,但演員和刑警的計劃究竟是怎麼實施的?從二樓上到三樓,再到現在,他們到底做了多少秘密行動?馬上,這一切都會順着謝雲蒙的講述讓大家知道。而同一時刻,在樓下的人還不知道樓上發生的狀況,還在念着黑色筆記本上的記載。

    真正的顏慕恆此刻確實在一樓裏面,他就是那個手上纏着紗布念日記的男人,臉上的偽裝已經全部卸去,露出的真面目倒還算眉清目秀,五官居然和雅雅有幾分相似,不過,樓下除了枚小小之外,並沒有人關注到這一點。就連唐美雅也沒有注意到,因為她一直都在關注着枚小小凍傷的雙腳和於恰的身體狀況。

    雅雅則全神貫注看着顏慕恆,聽他繼續念下去。不過此時的顏慕恆卻不說話了,他抬頭看向天花板,沉默一會兒之後,突然說:「過去那種感覺又來了,樓上真的什麼都不會發生嗎?」

    他像是詢問自己又像是在詢問枚小小,枚小小奇怪地問:「你怎麼了?」

    「我覺得心很疼,就像小恆出事的時候一樣。」

    「老伯!你到底在幹什麼?!這麼多東西會砸死人的,知不知道!」少女驚呼道,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雜貨店老闆,一幅慍怒的樣子。

    老闆也是很無奈,反駁她說:「我從樓下上來,根本就沒有看到你的人影,你怎麼像個幽靈一樣啊!」

    「誰說我像幽靈?我剛剛替你們打倒了一個幽靈,你們還不知道吧!」少女挺起胸膛,貌似非常得意的說。

    她這句話把雜貨店老闆唬得一愣一愣的,連彎腰去撿礦泉水瓶的動作都停住了,他問少女:「什麼幽靈不幽靈的?你究竟是誰?」

    「我叫文曼曼,是詭譎屋中的刑警讓我過來的,我們得到了兩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喏!就在這裏。」文曼曼一邊說,一邊從羽絨服內部拿出筆記本,同惲夜遙和顏慕恆兩個人手中的黑色筆記本一模一樣,她把筆記本交到雜貨店老闆手裏說:「謝警官讓你們好好保管,不能讓詭譎屋裏的人知道,尤其是兇手。」

    「這個……」雜貨店老闆拿着筆記本,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不知道把這兩本筆記本放到哪裏去才好?他左右晃動了幾下身體,突然之間一下把筆記本扔到地上,大聲說:「哎呀!我還管什麼筆記本呀!裏面都快出人命了!我告訴你,西西她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你要是沒事的話,趕緊進去幫我老婆的忙!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說什麼?難道西西凍傷太嚴重了?!到現在還沒有救過來?!」文曼曼也急了,她反問老闆的聲音很響。

    這時單明澤從房間裏探出頭來,朝着外面怒吼了一聲:「要進來就快點!不要在外面廢話!老闆,水!!」他一直處在暴走的邊緣,已經管不了說話的態度了,文曼曼被他凶神惡煞的眼神嚇了一跳,差點沒躲到雜貨店老闆身後去。

    『我的媽呀!比謝警官偽裝之後的眼神還恐怖。』文曼曼在心裏想的,不敢拖延,直接就跟着單明澤走進了房門,她是怎麼穿過風雪交加的山崖到餐館裏來的,剛才說替他們打倒了一個幽靈,又是怎麼回事?這些都還沒有來得及解釋,現在,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西西身上。

    惲夜遙反問他:「小帆,那我問你……當時外科醫生的體型是不是很胖?」

    「好像是的。」連帆如實回答,他一直看着惲夜遙的方向。

    「廚娘婆婆,山崖上所有的店鋪,有對外開放住宿的嗎?」

    「沒有,據我所知,這裏的店鋪只是供來旅遊的人臨時歇腳和吃飯,根本就不會有人想要留宿在這裏,因為山上的條件簡陋,基本上旅客都會在山下度假村預訂房間休息。」

    「那就對了,小帆,你告訴我,如果外科醫生是當時在別的旅店裏的食客,納悶他要住宿在哪裏呢?」

    「大雪堵塞了山路,也許是他吃飯的那家餐館老闆臨時收留了他呢?」桃慕青說道。

    惲夜遙微微搖着頭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還記不記得,當時我們在討論住宿問題的時候,山崖上所有餐館的老闆都在,他們都明確表示過,店裏沒有多餘的房間可以供人住宿。而且你看文女士餐館裏的狀況,樓下雖然是很寬敞,但是樓上僅有一個臥室,根本就沒有安排客房。」

    「因為在這樣的山崖之上,除了詭譎屋這種特殊的大房子之外,其他小戶人家都必須節約能源才行,畢竟上山下山一趟很不容易。所以他們是不可能在家裏設置多餘的客房的。」

    「那位食客我可以肯定,就是管家先生,而怖怖,當時只有一個可能,她溜到了餐館後面的食品倉庫裏面,我們昨天早晨在食品倉庫里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胸針,還有一縷粘在門框上的頭髮,顯然是硬扯下來的,我猜測當時怖怖跑進去的時候非常慌張。」

    「我們雖然沒有辦法證明,留下這些證據的時間,但它至少告訴我們,倉庫里有一個小姑娘去過,而怖怖的可能性最大。還有,頭髮上面的冰層凍的非常厚,連小蒙都沒有辦法掰下來,也說明留在那裏有一段時間了。」



第七百十章皮卡車海邊酒桶殺人事件開篇第三十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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