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推理 第七百零二章皮卡車海邊酒桶殺人事件開篇第二十三幕

    在那不是太過於寒冷的季節里,中年女人總是喜歡靠在火災之後剩下的廢墟邊緣,思念着過去的人和事。

    她姓於,來自於那個安澤背後的家族,這個家族的所有一起都被安澤毀掉了,包括中年女人自己。

    她已經忘了是什麼時候決定上山來到,也許就是明鏡屋修建好的那一刻,也許不是。反正不管怎麼樣,作為一個母親,她還是不得不來。安澤當然認得她,她為了將來也不可能去拆穿兩個人的關係。正因為這樣,安澤才同意她留在明鏡屋中。

    在這裏她見證了所有的陰謀和罪惡,其中有一些,是陰謀卻稱不上罪惡,女人可以憑着自己的良心決定是否要隱瞞。還有一些,是已經無法挽回的罪惡,女人不想讓它們影響到未來的孩子。最後一些,女人認為不管屬於陰謀還是罪惡,都是不應該被人知道的,所以她下定決心,不會吐露半個字。

    廢墟被擋在了山崖之下,也讓女人有了獨處的空間,她不知道自己未來還要忍受海風暴雪多少年,才能讓所有的孩子都走出明鏡屋。而且橫亘在女人面前的,還有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孩子們逐漸產生的貪婪之心。

    一點也沒有錯,那些孩子中已經有人開始覬覦夢境的秘密,想要像當初安澤一樣達嘎橫財,名利雙收。

    但女人心中清楚的很,罪惡必定將伴隨着貪婪,她甚至都不能確定,在孩子們完全長大之前,她是否可以阻止新的罪惡發生!

    還有小於和小恆,這兩個孩子也不讓她省心,那樣的愛到底是怎麼產生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理解。違背常理的愛情只會帶來痛苦。

    每每想到小於和小恆,女人就一定會想到於澤和於恰,對女人來說,兩個人之中,於澤更能讓人信任。問於恰,早年就與明鏡屋沒有關係了,雖然女人還是可以時常見到他,但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交流,與陌生過客無異。

    詭譎屋主屋二樓,六邊形房間一側出入口,進入三樓的房門對面

    謝雲蒙和引導者被堵在了房門背後,引導者自己將房門鎖閉的,現在卻自己丟了鑰匙,他簡直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蹲在地上抱着頭不知所措。謝雲蒙雙手叉腰,也是一臉無奈。

    事情居然會被卡在這種地方,誰也料不到,謝雲蒙問:「你再仔細想想,你把房門鑰匙丟到哪裏去了?」

    「我真的想不出來,我剛剛在三樓房間裏差點沒被嚇死,根本沒有人碰過我身上的東西,除了特定的人物之外,誰也不知道我身上有鑰匙。要不……要不你就撞門,管他樓上聽得到聽不到呢!反正有小小和老爺子在,誰也跑不掉!!」蹲在地上的人猛的站起身來,衝着謝雲蒙說。

    謝雲蒙抬手就是一個爆栗,打得他又捂着頭蹲了下去,刑警先生壓低聲音吼道:「怪不得老爺子總喜歡揍你,我要能撞門的話,我還在這裏問你做什麼?!鑰匙啊!快想!!」

    「那……不,我想不出來!!」地上的人也急了,抬頭怒吼。

    謝雲蒙在原地踱了幾步,突然之間說:「拆鎖,你給我守着剛才進來的地方!」

    「好!我馬上去!」引導者還算拎得清,趕緊回出去把守了。

    謝雲蒙倒不是害怕他們會遭到襲擊,而是不想讓外面的人突然進來,人一多,計劃就容易出現紕漏。

    引導者離開之後,謝雲蒙就開始在他所處的空間裏去找工具。能夠找到工具那是最好,萬一找不到工具的話,謝雲蒙就只能回到一樓去找趁手的工具了,因為徒手是絕對不可能把鎖整個卸下來的。

    他現在所處的空間看上去很奇怪,大門對面的牆壁彎彎曲曲的,有好幾個突出的角,就像是牆壁砌好之後,又從兩邊用力擠壓了一下,使得中間壓變了形,謝雲蒙仔細觀察着這些突出的角。

    雙手緊緊保住覆蓋物,女人把整個身體都藏在裏面,只露出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剛剛被她關上的那扇房門,雖然房門已經從裏面反鎖了,窗戶也是,但女人依然沒有安心的冠絕,她害怕這個時間有人來敲門。不管是誰,都能讓她的心臟劇烈運動。

    剛才在岩石地洞裏突然冒出來的老頭究竟是誰?那張臉雖然黑了一點,瘦了一點,但女人依然覺得好像在哪裏見到過。是的,他同某個人的五官非常相似,只是黑了一點,瘦了一點而已。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女人才會如此害怕,以至於躲在自己的房間裏不敢出去。明天的計劃本來想得好好的,現在女人感覺,自己就要受人擺佈,自己原本可以得到的一切也突然之間全部從手指縫中飛走了。暗格老頭發現了她的秘密,他幫助她絕對是有所圖謀!

    可女人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到底老頭是從哪個地方鑽出來的?是明鏡屋外面某間餐館裏的住客嗎?無意之中發現了岩石地洞?不可能,岩石地洞的入口處在明鏡屋內部,外人不可能發現。再說他沒有鑰匙也進不了明鏡屋啊!

    那麼是明鏡屋內部嗎?是誰自作主張把老頭藏進來的?女人想着,她想到了之前與自己在書房裏交談的那個男人,如果是他把老肉藏進岩石地洞中的,也有一定的可能性。不過,女人覺得自己不能武斷的下定論,應該先好好試探一下家裏人再說。

    岩石地洞位於主屋這邊的出入口已經被鎖死了,等一下,在偏屋裏的女僕離開之前,得找個機會去把位於偏屋那一邊的出入口也鎖死,不能讓老頭進入到屋子裏,不然他隨時隨地有可能會將女人的秘密說出來。

    擔驚受怕讓女人不想到任何地方去,只想躲在自己的屋子裏,可是躲在屋子裏什麼都做不了,女人必須儘快讓自己振作起來,去面對即將要實施的計劃,不管出現多少紕漏,女人第二天的計劃都已經停不下來了,她只能起到發現秘密的人是真的在幫她,而不是要設什麼陷阱來害她。

    時間流失的很快,窗外天色已經陰沉下來,女人手腕上沒有手錶,屋子裏也沒有方桌中或者鬧鐘一類的東西,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再次去偏屋,可是巧合的事情總是那麼多,女人剛剛把手搭上內部的門把手,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牆壁上的軟包裝飾不是整片沒有任何縫隙的嗎?但不可能四片牆壁都是一個整體吧!那麼拼接的地方就只可能在牆角,是哪裏的牆角呢?當然是音箱架背後的牆角了,大音箱架背後佔用的位置,正好是一扇矮門的大小。

    而且緊挨在一起的音箱和沙發,女僕一般不太會去移動,兩件家具都可以將背後的事物隱藏得嚴嚴實實。惲夜遙剛移開音響架,就看到與架子上下左右四條邊緣重合的地方,有四條縫隙,將靠近牆角的那一邊向里推進,暗門就打開了。

    以上就是娛樂室家具的用途,和怎樣通過娛樂是進入暗門的方法。家具其實在這裏還有障眼之途,除了音箱架之外,它們本身和暗門沒有任何直接的關係。

    進入暗門後,就可以爬上懸梯,上到二樓,這裏也需要在簡單形容一下,撇開剛才所有的解釋。大家把一樓牆壁交接點,看成一個十字形,同樣面對懸崖背對詭譎屋正面站立,十字形右前方牆角面對柳橋蒲他們進入的隱藏空間,左前方牆角面對廚房。

    右後方牆角面對娛樂室,左後方牆角面對餐廳。柳橋蒲他們進入的時候,隱藏在樓上移動牆壁的人,是已經秘密潛入二樓,受傷的單明澤。他站在十字形右後方頂板上面,將中間一橫頂上的右邊一半牆壁向後拉,只需要拉動一點點,維持住不變就行了。

    柳橋蒲他們進入的地方在十字形右前方,那麼這個時候哪裏的頂板會打開呢?當然是隱藏空間的頂板,再具體點說,是與廚房共用的那一半牆壁右邊,

    這裏的頂板,以牆壁為分界點,從廚房和隱藏空間的中間斷開,上面牆頭上可以走人。懸梯就連接在斷開的邊緣,靠近牆角的位置,單明澤一拉,它不就靠近暗門前面了嗎?進入的人只要沿着牆角移動幾步,就能順利爬上懸梯。

    (還是那句老話,暫時沒有房屋結構的圖紙可以呈現給大家,作者對電腦繪圖也不十分熟練,但我會盡力抽空學習和製作的。目前每一棟別墅的詳細結構還存在於我的腦海中,包括羅雀屋別墅和《惲夜遙推理》中所有房屋的詳圖,嗯…只能請大家耐心等待了,真的非常抱歉。)

    第二個人很快走回到第三個人身邊,高大的身軀將他完全擋住,就如同剛才一樣,但第三個人臉上卻露出了比任何時候都要輕鬆的微笑,還往第二個人懷裏蹭了蹭,好像他非常信任第二個人。

    他們的舉動被第一個人看到了,第一個人擠過去朝着第三個人狠狠瞪了一眼,壓低聲音說:「不要忘了你對我的承諾。」

    第二個人聽不懂他的話,可第一個人卻聽懂了。臉上的喜悅瞬間消去大半,只是對身邊兩個人說:「我們快點從這裏進去吧。」

    然後,所有的人陸續開始移動起來。此刻的時間接近第二天傍晚。


    ——

    插曲二:抱怨和惱怒

    暫時消失在黑暗中的第二個人捂着自己的左手,那裏裂開了,他感覺疼得快沒知覺了,神經一直在跳動。

    他在心裏抱怨着:「居然撕我傷口這種事也能做得出來?我也是佩服的!不想讓我失去意識,也不用做得這麼絕吧!可惡!!」不過抱怨歸抱怨,第三個人所做的那些事也都是他心甘情願的,雖然他剛才確實親了人家了。

    回味起剛才溫柔甜蜜的觸感,第二個人居然開始傻笑……

    「喂!笑什麼笑?!你剛才幹的什麼?!!」

    當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第二個人嚇得差點掉頭逃跑,左手的手腕猛的蹭到牆壁,差點疼出眼淚了。衣領被人一把抓住,輕輕鬆鬆就拉到了後面。

    凶神惡煞的傢伙又問了一遍:「也沒對他幹什麼?對吧!」

    「沒有!喂喂!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在幫忙,你的職業道德被狗吃了呀!沒看見我受傷了嗎?」雖然男人把聲音壓得很低,但是語氣中的憤怒顯而易見。

    拉住他的人冷笑一聲說:「職業道德,我自己心裏有分寸!你現在趕緊給我出去,還有,臉上的東西撕下來!」

    「切!我等一下,可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逃跑或者殺人自己都說不準,你們最好還是派個人看着我。」

    「放心吧,人不是住在你腦子裏那個人殺的,這種天氣你逃跑也跑不到哪裏去。」順手撕下第二個人臉上的『皮膚』,拉住他的人鬆開手,任由其繼續朝黑暗深處離開,自己則在原地鼓搗了一陣之後,朝前走去。

    「你聽錯了,我們趕快擠到前面去吧!」沒走幾步,說話聲就響了起來,像是第二個人的聲音。

    在那擺滿了食材的凌亂地方,兩個男人背靠桌面,並排站在一起,他們都餓壞了,簡單弄了一些東西吃,還準備給外面的人送一些出去。

    其中一個男人臉上纏着紗布,另外一個男人左手都被白色的紗布給覆蓋了。此刻兩個人就像兩個老朋友一樣,簡單交談着。

    臉上纏着紗布的男人說:「我乾的不錯吧!三樓上的暗影可是被我制服了呢!」

    左手被包裹嚴實的男人說:「你可拉倒吧,要不是我把人抱上去,你哪有機會跟上去。他還真是聰明,昏倒了還能算計我!」

    「誰讓你見色起意了,把他帶到那麼偏僻的房間裏,而且,我到三樓上去做的那些事一早就計劃好了,根本和你沒有關係好不好?就算你不做夢,他也有辦法帶我上去。我可是和爺……啊不,老師揪出了兩個惡鬼呢!不過那女人還真是厲害啊。趁我不注意來那麼一手,要不是我反應快,還真是下不來了!」

    「你那是嚇得腿軟了。哎!當時他真的趁我睡着的時候來和你見面了嗎?他說什麼?」

    「他差點把我嚇死,你知道嗎?當時我們根本就沒有約好要在三樓上見面,因為他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醒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我就放心大膽的在三樓上,拐來拐去找你們所在的房間。」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纏着紗布的男人還用手比劃着,模仿自己拐來拐去走路的樣子。

    他繼續說:「我即將拐過第三個拐彎處的時候,他的手突然之間就從對面伸過來了,我還以為是藏在三樓上的惡鬼呢!立時寒毛根根直立,連動都不敢動。」

    「別賣關子,現在又沒有人偷聽,趁我還不是殺你的那個人,快點說。」左手被包裹嚴實的男人催促道。

    「你別威脅我,我告訴你,除了老師之外,我誰也不怕,我可是留着勇敢者血液的人,和你這種多重人格的傢伙不一樣。」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纏着紗布的人雖然沒有辦法做出明顯的表情,但從他的眼神中,我們可以看見得意之色。

    正是這些重疊和活動的地方,讓一扇看似普通的房門,從不同的方向打開,可以進入不同的地方。至於其中的原理是什麼?女人搞不明白,也不想去搞明白,她只要方便自己使用就行了。

    反向打開房門之後,女人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情景,不是全封閉式的房間內部,而是一條長長的吊橋,吊橋連接着她鎖在房門口和鐘樓頂部的位置,女人小心翼翼的進入鐘樓。

    站立在大鐘機械室相對的地方,朝前看去,從這裏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偏屋所有的房子,腳下的路途是傾斜的,雖然已經進入了4月份,但山上的積雪還沒有完全融化,白色中顯露出直通向下的長長的滑梯。

    女人沒有猶豫,身體往下一沉,整個人就伴隨着積雪向斜下方滑落下去,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因為她手邊並沒有可以抓握的東西,全靠自己本身保持平衡。所以女人的身體拼命向後仰,用力躺靠在背後的積雪上面,不讓自己由於向下的慣性,頭重腳輕,整個人倒置過來。

    當身體滾落到下面的時候,女人感覺背上的衣服都快要撐破了,頭皮摩擦得生疼。爬起來之後,他伸手搓撫着後腦勺,回頭看了一眼天橋的方向,那裏空無一人,抓緊時間,女人快速跑向偏屋最中間的那棟房子,裏面是地下室的入口,只要把入口封死,在岩石地洞裏的人就不可能出來了。

    這裏的岩石地洞,在主屋和偏屋地下室內部各有一個出入口,其他地方就沒有了,所以女人才會放心大膽的認為,堵住了偏屋那邊的出入口,裏面的人就會被她困死。

    可是,她對自己不夠聰明的腦袋瓜信任過頭了,完全沒有想到,岩石地洞中也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而且地形彎曲複雜,環境潮濕,這些都不利於她明天的計劃。

    紅色的火焰就算在偏屋燃燒起來了,所產生的濃煙也不一定能將岩石地洞全部灌滿,能夠傷害到躲在裏面特殊地方的人。再說,4月份正是雨季,冷暖空氣在不斷交匯,就算是山上也不例外,隨時都有可能下雨,或者再下一場小雪。

    第一,這一章中所敘述到的老年男人,15年前就已經50出頭了,現在依然還活在詭譎屋中,應該是65歲以上的老人。

    第二,所提到的『明珠』。紅色明珠代表女孩,藍色明珠代表男孩,都是曾經被販賣,被奪走原有生活的孩子,現在應該都是30歲以下的年輕人,他們究竟是哪幾個?活着還是死了,請大家根據我的描述先自行猜測。

    第三,如果大家能想到老年男人的身份,那就很容易想到他託付明珠的那幾個人的身份,我在這裏只能說,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中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而且是在15年前,也是現在詭譎屋中的白骨之一。

    第四,此章開頭敘述的幾樣東西,桌子自然是只供桌,『柔軟』的岩石就是謝雲蒙他們發現的岩石假體,老年男人所說的機關,也就是岩石假體後面的小空間,但是供桌、假體和後面的空間為什麼會被他稱為『危難時刻,唯一生存的希望』呢?到底這裏還有什麼謝雲蒙和枚小小沒有發現的作用?

    第五,麻袋裏的東西很好猜測,也沒有必要隱藏,是屍體,更進一步說,是一具在15年前意料之外被殺的,腐爛的屍體,而50多歲的男人,和之前30多歲的女人所想的第二天的計劃,就是明鏡屋中的那場火災。那麼屍體究竟是誰呢?火災既然是他們兩個人計劃出來的,為什麼最後會引伸到女僕的頭上?連累女主人受傷呢?

    第兩百二十四章主屋三樓上的調查三

    柳橋蒲不聲不響跟在秦森的後面,幾個大學生的一舉一動他都沒有漏看,包括他們的表情。老刑警發現秦森一直處於忐忑不安的情緒中,表情看上去比前面幾個女生都還要焦慮。

    毫無預警,老刑警開口問了一句:「小秦,你在想什麼?」

    他這一句話雖然很輕,但對於秦森來說,無疑就是黑暗中的一聲炸雷,足以把這個年輕人嚇得靈魂出竅,秦森差點驚叫出聲,他為了免於失態,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甚至把臉頰周圍的皮膚都掐紅了。

    秦森回頭看着像幽靈一樣出現在他背後的老爺子,話語從他的手指縫隙中擠出來:「柳爺爺,您…您怎麼走到這裏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走到這裏來?王姐扶着老廚娘走得太慢,所以我就超過她們了。倒是你,想什麼呢?這樣一驚一乍的,好像心裏有鬼一樣。」



第七百零二章皮卡車海邊酒桶殺人事件開篇第二十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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